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未樓枕在他的臂彎上用指腹摩挲著他的下頜,微微冒頭的胡茬扎得指腹有絲奇妙的感覺,她順著輪廓下?lián)崦暮斫Y(jié),聲音嬌軟拖著尾音道:嗯,我先前還以為我們再無續(xù)緣的可能了,我還想著日后找一個(gè)什么夫婿能如你一般待我好。
頓時(shí),關(guān)舒懷坐直身子皺起眉頭疑惑道:我在邊境枕戈寢甲,你倒好,還想著嫁給其他人?
“那你當(dāng)初不是放下狠話,讓我別再赴心于你嗎?”車未樓眸光一沉,抿著嘴說道。
關(guān)舒懷怔了怔,隨后開口說道:我不這么說,你會(huì)乖乖的待在宮里陪冉喻讀書,若我不說狠些,指不定你要跟著我去宜寧。
“在宮中他們都知道你去了邊境,面子上對我還是和睦可實(shí)際上在背后譏笑我,阿準(zhǔn),要是我真的想嫁給別人,就在爹讓我與那些公府侯府家的衙內(nèi)相識時(shí)我早就...”車未樓正要口舌爭論時(shí),被關(guān)舒懷摟入懷中。
柔聲說著對不起的話語。
“樓樓,以后你就是離瑄王妃了,誰還在議論你,我便拔了他口舌,送到廷尉府上慢慢懲治,從前是我思慮的不夠周全,可現(xiàn)在有我護(hù)著你便也什么都不怕了”關(guān)舒懷將下巴抵在她的肩上淡然道。
車未樓卻有些不滿的說道:今日是我們倆的大喜日子,我們就連交杯酒都沒喝一杯。
關(guān)舒懷莞爾一笑起身站起來伸手朝向車未樓,車未樓也識趣的搭上去。
共飲交杯酒后,車未樓將藏在書案下的錦盒拿出:阿準(zhǔn),這是我三哥特意從襄陽尋來的稀珍翡翠,說是什么難得一尋的材質(zhì),但我也不懂,三哥哥讓人給我打了一塊玉佩,上面雕刻著我的名字,我一直都不舍得帶出來,自三哥哥離家后我就好多年都沒見到他了。
“你三哥遠(yuǎn)在邊境,此次大婚也是事有緣故趕不及回來。”
“我知道,三哥哥是武將嘛,得戍守邊疆,都多少年沒見了,我都快記不清他什么模樣了。”
“既然樓樓這么想念謙之,等我改日上朝和父皇說一說。”
“還是不好,等會(huì)被三哥知道了是我的緣故,他一定會(huì)斥責(zé)我的。”
“誰說的,你現(xiàn)在身份尊貴,可不是一般人能說你。”
“三哥哥才不是一般人,好了,這件事就先放下,說起正事,阿準(zhǔn),我將這塊玉佩送給你。”
關(guān)舒懷從車未樓手中拿過玉佩,仔細(xì)端詳起來,淡然道:夫人送此大禮于為夫,為夫頗有些受驚若寵。
“如此不欣賞,那我便收回,給其他男子罷了。”
“哪個(gè)男子敢要我就將他大卸八塊...還得你親眼所見。”關(guān)舒懷加大了手部的力度收緊了些,神色變得有些陰郁。
車未樓耳鬢廝磨道:難道你連你兒子的也要...。
關(guān)舒懷大笑起來說道:才新婚第一天就想著繁衍子嗣,好樓樓,怎么就心急了呢?
此刻,車未樓臉頰微微泛紅,嬌喝道:聽殿下的意思,便是不想和我生孩子,這事簡單,你今日娶親明日休妻,再娶一個(gè)便是。
“嗯?叫我殿下?”
“就叫就叫。”
“車未樓,說了你不許叫我殿下。”
“我就叫,殿下殿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