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為愛向前沖
- 超級書生
- 筆筒
- 2342字
- 2007-11-18 17:23:00
兩人正當起身,鄭教授院子大門忽然吱呀一聲,華安忙將賈戴壓了下去,露出兩雙偷窺者一般的眼睛。只見昏黃的燈光下,鄭教授和教授夫人一前一后走出院子,后頭跟著兩個齋仆,那兩個齋仆一個提著一盒物事,一個挑著燈籠,俱朝修己樓大門走去。
二人暗叫好險,待眾人走遠,方敢冒出腦袋,賈戴笑道:“華齋長,教授和教授夫人看似都要出門了,你運氣恁地好啊!”
“事不宜遲,快走!”華安心中大喜,和賈戴跳出籬笆,在教授住宅四周摸黑繞了個圈,實在沒能發現爬得上的矮墻。
華安猛地一拳打在墻上,罵道:“媽的,這老頭兒破房子的墻怎么比修己樓外墻還要高?”
賈戴正打退堂鼓,聽華安罵人,驚道:“你怎么能罵教授是老頭兒?”
“怎么就不能了,他本來就是老頭兒。”華安晦氣地吐口唾沫,喘了幾口粗氣。
賈戴愣了一下,贊道:“華齋長果然真性情也!”他深受封建思想的束縛,即使心中不忿,卻不敢當面破口大罵,是以對華安敢作敢為的粗曠性格大為欽佩。
華安瞧了他一眼,微微一笑,繼續前行,又轉回了大宅前門。賈戴見華安真心要與鄭小姐會見,沉吟片刻,忽道:“華齋長,我倒有個法子,呆會兒我引出開門的齋仆,你便悄悄潛入宅里……你覺得可行么?”
華安聞言喜上眉梢,拍了下賈戴的肩膀笑道:“好兄弟……呃,鄭小姐的房間在哪?我今天上午去教授書房的時候沒在意。”
賈戴頓了頓,遲疑道:“鄭小姐香閨與教授書房相隔不遠,只需左拐直走便可看見……哦,對,她房外庭院有棵大樹。”
“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華安奇道。
賈戴訕笑道:“我們自小便在一起玩了,若想經過后門,必要經過她房外。只是我二人年齡稍長后,礙于男女有別,很少會面。”他又頓了一下,認真道:“華齋長,我這有句話得提醒您,鄭小姐冰清玉潔,望你見到她后,千萬注意,別被他人瞧見了,否則傳將出去,閑言閑語必定一籮筐,到時鄭小姐的名節不保,我可拿你是問。”
華安點了點頭,笑道:“放心吧,我見她一面就走,保證不節外生枝。”
賈戴微微點點頭,信步走到宅門前,華安便躲到門外的石像后,伏在地面。二人交換了下眼神,賈戴叩響大門,不一會兒,一個齋仆匆匆跑出來開了門。賈戴時常在修己樓活動,那齋仆倒也認得他,訝道:“賈公子,您找教授嗎?他才出去不久呢!”
“不在呀!”賈戴故意吃了一驚,“那……要什么時候回來?”
“這可就說不準了,聽說教授去了城里,估計一時半會回不來。”
華安聽到這話,心里竊喜。賈戴哦了一聲,從懷里掏出幾枚銅錢塞進齋仆手里,齋仆見錢眼開,還沒詢問賈戴有何貴干,只聽賈戴低聲道:“其實,我不是來找教授的,之想問你些話。”
“賈公子客氣了,您有問題盡管問,在下一定知無不答。”齋仆躬身笑道。
賈戴指著籬笆那邊說道:“我們去那邊說話!”
齋仆受了賈戴的賄賂,欣然同意,二人走到那陰暗處,背對著華安。華安得見,趁機潛入院子,一路無阻進入院子后,吁了口氣,這次得以混進教授宅子,多虧了賈戴,趕明兒定要好好言謝。院外兩人的私語間歇,而此時華安也躲躲閃閃來到鄭教授的書房外。
整座房子都顯得很冷清,除了那齋仆外,沒遇到任何人。華安找到左拐口,見到前方一處明亮,不禁大喜,忙躡手躡腳前行。那亮堂堂的房間突然傳來一陣琴聲,琴聲雜亂無章,彈奏者甚是心煩意亂。不過在華安這個門外漢聽來,卻如“只應天上有”一般的曲子,妙不可言,因為他知道,這肯定是鄭嬋月彈的。
想到這里,腳步不由加快,琴聲愈壯。終于到了鄭嬋月房外,琴聲頓歇,只聽一個女子疑道:“小姐,怎生不彈了?”
“是云兒的聲音。”華安興奮非常,蹲在窗下一動不動,且聽聽鄭嬋月她們說些什么。
鄭嬋月嘆道:“心不在弦上,縱然彈上百遍,也是枉然。”
云兒道:“小姐,您真的不想采選么?看您愁眉苦臉的,云兒也不開心。”
鄭嬋月抹著琴弦,兀自吟道:“檻菊愁煙蘭泣露,羅幕輕寒,燕子雙fei去。明月不諳離恨苦,斜光到曉穿朱戶。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見天涯路。欲寄彩箋兼尺素,山長水闊知何處!”
這首詞是宋詞人晏殊的《蝶戀花》,華安雖不懂意思,不過其傷感之情愫卻聽得了然,當下忙輕聲喚道:“鄭小姐,鄭小姐,我華安來了!”
房里二女聞聲,大吃一驚,鄭嬋月更是花容失色,慌得從凳上站起,急忙打開窗戶。華安正巧站在窗外,咚的一聲,窗子橫欄狠狠嗑到他的額頭,只聽他悶哼一聲,腦袋轟鳴,疼的是齜牙咧嘴,卻死命咬牙不敢出聲。
鄭嬋月嚇了一跳,忙掏出手絹,急道:“華公子,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華安用手緊緊捂住額頭,連連搖頭道。
鄭嬋月捏著手絹,輕輕擦拭著華安的額頭,頓哽道:“起了個大包,都紅了,還說沒事,都怪我,明明聽見你在窗外,卻還開的如此匆忙。”
感受到鄭嬋月溫柔細膩的動作,華安苦痛登時清減許多,道:“真的沒事,不痛了。”思考良久,什么“月兒妹妹”之類的場面話就是說不出口,在綰兒那的膽量,在鄭嬋月這就是使不出來。鄭嬋月從未如此親密接觸男人,臉上不由添了一抹紅暈,極是光彩照人。
云兒一旁看的極是不爽,氣道:“你偷偷摸摸躲在窗外是何居心?膽子好大,老爺吩咐了,外來男人一律不得與小姐相見,趁我還沒喊叫,快些離開!”
華安哪里還有脾氣,正準備說些好話,鄭嬋月輕叱道:“云兒,華公子好歹是客,不可無禮!”
“就是,哪有像你這樣對待客人的。”華安說罷,就要走進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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