到底是四年有了,犯罪分子的頭頭也懷疑到了瑜懷懿。
瑜懷懿不屑“就這點能耐?”
伏天接過小弟鞭子,揚手打算抽下去,就被另一個小弟攔了下來“哥,大哥,再打就真死了,與其死了,還不如留著給大哥慢慢玩呢,您說是吧?”
伏天點點頭,把鞭子遞給他了,吩咐他看好他,轉身就離開了。
那小弟再三確認伏天確實走了,這才小心翼翼進去,從口袋里摸出了藥膏,打算給他涂上,瑜懷懿就開口制止了“沒用的,留給你自己涂吧,證據呢?”
小時低聲“放心吧,藏著,肯定完完整整交付警方。”
小時最后輕輕的拍了下他肩膀“你肩膀上的東西太多了。我先走了,我先給你打飯,去晚了他們該懷疑了。”
瑜懷懿點點頭,看著小時離開的背影,想到了自己離開時的背影,毅然決然的,沒有絲毫猶豫的。兩人的背影重疊,交錯,再次重疊。
淮安的小意已經會講話了,走路還有點歪歪扭扭的,但是比同齡人好太多了。這些年,一直沒有瑜懷懿的消息,瑾嘉言堅信,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她常常獨自一個人在房間里,拿著那張照片,反反復復的觀摩,反反復復的撫摸,仿佛他就在身邊一樣。
這些年,都是瑜媽在瑾嘉言身邊幫襯,最近瑾媽和瑾爸搬來了,在他們隔壁買了房。兩家人算是到齊了吧。餐桌上,一把空了四年的椅子,還在原位置擺著。瑾嘉言看著它出神,但又被瑜意言的一聲聲媽媽喚回來了。
又過了三年,瑜意言長大了,一直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每次放學都會問瑾嘉言爸爸在哪里?為什么不回家?
每每這時候,瑾嘉言的眼眶濕潤,眼淚在瑾嘉言的努力下,沒有掉下來,她不再是那個動不動就哭的人了,胃口也不叼了。
那天晚上,瑾嘉言再次失眠了,獨自靠著床,嘀咕著“意言出生了,很可愛,是個女孩哦,我變堅強了哦,我沒有再動不動就哭了,我現在也可以自己一個人吃飯了,我也可以自己一個人帶娃了。我是不是很棒?那你可不可以回來看看她,她沒次都問我爸爸在哪里,爸爸在哪里。”說到這,瑾嘉言的淚水打濕了被單“瑜懷懿,我知道很危險,很危險。能不能平安歸來?我不知道,不知道怎么回答小意的話了。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回來教教我好嗎?”
晚上十一點,瑾嘉言的手機收到了一條陌生號碼的短信
‘你好,中國聯通提醒您,明天是端午節,希望您安穩順遂,中國聯通祝您生活愉快!’
在瑾嘉言印象里,從沒有聯通會祝福你節日快樂,只能是瑜懷懿!就是他!腦海里瑜懷懿的模樣浮現,喂她吃草莓,帶她去婦產科,陪她一起笑,一起瘋。結婚的中山裝,婚服,鳳冠霞帔,三書六聘。這些都一一浮現,時間沒能讓她忘記,反而讓它們更加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