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還是晚了,寫了三千多,不分了,直接發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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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火不相容,身處海水包圍中的軍艦是最害怕著火的,特別是現在的軍艦全木質的情況下。象現在這種拖煙帶火的情況,即便有最完善的消防裝備,最好的損管隊員,結果都是一樣的。
火,漫天的大火,就讓這大火洗刷侵略者的罪惡吧~李鼎新看著這大火高興的笑了出來。絲毫不顧在“福星”周圍爆炸的炮彈。
現在的“杜居士路因”號上大火就在不停的蔓延,濃煙毒煙在彌漫。除了二層甲板的部分無火以外,其他的地方即便沒火也早已經被濃煙所覆蓋。
在剛剛被75mm山炮擊中的那一刻,我們的歐文中校依舊保持著他貴族幽雅的神態,依舊保持著海軍特有的驕傲,甚至連他手中的胡子梳都還沒有放到兜內,只是輕笑著對自己的大副說:“就這種攻擊,再來百八十發我們一樣沒事。”
可當兩批炮彈落到甲板上頓時變成火球的時候,歐文中校有點發蒙,不過想到自己軍艦上用的最著名的放火油漆,隨即釋然了,不過還是小心的把自己胡子梳放進口袋。那知再抬頭的時候局勢卻急轉直下。
幾發炮彈的威力確實不大,打著有些地方連兩層甲板都炸不透,不過讓人意外的事情發生了,每發炮彈在爆炸的時候都是“轟”的一聲燃起了大火,那火焰溫度極高,已經不是常見紅色,黃色,而是發著白色強光,讓人無法直視,被高溫燒灼的變形地空氣一直向上,形成了一道看得見的圓形壁障,更是伴隨著白光,產生出大量的煙霧,刺激的連人眼都睜不開。
艦長歐文中校左近沒有中彈的位置,但依然有刺激人的濃煙飄散過來。歐文中校還想保持著他那貴族的幽雅,海軍的驕傲,一團刺激的煙霧將他裹了進去,一陣幾乎要將肺咳掉的咳嗽聲傳了出來,歐文身邊的大副那敢怠慢,叫著旁人遞上一個濕毛巾,一把捂倒歐文中校,那知道這毒氣原就比空氣重,越靠近地面越濃郁,隔著毛巾照樣把歐文嗆了肝疼。
不能失態,絕對不能失態。歐文即便是這樣也在不停的提醒自己。
前甲板上又中一炮,前甲板的大火伴隨著有毒的濃煙也向望臺上蔓延,前甲板的炮位更是早成了一片火海,十幾個水手不停嘶叫著撕扯身上的衣服,或是想自己身上澆水,又或者在早就已經鋪滿沙石的甲板上打滾妄圖將身上的火焰壓滅。卻沒有一個能成功,嘶喊的聲音卻越漸凄厲,更有人死勁摳著自己的脖子,看來是不及使用毛巾之類的東西阻隔,吸進毒氣太多,眼見是不活了。
前甲板上還有近二十個損管,每個損管都帶著濕口罩,分工明確進行搶救,一部分撲火,一部分前去幫助那些身上有火的水手。可是不論他們使用何種方法,都無法將地面上的那些火焰撲滅,而對那些水手一點忙都幫不上,只能看著滿身是火的水手們在地上漸漸不在翻滾,不在殘叫。
歐文中校看著自己手下一個個如此痛苦的死去,大聲的吼叫起來,他再也無法鎮定,讓幽雅見鬼去吧~讓驕傲見鬼去吧~~一
“目標,羅星塔炮臺西兩里位置,攻擊。”歐文中校撥掉自己大副拿著濕毛巾捂在自己面上的手,大聲喊道。爆怒中的中校是可怕的,在大副眼里,這那里還是固守著海軍傳統,顧及著自己貴族身份的歐文中校,這猙獰的面目比起殖民地野人見到食物的樣子也不遜多讓。
大副趕忙又沖上去將手中的濕毛巾捂到歐文中校的嘴上,拉著他就要相船艙內退去。
“別拉我,我不走。”推開大副,接著對傳聲桶喊道:“所有右弦火炮,目標不變,開……”
“小心……”大副沖上前去想要推開他的長官,卻一起被一團臨空而降的火球包圍住,那一沾就再也弄不掉的火焰將兩人徹底的包圍起來,有了助燃物的白磷火焰,那亮白色的光揚的更高,更亮了。
