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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罵我的故事無聊還惡心?

4.

男主和女主是青梅竹馬。

他倆從小一起讀書,一起騎馬,一起長大。

女主寫得一手好字,男主畫得一手好畫。他倆在幼時常常合作,男主作畫,女主在后題字。每一幅都是如此。

后來大一些的時候,男主時不時地往外走,出了那間江南的小鎮,往北邊拜訪了不少的書院。

每次回來,他都要給女主帶上好多新奇的玩意,再從女主那里順走一個小荷包,作為回禮。

膩在一起多了,他們就會暗暗許愿,以后也能一直這么下去就好了。

可是變故突如其來。

朝堂里的黨派之爭讓女主一家受到了連累,全家上下皆被滅口。

而女主,當時恰好不在家中,僥幸逃了一命。

等她毫無防備地回到家中時,看到的卻是滿屋的尸體,血都流成了河。

人堆里,她找到了她的母親和妹妹,但是她們已經流干凈了血,冷掉了,僵硬在那里,再也不會對著她說笑了。

那時候她只有十四歲,家里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像是遭了瘟疫,旁人看到這慘狀唯恐避之不及。

女主渾渾噩噩地去敲男主家的門,出來的是男主家里的老管家。

老管家一副冷臉相迎,沒聽她說話,直接就趕她走了。那扇紅木垂花門砰地合上,把她遠遠地隔絕在外了。

那時候下了場雨,瓢潑一般的雨,女主在雨里頭很凄慘地笑了笑,一步一跛地往回走。

她走得很慢很慢,越走越累,最后支撐不住,她就昏倒在了滿是泥濘的青石板上。

還好她比較命大,被天一門趕來的舅舅找到了——她舅舅是天一門的掌門。

舅舅帶她藏到了山上,這一藏大概就是七年。

山中歲月長,足以磨平所有的性子和悲傷,但是那扇合上的紅門卻永遠都抹不去。

它就像一個永不結痂的傷口,永遠的往外滲血。

女主再也沒有聽說過男主的消息。

同樣的,她不知道,發生變故那一日,男主并不在家中。

她也不知道,男主在得知這場災難后如何心力交瘁地找過她。

但是都不重要了。

5.

掌柜的打了個哈欠:“好無聊的故事。”

我聳聳眉:“好吧,我承認這個前情確實有點老套,但是并不妨礙它后面很精彩好吧。”

掌柜的拈起一只細筆,在一個破賬本上添了兩筆,漫不經心地問我:“后面還有什么?”

我拍拍手上拿柿餅時沾的白灰:“他們后面會一起追查魔女,然后各種沖突、糾紛,再然后就是你救我一次我救你一次,就舊情復燃了。嘿嘿,緊接著一路查下去,他們搜集到足夠的證據扳倒了朝中那個大奸賊,還為女主家里平了反。”

掌柜的嗤之以鼻:“然后他倆就沒羞沒臊地在一起了。”

我搖搖頭:“不不不,雖然他們這時候已經心意相通,但是很可惜,男主已經有婚約了。畢竟父母之命不可違抗,男主雖然很不情愿,還是娶了他的未婚妻……”

掌柜:“呵,還是個渣男。”

我:“請你不要插話……高潮在最后呢,恢復身份的女主再也不愿意躲避了。她在大婚之日搶了婚,帶著男主揚長而去,自此江湖逍遙,快意恩仇。”

掌柜的一副吃了翔的表情看著我:“這么惡心?”

我強忍著怒氣沒有爆發:“情節是這樣不錯啦,他們內心也是在無比掙扎的,你沒有看原文就沒有資格瞎吐槽好不好!”

掌柜的繼續做出很惡心的表情:“能寫出這種文的人是有多無聊?”

本作者有被冒犯到謝謝。

我翻了個白眼:“你覺得惡心無聊,請問你能講出個像樣子的理由來嗎?你這樣跟那些腦殘的噴子有什么區別?”

掌柜的把筆擱在硯臺上:“首先,男女主七年沒見了,能認出來就很離譜,還要在這么污濁的環境里大搞回憶線就更離譜了……”

我攤手:“我說過了,他們青梅竹馬,從小就相愛的。”

掌柜的冷笑了一下:“請你不要把兩小無猜跟齷齪的男女之情攪合在一起。”

我有點生氣:“也請你不要把鋪墊和渲染跟后面的主線攪合在一起!”

掌柜:“好吧,拋開你的毫無必要的鋪墊,你憑什么覺得女主一家被滅門了說平反就能平反呢?這個皇帝是該有多么大度才會愿意自己打自己的臉?”

我更生氣了:“喂,你有沒有好好聽啊!因為朝廷里有個大奸臣啊,他害死了女主一家,后面召集一堆江湖人搞刺殺的也是他!”

