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紅上臉的關舒懷聞言,走去水池捧起一勺水洗了臉使得自己清醒一些,隨后走出門外由永川帶著去找她們二人。
走到橋上,看到關冉喻與車未樓正站在路邊看樣子是在等船,永川授意走去叫她們二人,看到關舒懷,車未樓竟生出一絲回避的心思,她稍稍躲在關冉喻身后。
自然,這一動作沒有逃過關舒懷的鷹眼,假意斥責了關冉喻后隨意的打發了她離開,轉而牽上車未樓走去橋的另一邊。
略微使勁不肯向前的車未樓垂眸不語,關舒懷泰然自若的朝她近了近摟著她的肩繼續往前走,車未樓淡然說道:我難得與冉喻出來,阿準也不允許嗎?
凝滯片刻,關舒懷那平靜的心緒沉寂下來,帶著許猶豫說道:若你想,日后有的是機會,可今日我只想和你一人相處。
故作鎮定的車未樓此時神情有些怪異,她抬眸望向遠處卻沉默不語,得不到回應的關舒懷有些悵然若失的嘆了口氣,松開了手低語道:娶她非我所愿,我又會不知道你會傷心,可你為何表現的一點都不在乎?你究竟不在乎的是這規矩還是我?
車未樓自是發現了他身上若隱若現的酒味,于是乎她溫和道:你喝酒了,怎么開始說糊涂話了呢?
見一直處于回避的車未樓,關舒懷蹙起眉頭垂眸冷聲道:你若在乎,就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躲著我,樓樓,為何我一直猜不透你心中所想?
“為妻綱,夫君所想便是妻子所想”車未樓輕聲道。
目光柔和,卻又如此生冷。
走在街上,兩人彼此沉默不語。
變成如此相處之道,注定是無解的。
放下他本來的驕傲,卻依舊得此回應,關舒懷拉長著臉與車未樓一前一后回了王府,片刻后一聲聲破碎聲不間斷的傳出,關舒懷將瓦片全部打碎扔在地上,拿起一壺壺灌下肚,車未樓站在墻外聽得一清二楚。
試問她怎么能不心疼,可事實擺在眼前,對于關舒懷而言,陳亭舟才是那個與他相配之人,無論是文武皆是天合之作,自己只不過是占了青梅竹馬的先機罷了。
“殿下,再喝下去你的傷會復發的。”永川惴惴不安的想要奪去他手中的酒壺無奈的說道。
奈何關舒懷一手將酒壺摔在地上,斥責道:你們都知道關心我,可誰有真正的在意過我的想法?給我出去,再讓我看到有一個人在這里出現我格殺勿論。
被攆出來的幾人嘆息不已,卻看到了車未樓紅著眼擔心的神色,永河略有絲愕然隨后看向里去,頓了頓道:不若王妃去勸勸殿下,殿下會聽王妃的話。
見車未樓還有幾分猶豫,永河也沒有再說什么,只是與她一同站在墻下候著關舒懷。
聽著里面傳來的兵器落地的聲音,車未樓突破心中那層屏障跑了進去。
怒氣沖天的關舒懷還以為是哪個不知死活的人闖進來,煩悶的將手中的酒壺砸了出去,恰恰砸到了車未樓的手背,吃疼的哼了一聲,關舒懷迅速回頭。
發現是車未樓,擔心的跑過去牽著她的手想要查看她有沒有受傷,卻又意識到自己不該這么關心他,他若有所思的放下他的手,走去屋內再提一壺酒,酒水浸濕了他的衣裳。
車未樓再也忍不住,一手奪去他手上的酒壺卻被關舒懷緊緊握住側身躲開,一時落空沒有著力點的車未樓險些要摔到那一堆碎片中。
關舒懷眼疾手快的扔掉手中的酒壺抱著她,車未樓從未有過這一刻的心情,她狠狠的咬住關舒懷的手臂,可越使勁她越崩潰,直至最后關舒懷輕聲道:你解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