孤拔沒有想到一上來自己的主力巡洋艦就被敵人的炮臺給重創了,更沒有看到這些,他現在滿心都想著剛才擊沉“揚武”號的那一幕,想到這里,肩頭被那彈片打中的部位還在隱隱作痛。
那威爾同學搞到的小船是一艘小的桿雷艇,這更讓孤拔同學有大把的理由開戰,原本的計劃是由身后的45,46號兩艘魚雷艇突擊以后方才全面攻擊,可是看到“窩爾達”號桅桿上信號旗降落下來,性急的“益士弼”船長就立刻命令機關炮開火了。
而這個時候“揚武”艦實習軍官,留美學生容尚謙首先發現“窩爾達”號桅桿上信號旗降落下來。同時,也聽到“益士弼”號的火炮聲。
他立即報告管帶張成。可張成以為是法艦上有軍官病死,下半旗致哀呢。正議論間,炮彈便如雨而至。
這時另一位留美學生楊兆楠立即施放后主炮,第一炮便擊中“窩爾達”艦橋,當場炸斃引水員湯姆斯和五個水手,孤拔肩頭被彈片劃傷。惱羞成怒下,45,46兩艇同時突擊。
而在“揚武”號上,張成早就不知所措,一直守侯在錨鏈旁的木匠周寶看到張成如此無用,兩目垂淚,嗚咽著用慣用鐵錘擊斷鐵鏈,口中大喊道:“張大人,行船抗敵啊~”
張成這才反應過來,急令開船。然而為時已晚,46號魚雷艦已經沖到離“揚武”艦不足三百米,向“揚武”舯部連續發射三顆魚雷。
現在魚雷本就故障多多,更有很多缺陷,如果“揚武”號這時尚在航行之中,倒能一避而過,可現在僅僅是剛剛啟動,那能反應過來。
只聽“轟”的一聲巨響。一發魚雷命中。
而“揚武”在眾人的努力下仍掙扎著開動,駛向岸邊擱淺。就在這個時候,我們的張成張大人卻帶著自己的心腹兩人跳船逃走,僅木匠周寶一人看見,口中大喊道:“如此國賊,怎能不亡。”二話不說搶過一人火槍,跑到船艉,叫喊著對敵開槍。
留美學生鄺詠鐘,薛有福、黃季良、楊兆楠同時鼓勵周寶,一同做戰。這個時候“揚武”號已經開始傾斜,但是幾人仍舊開炮不停,直到火炮因為炮膛過熱而爆炸。船艉其于諸炮任就不停,繼續固執的一炮接著一炮的發射著炮彈~
眼見著軍艦上要被烈火吞沒,艦上的有些士兵想要放下舢板逃生,看到著一幕,周寶大喝道:“與艦同沉,與艦同沉。”
艦上士兵聽到這些,重新又回到炮位上,他們又想起那練軍的軍歌,已經受傷不能移動的士兵都手挽手,流著淚的唱了起來:“我們是中華新海軍……”唱著歌他們被被爆炸和烈火給湮沒。而也只有他們,在烈火中永生。
周寶早已經淚眼模糊,他雖只是個鐵匠,可耳聞目睹也知道些事理自是知道中華之意:“中華,中華新海軍。”他喃喃道。
46號魚雷艇眼見襲擊成功,企圖退出戰場,但“揚武”的后主炮擊中了它的鍋爐。受了重傷的魚雷艇歪歪斜斜地向下游駛去,躲進中立國觀戰軍艦行列。戰斗中,幾人先后受了重傷,而擱淺的“揚武”號在傾斜至六十度時候,還發出最后一炮,留美學生鄺詠鐘,薛有福、黃季良、楊兆楠先后犧牲。
周寶的胳膊早已經受傷,耷拉在身側,但他還一手捧著龍旗向旗桿爬去,身后還跟著皮匠種言,旗手錢峰,回頭看看,還能剩下的就只有我們這些小人物。
“給‘福星’旗語,‘揚武’已沉,練軍旗艦接受指揮權。”
“二十年后有是一條好漢。”隨著一句好漢的俗語,周寶將手上龍旗升上桅桿。
“艦雖亡、旗仍在。”
就連作為對手的孤拔,也看著這一幕,舉起了他的右手向這些勇士莊重一禮。最后“揚武”艦上的147名官兵除張成以及他的兩個親信外全部殉國
孤拔摸著自己的肩頭:“這是怎樣的戰士,是什么在支撐他們如此的戰斗,我真的能戰勝這些戰士嗎?”說著話,孤拔的眼神投到了遠方,那里是第二戰場,除了對手旗艦外的第二戰場。
“孤拔將軍,‘杜居士路因’號被重創,掛旗退出戰斗。”
一句話,讓原本有些得意的孤拔面色陰沉下來,如果是這樣一比一的消耗,法國軍艦那里消耗的起啊~
“旗語,命令剛剛趕到的‘凱旋’號進港攻擊羅星塔以西敵艦。”
PS:沒有修改,勿怪,明天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