掌柜聳聳肩:“姑息養奸,是昏君無疑了。”

我氣得發抖:“這完全不是重點好吧!平個反而已啦,有什么要緊的!你能不能關注一下主線誒?”

掌柜的歪了歪頭,莫名其妙地微笑:“好吧,那我問一個關于主線的問題,請問男女主為什么要一起追殺魔女?一個江湖人一個朝堂人,沒必要走一路吧?”

我嘆了口氣:“這就是另外的故事了,剛剛沒講。”

6.

魔女名叫張鯉,也是個小可憐。

因為家境貧窮,父母早亡,張鯉從小就被嬸子賣給了牙婆,又經牙婆轉手,賣給了妓院。

張鯉年紀小,吃不飽飯,整日還要干又臟又累的活,過得十分凄慘。

于是她逃了。

沒有任何目的地,她只想逃離那個地方。

但是還沒有逃出一條街,她就被抓住了。

幾個大人把她按在巷子里一陣抽打,打得她皮開肉綻,有個男人還來了興致,解了褲子就挨過去。

但好在危難關頭,小可憐被人給救了。

天一門的大弟子,就是女主的大師兄,他正好下山游歷,一陣疾風劍雨就打走眾人,把奄奄一息的小可憐救下了。

他把她帶到醫館,給她看病,給她蓋上軟綿綿的被子,還給她買熱乎乎的饅頭。

小張鯉一下子眼淚就下來了,她抱著他的腿,拼命磕頭,想要跟他走。

大師兄最后無可奈何,只好把她帶上了山,收為了弟子。

誰都沒想到的是,這個撿來的孩子居然根骨奇佳,是個練武奇才。

才三年,她就練就了常人十年所能達的地步;又過了五年,山里同輩的弟子無人能與之匹敵。

她成為了天一門神秘絕學的候選人。

這時候離她成為魔女只有一步之遙。

因為張鯉突然得知她的雙胞胎弟弟還活著,被人握在手里,奄奄一息。正是這種血濃于水的親情,成為了她的軟肋。

為了救她的弟弟,她被迫成為了別人的刀,殺了一個又一個的人,不分理由地殺人。手段血腥、殘忍、無所不用其極,她就真正變成了一個魔女。

最后的最后,她再也無法回頭了,追兵重重,前路茫茫。她就從一個懸崖上跳了下去,粉身碎骨。

在空中飛翔的短短一瞬,是她畢生奢望的自由。

7.

“女主下山是作為小師叔清理門戶,而男主則是為了查案。所以張鯉的存在,就是為了讓他倆能名正言順的相遇,懂了吧。”我問。

掌柜的不置可否。

我繼續說:“當然,為了使人物形象更豐滿一點,作者還給張鯉加了點感情線。在山上的這么多年,她一直偷偷暗戀著自己的師父。雖然我并不太喜歡師生戀,但是對于張鯉這個缺愛的小可憐來說,這么做也未嘗不可。”

掌柜的嘁了一聲,好像在說又是這種矯情的套路。

我沒理他,接著說到:“張鯉下山的那一天,為了不被發現,還給她師父下了點迷藥。她對著師父磕了三個響頭,戀戀不舍地往外走,最后卻沒忍住又折回來,俯下身子輕輕碰了一下他的嘴唇,然后做賊似的逃了……對于張鯉的暗戀,她師父從沒有給與任何回應。但怎么說呢,這個老男人肯定心里頭偷著樂呢。”

“老男人?”掌柜的抽搐了一下嘴角。

“都比張鯉大十歲了,還不老?”我撇撇嘴。

掌柜的哼了一下,換了本賬本,繼續嘩嘩地撥算盤。

幾聲咕咕的鳥叫聲響過,雨終于停了。

聒噪與悶熱也在這一瞬間銷聲匿跡,門口吹過來的風很清爽,有點松枝的清香。

一道金光刺破陰霾,整個天地都亮堂起來,門口的樹也越發的綠了。

后廚的那個婆子走出來,在臟圍裙上擦了擦手,開始一桌桌的收賬。

叮當幾塊銅板聲響過,吃飽喝足歇夠的人陸續抓起自己的兵器,嘎達嘎達地往外走,四散離去。

男主和女主也出了門。

我下意識地就要跟過去,卻突然被人勾住了領子。

“干嘛去?”掌柜的問。

“破鏡重圓的好戲呢,再不去就晚了!”我拍著他的手,急著往外跑。

他的手卻拽得很緊:“你是不是忘了什么東西?”

我很不耐煩:“哎呀,忘了什么等我回來再說!”

那只手輕輕一拉,就叫我連連后退。

他突然俯過身來,一股熱氣灌進我的耳朵:“你是不是忘了,你就是張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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