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長衣男子像鷹穿梭在破爛的巷道里，有時還不小心踢翻許多垃圾桶。

身后顯眼的金光在追擊。

這里的空氣是墨色的，到處漂浮著草木燒灰的絲片狀，甚至還有一些特殊的蜉蝣物種。

“你追什么?”

“不要逃，乖乖束手就擒。”

蘇性拿出手槍，準心已對準男子，如果他再動一下很快心臟就會爆炸。

“呃……好……我不動。”

“但是你要有證據吧?”

“天牛報告……監控雖然看不到你的臉，但是所有科研人員都已經死去，就剩你一個人如何解釋?”

蘇性眼神變得冷氣，對方正一步步進入自己的圈套之中。

“我?我只是助理，沒有權利的好吧?”

“深部都不需要我進入……”

語言稍有遺憾，但是大多數還是保持著冷靜。

“這是你的作案動機?”

“我還不至于這樣殺了他吧?”

“那如果我說你是德高望重的科醫家是否會否認呢?”

男子嘴角不由上揚，感覺內心還十分高興。

“當然，我可是修水，即便你是偵探也應該聽說過。”

“曾經與天牛競爭到整個科醫界的震驚的人怎么可能沒有人注意?”

此話稍有風險，對對方是如此。

“呃……”

“從前這樣，如今卻甘愿做助手，實在令人費解。”

放下槍，轉身，男子聽到動靜小心翼翼撇去，這才放下心來。

“這樣就對了，和氣一點嘛。”

“你很聰明，現場沒有指紋，沒有腳印，坐的車也是貧民區才會有的廢氣輪車，但是上面還有屬于你的信息……”

“即便我去了你們也不能說明那個人就是我，那個時候又有許多人都去吧。”

修水皺眉，一副無奈的樣子。

“但是我可以回答你的是，即便那時你偽裝得很好，那天卻正好被你趕上中階關閉閘門與低階區域的限民令。”

“至于高階，就更沒有必要觸及他們的利益了。”

“怎么可能……”

“那我遇到的……”

蘇性一副自信的樣子，十分輕松地把槍放回自己衣服里，拿出一副銀色手銬。

“都是護城隊的，你以為他沒有全程保護?”

“你們……暗算我?”

退縮，想逃。

“走不掉的，外面都是他們，現在交代……當然也改變不了什么。”

“我……我沒想逃，但是他就該死，否則我不能成為最偉大的科醫家。”

“我忌憚他接下來的絕美設計，但是現在也已經沒有什么意義了……”

“為什么這么說?”

凝重如霜的修水臉上看不到希望，更多的只是無力，絕望地看著自己的雙手。

“科技帶給人福利的同時也帶來了毀滅，就像下層人民犧牲身體為上面之人挖取和制造護罩能源……為那群該死的人尋求庇護。”

“而適得其反的是創造了這么多的暗部力量……你們的護衛隊不可能在這里存活太久的。”

“你對自己判犯證據說得很詳細，我相信法庭律師會慢慢說服所有人的。”

“什么！呃……”

薔薇一個肘擊，修水暈倒，蘇性扔下手銬，自動鎖住了他的雙手。

“錄音結束。”

“他身上已經患有重金螺旋桿菌，恐怕帶回去也活不了多久。”

看著擁有某種沉重感的蘇性背影，內心的心情避免不了難過。

“放走他。”

“什么?”

“判定已經完成，他就是兇手……”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