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侍女若若
- 超級書生
- 筆筒
- 2252字
- 2007-10-27 20:06:00
回到張府時,已經(jīng)是晚上戌時了,差不多就是八點的時候,華安有傷在身,累的不行,在家丁的攙扶下回房休息。伺候他的仍然是那個叫若若的婢女。
她臉上的掌印還頗顯淡紅,華安不由關(guān)心道:“你的臉還疼嗎?”
若若稍有埋怨地瞪了眼華安,氣鼓鼓地噘起嘴,俏皮地哼了一聲,許久才微微啟口道:“不疼。”說罷幫華安寬衣,她伺候的很是生澀,華安不得不自己脫了算了。她尷尬地站到了一旁,不再幫華安寬衣,想了想,又走到床前,生硬地鋪好被褥。
真是個可愛的小女孩,華安緩緩地躺到床上,微笑道:“你剛來不久吧?”
若若咬著牙,看了華安片刻,點了點頭道:“是的,奴婢只來張大官人府上不到七天。”
“七天?”華安哦了一聲,“那你怎么會來這里當(dāng)丫鬟?”
若若抿嘴不答,恭敬行個萬福道:“華公子,該喝藥了,涼了可就不好了。”
她把桌上的一碗濃黑色的湯藥端到華安面前,華安遠(yuǎn)遠(yuǎn)就聞到濃濃的湯藥味兒,想捏鼻子卻又沒捏,干笑道:“這,這什么,怎么那么難聞。”
“不知道。”若若的回答很干脆,“張爺吩咐了,這碗藥對華公子的傷很有幫助,一定要喝了。”
一邊說一邊舀著湯藥喂入華安口中,華安喝了一口,嘔了一下,想吐卻又不好意思,這苦只能用超級來形容了。他連忙擺了擺手,道:“有糖嗎,太苦了,我喝不下。”
若若搖頭道:“張爺說不能放糖,如果放糖,藥效就會減少。”
“啊……那,那,這么苦我怎么喝呀!”
若若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心道:“這華公子雖然是大人,卻似一個孩童一般,真好笑。”
“你笑什么,算了,我自己喝,拿來吧!”華安伸出手去。
若若斂笑容,本想順手遞給華安,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奴婢不敢,還是奴婢喂華公子您喝吧!”
華安知道她可能是被下午那一巴掌嚇怕了,嘆了口氣,便由她喂著,反正除了佳肴外,自己的雙手確實沒什么氣力。
第二天一早,若若就打水進(jìn)來,給他漱口洗臉,早餐有另外的丫鬟送進(jìn)來,就不勞她去做了。張大官人清早也過來探望他,兀自坐到圓凳上,道:“休息一晚,感覺如何?”
“你的藥又不是神藥,一個晚上就會好嗎?”華安反問道。
張大官人一愣,竟呵呵笑了起來:“華公子說得對,說得對。”頓了頓,“原本一些話昨晚就想跟你說,但見你身心疲勞,所以且讓你去休息。”
“什么話?”華安奇道。
張大官人正道:“昨日我已帶你參觀了張某諸多商鋪,有何感想?”
“你很有錢啊!”
張大官人搖了搖頭,背著走到窗臺,一臉憂郁:“外界傳言張某心狠手辣,仿佛是一個無惡不作的奸商一般。背負(fù)這些惡名,我并不是置若罔聞,只是世人愛怎么說便怎么說吧,我從不讓這些子虛烏有之事成為我的煩惱。”
華安一頭霧水,跟他接觸的一天,感覺跟外界傳言確實不一樣,想了想道:“那……”
“是的,”華安的話只開了個頭,張大官人就轉(zhuǎn)身說道,“造成這些影響大抵有四個因素。其一,我行事向來雷厲風(fēng)行,對生意場上對手從不姑息,要么不斗,要么斗他到底,因此排擠了一個又一個同行,惹來眾怒。其二,或許是我張某人性格問題吧,我不茍言笑,性情孤僻,在外人眼里,就像是個冷血毒辣的人一般,毫無人情可講。其三,人言可畏,人言可畏呀,痛恨我的人大肆訾議,說我害了無數(shù)人家破人亡,仔細(xì)想想,卻也一半屬實……
“其四,原本是不知道的,昨天聽你說來陳虎所犯罪過,我專門派人去調(diào)查過,陳虎打著我的旗號到處惹是生非,做下許多傷天害理之事,今早我已派人將他擒拿,押往衙門,任由知縣大人秉公處治!唉……”他深深地嘆了口氣。
華安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張大官人本身就開了一家妓院,怪不得陳虎把小瓷賣到玉瓊苑,原來是瞞著張大官人販賣的。
張大官人走到門旁,回頭道:“好了,不打擾你休息了,你就好好靜養(yǎng)吧!”
華安望著他離去的背影點了點頭。
張府就像是一個皇宮禁地一樣,華安在這里呆了半個月,沒有一個朋友來看望他,每天沒事干就在府里走走,大家對他都很恭敬。說句實在話,在這里比呆在華府舒心多了,若若對他的照顧無微不至,也讓他從心底感激。
按他想法,古代有錢人應(yīng)該是妻妾成群,不過讓他驚奇的是,張大官人只有一個原配夫人,而且一個兒子或是女兒都沒有。他對張大官人的看法大大改觀,張大官人實際上是個面冷心半冷的人。
這日,他和若若在花園散步,這半月以來,傷勢已經(jīng)好轉(zhuǎn)的差不多。
華安舒展一下懶腰,笑道:“該走啦,逗留太長時間了,半個月沒去學(xué)里都不知道怎么樣了。”
若若笑道:“華公子可真好學(xué),心里總惦記著讀書。”
“我好學(xué)?”華安慚愧不已,訕訕一笑道,“哈,是呀,讀了書還要考狀元,這狀元考中啊,呵呵,不用我說你也應(yīng)該明白。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是怎么來到張府的。”
“華公子真要聽奴婢說嗎?”
華安點了點頭,從這些天的觀察來看,應(yīng)該不會是張大官人搶奪來的。
若若望著碧空,愣了半晌,眼角漸漸涌出淚水,哽道:“我爹是個賭徒,賭輸了全部家當(dāng),賭死了我娘,后來實在沒錢還給債主,只好決定把我賣給債主。就在我哭著死活不肯的時候,遇到了張爺,張爺痛斥了我爹,并幫我爹還清債務(wù),也因此要我來張府做事,每個月從月錢里扣,如此長年累月,必能把張爺出的錢還清。”
華安默然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