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知道的,我是應該承認還是拒絕承認,隊長當時也不跟我通個氣……一時間,顧遷不知所措。
“呵呵,你不必回答,因為我的靈性已經告訴我答案。”謝文昌嚴肅的臉龐忽然如同冰塊融化,他含笑說道:
“難怪猴崽子這幾天腦袋都快翹到天上去了,呵,原來是招了個SSS考核者,嗯,此前我們這已經有位AAA考核者,也沒見他這么高興。
“不過話說回來,巡夜司創建至今三百五十年,才出第二個SSS考核者,也難怪他會夾不住尾巴,也難怪會對外宣稱你的考核評分是AAA,這是怕上面來人搶你,那猴崽子肯定沒這個意識,應該是汪巡長的主意。”
顧遷現在的感覺就像是,底褲都被別人看穿,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于是,他不禁問道:
“在非凡者面前,我應該怎樣掩蓋自己的情緒?”
“不錯,知道自己的問題出在哪。”謝文昌贊許的點點頭,繼而說道:
“我們的靈性其實是精神感知,而精神感知來源于精神力,我們把精神力又稱之為靈力,靈力是非凡者使用能力的動力,好比汽油于汽車,值得一提的是,每個職業的靈力顏色都跟神絮顏色相對應。
“我們將靈力內斂,形成一道靈性壁壘,這樣可以屏蔽別人的靈性感知,但這種方法僅限于同境之人。”
“同境之人?”顧遷疑惑道:
“是同階之人的意思嗎?”
“這兩者不是一個意思。”謝文昌解釋道:
“修者一共有四個大境界,分別是非凡者,圣者,初神,舊神,而除了舊神之外,其他三個境界又細分為初階,中階,高階。
“三階提升是靠獵手敵對陣營獲得經驗值,你應該在屬性面板上看到了。值得注意的是,千萬不能獵殺同陣營職業,因為這樣會掉一個等階,比如從高階掉到中階,等你轉正后會明白經驗值獲取有多么不容易。
“而大境界的提升需要做轉職任務,比如我現在是高階‘學者’,我需要完成轉職任務,晉升為圣者‘教授’,圣者是前綴,‘教授’是職業名。”
“謝謝解惑。”顧遷點點頭,心念一動,渾身血紅靈力如火苗一般升騰,心念再次一動,靈力內斂,整個人如同一池看不清深淺的清水。
“不錯,孺子可教也。”謝文昌滿意點頭,頓了頓,繼續說道:
“講完了靈力與境界劃分,現在回到你聽到的耳邊低語的問題上。”
顧遷立刻挺了挺腰背,認真傾聽,他很在乎能不能獲得一個全新職業。
謝文昌走出幾步,在一把高背椅上坐下,然后指了指身側的另一把高背椅,道:
“坐。”
“謝謝。”顧遷忽然瞧得一旁桌上放著一臺飲水機,還有幾個紙杯,于是倒了一杯熱騰騰的溫熱開水,遞給謝文昌一杯。
這小子還挺懂事……謝文昌暗自點頭,接過紙杯喝上一口,繼而說道:
“神絮蘊含至高無上的神力,它具有神明的些許意志,對我們人類駕馭它會感到憤怒,在非凡者時,它會以耳邊低語的方式,迷惑我們,讓我們向職業印記中灌入所有靈力,從而失控。”
“失控?”顧遷微微一驚,原來那個聲音在誘導我失控,利用我對成為精英戰士的郁悶,真是卑鄙。
“不錯。”謝文昌看了他一眼,道:
“當所有靈力灌入職業印記后,職業印記爆發出一股巨大而短暫的神力,我們人類會在這股神力的催化下,變成一頭怪物,一頭喪失理智且兇狠冷血的怪物,這便是失控。”
“失控又分為主動失控,和被動失控,在我們與邪惡職業的戰斗中,弱勢的一方很可能會憑借主動失控來翻盤。”
顧遷默默傾聽,瞳孔漸漸放大,他忽然理解偉大的黑夜之王所說名言的真正含義。
“在隱秘世界,有一句四字真言,叫做窮寇莫追。”謝文昌搖頭一笑,潤了潤嗓子,道:
“剛才講了什么叫失控,現在我為你講解如何避免失控。
“耳邊低語會讓我們煩躁,尤其是晚上睡覺的時候,一直在耳邊嗡嗡叫個不停,比耳鳴患者痛苦無數倍。
“這個時候,就需要冥想,利用冥想來疏導情緒。
“另外,巡夜司每半個月會舉行一場‘聚會’,‘聚會’中,會有圣者‘喚靈使’彈上一曲‘清心曲‘,能讓低語癥狀緩解不少,嗯…這‘喚靈使’是‘歌者’的進階職業。
“你一定要記住,針對耳邊低語,不要對抗,要疏導!”
“不要對抗,要疏導。”顧遷反復咀嚼這句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大隊長,我記住了。”
謝文昌滿意點頭,一口飲盡杯中熱水,含笑說道:
“現在,請展示你的職業印記,讓我瞧瞧你的職業是什么。”
我開始還以為真的能獲得一個全新職業呢,沒意思……顧遷嘴角抽了抽,用食指輕敲眉心,一柄指頭大小的血紅戰刃于眉心中凸顯而出。
謝文昌盯著那柄血紅戰刃,瞳孔瞬間放大,一直保持的穩重氣質被拋飛十萬八千里,他驚叫道:
“精英戰士?!”
……
地下車庫。
一輛車身結實的越野車停下,駕駛位坐著侯賽明,副駕駛坐著柳連暖,以及后排坐著兩個二十歲左右的男性隊員。
那名留著淺淺寸發的男性隊員走下車,‘嘭’的一下關閉車門,抱怨道:
“特么的,今天這起失控事件真是難搞,差點栽在那,自從謝隊長去了資料室,我們行動小隊就四個人,嗯,聽說來了個新人,希望他盡快成為非凡者,最好是‘學者’。
“聽說這家伙是銅城十大青年學生,成績這么好,是‘學者’沒錯了,我們需要‘學者’的‘推理專精’,這樣處理事件能事半功倍。”
另一名疏著中分的長發隊員低沉‘嗯’了一聲。
這時,體型臃腫的柳連暖從副駕駛鉆了出來,整個車身都往上蹦了一截,她附合道:
“‘學者’是我們行動小隊的大腦,我真不習慣沒有謝隊長的日子,等顧遷成為‘學者’,再到他轉正,起碼得等半個月時間,真希望這半個月別再出現隱秘事件了。”
你們夠了啊,一口一個謝隊長,當我這個正牌隊長不存在是吧……侯賽明在心中反駁一聲,卻也說不出口,剛才的失控事件的確難搞,差點折了一名隊員。
他走進電梯,心想自己先洗個熱水澡,等吃完豐盛的午餐,再教顧遷‘五心向天冥想法’,嗯,以這小子SSS的資質,應該半天就能成為非凡者吧。
等那時候再把顧遷的真實評分告訴我最敬愛的隊長,他一定會驚得不要不要的。
呵,天天說我不夠穩重,到時候我要拍下你震驚的樣子。
他抬起左臂看了一下時間,十點三十二分。
顧遷應該還沒到。
此前,巡長汪烈寬讓他可以把顧遷的真實評分告訴謝文昌,因為憑著后者的‘推理專精’早晚也會推測到,但侯賽明覺得這樣一來謝文昌必定會跟他搶搶顧遷的教導權。
嗯,SSS考核者必須由他親手調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