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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我要競選齋長

  • 超級書生
  • 筆筒
  • 3608字
  • 2007-10-11 20:26:00

“鄭教授,這樣一來,便算是我對的出來,寧眭對不出來,如果只是叫他打掃操場恐怕會惹來非議吧?”華安把話頭指向鄭教授。

酒糟鼻是寧眭最忠誠的追隨者,不待鄭教授說話,擠出人群喝道:“華安,你別欺人太盛,寧眭貴為團練使之子,又位列五齋長之職,怎能跪地繞操場爬行?再說了,便是普通子弟,此等污辱人格之事又怎能照辦!”

“我可沒說讓你當烏龜繞操場爬吧?”華安眼露寒光,凝視著酒糟鼻。酒糟鼻如遭電擊,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華安,寧眭怎么說也是齋長,不要強逼。”鄭教授有點決意不斷,確實,如果不公平處置,恐怕流言蜚語滿天飛,對自己極其不利,唉,頭疼啊。

華安冷笑道:“齋長?整天把齋長掛在嘴上,有什么了不起的。教授,齋長是怎么選出來,你倒是說一下。”

寧眭的臉越來越紅,從小到大僅此一次受到羞辱,站在原地不知說什么才好,聽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羞愧難當。鄭教授一愣,道:“往年當然是由老夫和學正以及學錄一起選出來委任的,不過今年老夫對此進行了一次改革,還沒來得及對外公布。”

“那好,我們四齋缺了一個齋長,如果你讓我當齋長,此事既往不咎,我再也不跟寧眭談到這見事,怎么樣?”

“你要當齋長?”鄭教授瞪了眼睛,人群一片嘩然,“不成,決無此事,齋長豈是你想當就能當的,還要老夫干嗎!”

“就是,憑他?下輩子吧!”人們暗道。在場不少是四齋的學生,更是大怒,賈戴一幫人藏在某個角落,冷笑道:“他還想當齋長,癡人說夢!”給華安服食巴豆的徐某人也在場上,見華安威風凜凜,不敢在摸清華安套路前拋頭露面,他的變化實在太令人吃驚了。

“不過……”鄭教授話鋒一轉,“由于今年老夫改了齋長選舉制,你若想當齋長也不是沒有可能,具體事宜屆時我自會安排。”眾人大吃一驚,以往從無這等好事,“但是,有句話老夫可要當面講,四齋的人可要注意聽了,沒有真才實學的,老夫奉勸你莫來參與,這個月的私試若達不到優異成績,職位將同樣會被剝奪,而且年終測試必然得不到高分!”他這招是指桑罵槐,明指全四齋學生,其實單指華安。

華安略一沉思,道:“既然如此,教授,你放心,我會參加競選的。還有,既然不能給我當齋長,寧眭無論如何也要處罰,希望教授秉公裁判。”

鄭教授凝思不語,見眾學生望著自己,嘆道:“也罷,你說吧,要如何你才肯收手,不過,別太過分了。”

寧眭緊盯著華安,到了這一步,已沒有任何妥協的余地,看來自己只好認命了。輕嘆口氣,心中實有不甘。華安倒沒想到要寧眭做什么,既不能太過分,又不能便宜了他,的確不好想。場上氣氛頓時緊張,誰都不知道華安究竟會提出什么要求。過了好半晌,他還沒想出來,眾人不由著急,叫道:“快說,你想讓寧眭做什么?”

“就是,慢吞吞的。”

“吵什么吵,我不是在想嗎?”華安看眾人一副欠扁的樣子,喝道。鄭教授實在等不急,催促道:“華安,你若沒想出來,此事便就此結了,快點!”

“哦。”華安咕噥了聲,驀然腦中靈光一閃,“有了!”

“什么?”眾人大喜。

華安嘿嘿一笑看著寧睢,寧眭心臟撲通撲通快速直跳。他把嘴巴附到寧眭耳旁,低聲道:“如果你不答應,那么只要看見你,我就叫你烏龜。你只要……這般……這般……”

由于音量小,眾人聽不清楚,等華安說完時,寧眭凝重的臉色不由一滯,嘆了口氣,點了點頭。眾人急忙詢問,兩人守口如瓶,俱不透露,連鄭教授也心底癢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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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林、伏園以及五四廊是濟州官學的三大休閑圣地,此時陽光燦爛嫵媚,操場對聯賽事告一段落后,石林不免聚集了許多學生曬曬太陽,走動走動。即沒看見華安龜爬的模樣,也不見寧眭喊爺爺的精彩,無論賭華安敗還是勝,或者是平局,都沒人想到這個結果,眾人失望至極。

華安因為妙對教授出的對子,尾巴不由翹的老高,興致昂揚地來到石林溜達。

官學里的假山石林坐落在大門操場旁側,占了二十畝地,石頭千奇百怪,摹刻了大量文豪詩詞,促使學生游覽的同時觀賞名篇,可謂是一舉兩得。

“詠鵝?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波青波……”石刻上的字華安雖然不大認得,為了顯示自己的才能,把這首幼稚園就背得滾瓜爛熟的唐詩,被他搬出來賣弄,“哎呀,好詩,好詩!”

