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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捕魚的小船

  • 小我
  • 東南之路
  • 2134字
  • 2025-02-13 18:46:00

瓦藍、瓦藍的天空下,成群的海歐和其它海鳥盡情的舞動著翅膀,在一望無際的海面上,上上下下,振動著翅膀,來回盤旋著,爭奪著,其它海鳥嘴里的那份美味海鮮。它們嘴里不停地發出,啾、啾、啾的叫聲,此刻一只魚鷹一個猛子,狠狠扎進水里,叼起一條長長的白條魚兒,這條白條晃動著魚尾巴,隨著魚鷹高超的飛行技藝,一起鉆出水面,魚鷹又轉過方向,抖了抖翅膀和尾巴,及身上的水珠,奮力的朝空中緩緩飛去,惹的海鷗跟在它的身后,啾啾、喳喳盤旋的叫個不停…海浪平緩的沖刷著岸邊的礁石,激起層層浪花,一會兒浪花消失在黑礁石上,一會兒又重新激起,反反復復,浪來浪去的……

一只灰色的水鳥,腦袋歪斜著,看似一動不動的站在崖石縫隙邊被海水浸泡的枯木樁上,忽而輕微的晃動尾巴,忽而又跳到旁邊的石頭上,小腦袋左右探望著水下面……等待著魚兒的出現,幾條細小的黃魚,卻提不起它的胃口和興頭來,它在等,等大一點的魚兒,犀利的小眼睛,充滿了渴望,渴望那頓美味的早餐!

海邊的漁村里,烈日下,阿木正光著曬黑的脊背,依著枯死的木樁,彎著腰,修補那艘破舊不堪的小木船,濃密的發絲里滲透出的汗水從他額頭上的流過,滴落到干涸的沙土上。

他準備著、準備著,第二天出海去打魚。好久沒有大的收獲了,家中還有兩個嗷嗷待哺的孩子,生活需要錢,他夢想著錢,所以他祈禱著老天能給他好運來。

一群頑皮的孩子,在沙灘上踢著皮球,嬉笑、追逐著,沙灘上留下了,一串串雜亂無章,快樂的足印。

漸漸的天色已晚,整個村莊又恢復到先前的寧靜,魚塘里的蛙聲不斷,偶爾能聽到幾聲狗叫聲,一輪圓圓的月亮照著無邊無際的大海,柔和的海風推著海浪在輕輕蕩漾……

第二天,天明時分,阿木和兩個朋友一同將小船推向大海,開啟了捕魚的行程,紅通通的太陽從海平線上彈射似的升起,隨著劃動船槳,小船從淺海漸漸駛向了深海,天空越來越亮,太陽也越升越高了,阿木將魚線和帶誘餌的魚鉤,扔向水中,等待著魚兒上鉤。

一分鐘、兩分鐘……半個小時過去了,魚線在水中絲毫不見有劇烈的的晃動,仍然不見魚兒的動靜,太陽炙烤著這幾個漢子身體,他們黝黑的皮膚,滲透出的汗液,在強光的照射下,越發顯得油亮、油亮。

水鳥見有人在捕魚,一直圍繞著在小漁船,在上空來回徘徊、盤旋著。

三個人熱的實在是招架不住了,索性任由小船隨著海浪輕輕的漂浮著,他們一前一后,一個個猛子扎進水里,撲騰撲騰、在水中翻滾著,鬧騰著,盡情的游來游去。三人靈活的如同魚兒游動似的。三人不斷扎著猛子,不愧是海邊長大的孩子,水性相當好。三人玩累了,爬上小船,躺在船艙里,仰望著藍天,一動不動,歇息了一會,他們便吃了些從家中帶的食物,繼續觀察起魚線的動靜來,海浪輕輕的搖晃著小船,突然魚線被海水中的力量猛烈拽動著,不斷往水中拖,阿木迅速用食指和大拇指夾著,手心捏的死死的,一邊往船艙里拖拽著拉,一邊收線,越拉,阿木感覺越吃力,他心里犯著嘀咕,心里估摸著,有大魚,此刻搭檔們也繃緊了神經的弦,集中注意力分好工,掌托的、準備魚叉的,都全力以赴,阿木手中的魚線越來越短了,就在這最后關鍵時刻,拼命頑強掙扎的魚兒,突然躍出水面,哇!大伙不約而同的嘖嘖嘖,驚嘆起來,原來是一條長約一米五左右的金黃色金槍魚,魚身兩側長有對稱的魚鰭。在陽光的反射下,魚身黃亮、黃亮的,看上去非常美麗。同伴們都興奮的不得了,心里想著,這條稀罕的金槍魚賣到市場上,一定能賣個好價錢。

說著、議論著,三人收拾好工具,調轉船頭,劃著小船向海鮮市方向劃去了。

到了,海鮮市場。里面人山人海,沸沸揚揚的,叫賣聲、討價還價的聲音,遠處的汽笛聲,混雜在一起,使人聽了耳廓里悶悶的。

當阿木,拿出金槍魚給魚販子看時,圍觀的顧客,商販們紛紛哎呀!咿呀的贊不絕口,有出價的、有評論的,希望能拿下這條金槍魚,賣給更富有的商人。

‘三千’,賣不賣,有人出價了,阿木微笑的搖搖頭,身邊的搭檔也壓低了呼吸,豎起耳朵聽著,盼望能賣出個好價錢,多分一點。三千五、四千……當開到八千時,阿木覺得價格也差不多了,正在猶豫是否出售時,人群里有個鑲嵌著金牙,梳著光溜溜的背頭的男子突然喊到九千賣不賣?此聲一出,眾人唏噓不已,也有中間打圓場的,抽點茶錢,幫忙說好話的。

可就在這最緊要關頭,富麗華酒店的老板,急忙從人群里擠了出來,做了個手勢,舉起食指,意思是愿出一個整數賣下,眾人見狀,也漸漸打消了購買的念頭,都靜靜的觀察著最后的買家的出現,背頭見狀,也是堵了一口氣,直接開價到一萬。阿木也是有點既興奮又難為情的樣子。

“行了!”,富麗華酒店的老板,直接把價格提到一萬二,眾人哇哦的一聲,背頭這下不吭氣了,灰溜溜的擠出人群走了。

最后,阿木的這條稀有的金槍魚,被富麗華酒店的老板以一萬二千元的價格競拍拿下。

眾人鼓起掌來,也有嫉妒的,也有羨慕的。

在一片嘈雜聲中,買賣成交,阿木和同伴,高興的合不攏嘴了,富麗華酒店老板的司機和工人抬著金槍魚,匆匆離開了市場……

阿木三人,駕著小船回到了村口的小賣部里,三人拎了一打啤酒,拿了幾盒煙,一些小吃,痛快的邊喝邊聊,順便把賣魚得來的錢,按分工比例,分掉了。

消息一傳開,村子里的人們都為阿木他們的收獲而高興,贊美他們通過辛勤的勞動得到的報酬,最光榮。

天色漸漸不早了,三人喝的微醉,付完賬,開心的朝各自,家的方向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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