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鐘突然半跪在地上,王皇后正在說話,沒反應過來,嚇得后退了半步,忙問道:“你這是做什么?”
秦鐘說道:“請皇后娘娘將二公主失蹤一案交予下官,下官一定查個水落石出。”
王皇后思考了一下,將屋里的金釧叫過來,又叫秦鐘起來:“起來吧,這是我丫鬟金釧,她知道二公主的事情,你有什么問題可以問她。”
說著,自己便回到了屋里。
金釧看了看王皇后的背影,還沒反應過來,秦鐘上前說道:“我們出去邊走邊聊吧,金釧姑娘。”
金釧不知為何白了秦鐘一眼,可是又是皇后娘娘吩咐的,自己不敢違命,只能和秦鐘出了院子來到大街上。
金釧明顯不想理秦鐘,兩人走了一段路,秦鐘見金釧不搭理自己的樣子,只能自己先開口道:“金釧姑娘,給我講講二公主的事情吧。”
金釧不耐煩的說道:“有什么好講的,就是平白無故失蹤了,我又不知道什么。”
“那見到二公主最后一面的人是誰?”
“……應該就是我吧,昨天早上二公主進城下了轎是我跟著進去的,然后二公主說她頭疼,我就服侍她休息了,之后我煮了一碗糝湯送進去,再之后我把碗拿出來,我就去上街買一些吃的,因為二公主比較喜歡吃一些糖果,等我回去的時候二公主就已經不見了,那些侍衛都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你是說,還有侍衛看到二公主?”
“那是自然,朝廷的公主能沒有侍衛保護?”
“有侍衛保護還失蹤了。”秦鐘隨口說了一句。
金釧聽后不言語,知道秦鐘要去二公主臨時居住的地方,就把秦鐘帶了過去。
“這就是二公子臨時住的地方了。”
秦鐘看了看,這二公主住的地方至少離王皇后住的地方有個三公里,轉頭便問金釧:“這地方離著皇后娘娘住的地方怎么相隔這么遠?”
“這里離得祭祖的地方近,二公主身子柔弱,所以就給他找了這個地方。另外,圣上不想因為自己回鄉祭祖,搞什么大的排場,所以就沒有建造豪華的行宮。就分開住在金陵城里了。”
“走吧,進去看看。”
二人進了屋子,里邊和剛才王皇后居住的地方大差不差,甚至桌子上還擺放著一大堆糖果,金釧笑了笑,隨口就剝開一個塞到了自己嘴里。
院里的侍衛早就撤走了,屋里只有一個老頭兒在坐著。
金釧介紹說:“這是太醫院的孫太醫,是住在旁邊屋子的,二公主體弱多病,所以圣上就安排他跟隨著二公主一起過來了。”
秦鐘見那個孫太醫長得一副仙風道骨,身上也不穿官服,而是穿的像個道士一樣,兩鬢已經斑白,至少五十多了。
兩人見過面,金釧給孫太醫介紹道秦鐘此行來的目的。
孫太醫微微笑道:“原來是林御史的貴婿,老夫早就聽說林御史的貴婿長得一表人才,玉樹臨風,今日一見,果不其然。”
先吹一頓馬屁再說正事。
秦鐘謙遜的笑道:“孫大人嚴重了,我們還是說說二公主的事情比較好。”
“二公主失蹤,老夫是第一個發現的。”
“孫大人能具體講講嗎?”秦鐘繼續問道。
“昨日一早二公主與老夫住進來后,我就一直待在房里溫席醫書,可能老夫年紀大了,耳朵不太好使,等我看完書出來的時候,二公主就已經不見了。”
“那些在外邊站崗的侍衛呢?”
“他倆早就被皇后娘娘撤走了,二公主和后面那家的小姐有交往,我還以為是去了她們家,可是一問那兩個侍衛,說二公主根本沒有從門口出去。”
“門后是哪家?”秦鐘轉而問金釧。
“是史家,他家有個姑娘和二公主玩的很好。”
“湘云姑娘?”
“……好像是叫這個名字吧,兩三年沒見過了。”金釧仔細想著。
“那帶我去看看吧。”秦鐘迫不及待的說道。
金釧卻猶豫道:“二公主又沒有去她家,你去找她干嘛?”
孫太醫補充道:“我猜要不就是那伙賊人翻墻進來然后又翻墻出去的,要不就是門口那兩個侍衛在說謊。這么大的動靜,離著大門又不遠,不可能聽不到。”
秦鐘來到外面仔細看院子里有沒有什么遺留的腳印或者是物件,然后有對著里外兩年墻仔細看了看。
“這墻倒是不高,要是會輕功的人一躍就能上去,按理說應該是會留下什么蹤跡的,可是這里里外外我都看過一遍了,并沒有發現什么痕跡,哪怕是一個腳印我都沒發現。”
秦鐘轉身,又繼續和金釧講道:“剛才屋里的布置我不知道被人動過沒有,除了桌子上的那些糖,床被桌椅都很整齊。按理說,有人要是想把二公主抓走,二公主怎么也會反抗的,不可能不留下點反抗的痕跡。”
“我們一進去,孫太醫就在里邊坐著了,估計有也都被他給整理了。”
“……會不會是……”秦鐘突然開始懷疑起孫太醫來。
而金釧反應也很快,知道了秦鐘想的嫌疑人:“你是說孫太醫?那不可能,他與二公主又無冤無仇,而且自己已經是快要告老還鄉的人了,哪里會做的了這種事。”
金釧覺得秦鐘一定是在開玩笑。
“那能被什么人抓走。”秦鐘反問道
金釧撇了一下嘴,心想那我哪兒知道,皇后娘娘讓你來查案的,又不是讓我。
秦鐘又轉到屋子后面,金釧突然發現這里居然有個狗洞,看起來鉆個人應該是沒有問題。
秦鐘便蹲下看了一下,發現地上有幾道好像是被利刃劃過的痕跡,墻里邊是一個小花廳。
“怪不得那兩個侍衛沒有看見,原來是他們從這里逃走了。”金釧說道。
秦鐘又抬頭看了看,這對面的確是一個大戶人家,三間獸頭大門緊閉,有幾個小廝正在門口聊天,這看著比林、薛兩家都要闊,更別提自己家了。此時正有一個偏偏少女現在旁邊的小門外坐在臺階上嗑瓜子,仿佛是在等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