四寶一臉通紅,拉扯著華安的衣角:“公子,別說啦,大家都在看你呢。”

他的嗓子超粗,引來一群人極是正常。撓了撓頭欠伸一下懶腰,撇嘴道:“走吧,去那邊看看,什么破詩,也只有駱賓王才能寫的出來。”

下午教的是策論課,只因為是開學初,事務較閑,教策論的老師叫顏九儒,吩咐學生拿紙練字。全齋字寫的最好的人是蕭讓,不僅老師好評,同學無一不佩服他。

寫了幾個字后,華安大感頭疼,自從上大學后,幾乎都用鍵盤敲字,只是偶爾用簽名筆抄抄作業啊,考試啊,哪里還管用毛筆的。一只手握的又酸又痛。

“媽的,等當上齋長后,我就自動申請退學,書看不懂,字寫不來,念什么書,回家拉幫兄弟干點事業得了。”華安懶洋洋地趴在桌上,百無聊賴地擺弄著文房四寶,說到兄弟,沒有一個。

“華安,你不好好寫字,發甚呆呢?”顏九儒雖然年老,但老眼不昏花,視力還是有5.2的說。

眾人齊齊扭過頭來看著他。一群無聊人,他暗罵了句,強打精神裝模做樣的一筆一劃,按部就班,可惜,寫得實在不咋滴。顏九儒過來瞄了一眼,不禁大怒:“好你個華安,書讀不會便也罷了,你字怎的也倒退了?”

“啊,我字寫的本來就丑。”

顏九儒那枯槁的手指憤恨地在白紙黑字上用力地敲了敲:“丑能丑到此等地步,你也算是天下第一人了!這什么,鬼畫符也比你畫的好看,平時叫你好好練字不練,如今倒好,哼!”

看不出來,顏老人老心未老,精神依舊抖擻,華安起碼的尊敬老師的道德還是有的,連忙呵呵一笑:“先生,您消消氣,我今天身體不舒服,手指頭抓不住筆,老在顫抖,您瞧,是不是,還沒您老人家穩健呢。老師呀,你真是老當益壯,越活越精神,學生心底佩服的五體投地!”

“嗯,此話不假。”顏九儒心中歡喜,捋了捋灰白的胡須,哼了一聲回到講臺。

眾人一片心悸,好個能說會道的華安,在先生跟前也當若無其事一般,真真令人佩服。蕭讓看了看他,會心一笑,繼續寫字。賈戴時刻在注意華安的舉動,見他只會諂媚討好,嘴角一揚,心里輕蔑冷笑道:“夠是癡呆。”

屋里靜悄悄的,屋外涼颼颼的冷風吹過的痕跡仿佛都能感應的到方向。突然,遠遠的四齋來路上,傳來簌簌的腳步聲。書生要的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不過這幫紈绔子弟最喜歡熱鬧,一個個心中一凜,紛紛巴望。顏九儒不悅了,喝道:“看什么,好好寫字!”

話音落下,腳步聲愈近,好像是向爐亭走來的,他邊叫邊向門走出,極目一張,只聽他立馬笑道:“呵呵,鄭教授,賈學正,王學錄,三位可來了!”

“什么,官學三巨頭來了?”屋里的學生大吃一驚,慌忙擺好姿態,認認真真地寫字。賈戴面色一喜,父親來訪,必定是為了齋長一事。

鄭教授、賈學正以及王學錄是官學里最大的官,眾人很是忌憚,各方面的評估就掌握在他們手上,在他們面前當然好表現好一點啦。三人身后還有四五個學里齋仆,款款走來。鄭教授和賈學正一臉笑容,唯獨王學錄煞是嚴肅,臉上籠罩著一股寒氣。他和賈學正差不多年紀,皮膚略黑,顯得有些疲憊。

齋仆都守在屋外,三巨頭徑自步如屋里,顏九儒年紀較長,三人都尊稱他為顏老。鄭教授清了清嗓子,緩道:“如同國不可一日無君,齋不可一日無齋長,若少了齋長,諸多情事都不好安排,近日你們齋里事務皆由賈戴負責,辛苦你了!”

賈戴連忙起身,躬身笑道:“能為教授以及諸同窗服務是學生的榮幸,不辛苦。”

賈學正見兒子乖巧懂事,心里高興的不得了。忽聽華安冷笑道:“你那么厲害,以后倒馬桶的事就勞煩你了。”

“放肆!”兒子被人取笑,賈學正怎能按捺的住心火。

眾人嘴角輕揚,竊笑不已,氣的賈戴臉色鐵青。鄭教授安撫好賈學正,道:“華安,往后這辱沒同學的惡言,切莫出口,否則將你開除。”

華安撇撇嘴伏在桌上,心道:“賈戴更他老爸都是一路的貨色,我得罪了賈戴,那賈學正對我也絕對沒好臉色了。”聽鄭教授道:“鑒于上任齋長奔走他鄉,學內準備選出新的齋長,今天來此便是告訴大家一下,你們有甚好的人選亦可告知老夫,老夫會多加斟酌。”

“但憑教授決定!”眾人都知道即使他們心有人選,只要不是官學定下的人,說出來也是白搭,所以最好是扮成守學規的學生。

“呵呵,好好好!”鄭教授樂呵樂呵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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