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鐘又和圣男聊了會兒,見天色已晚便告辭回府,又下起了小雨,秦鐘急匆匆跑回了家。
回到秦府自己房間,突然又想起芭蕉,便又問綺霰:“哎,芭蕉回來了嗎?”
“沒有見到,我今天早上還見到過,怎么,她去哪兒了?”
“我也不知道,下午的時候她氣急敗壞的走出去了,我當時還以為誰又惹她生氣了。”
“她是二爺的朋友,誰敢惹啊。”綺霰邊吃飯邊說道。
“我去她房間里看看。”秦鐘放下碗筷就要去芭蕉房里找她。
“二爺,吃完飯再去吧,這個急什么。”
“那好吧。”
等秦鐘吃完飯,去香菱房間找芭蕉,結果只有香菱一個人呆呆的躺在床上,芭蕉還沒有回來。
“你吃飯了沒有?”秦鐘走近香菱問道。
香菱見是秦鐘,頭一歪,根本就不搭理。
此時,正好晴雯端著不知道一碗什么東西進來。
“二哥哥。”
“她不吃飯你就別伺候她了,餓她三天,看她吃不吃。”
秦鐘沒好氣的說道,走過來看晴雯端進來的是什么,還沒走近,一股中藥味撲面而來,原來晴雯是給香菱熬藥去了。
“這么難聞。”秦鐘下意識說道。
“我師傅常說,良藥苦口利于病嘛,藥不都這個味嘛。”
晴雯又說:“甄小姐已經吃過飯了。”
“什么甄小姐,以后你就叫他香菱,香氣的香氣,菱角的菱。什么甄小姐已經死了。”
秦鐘說完還不忘偷瞄了躺在床上的香菱一眼。
香菱臉還是朝里不說話。
“二哥哥,什么意思啊?”晴雯不懂秦鐘為什么要給甄小姐改名。
“你先回去休息,我來喂她。”秦鐘小聲和晴雯說道。
“哎。”晴雯答應一聲回房間休息去了。
秦鐘摸了摸碗,還燙手,就自己坐在床沿上問香菱
“這藥你喝不喝,不喝我就倒了。”
……
香菱還是沒有出聲。
“我又沒惹你,就兇了你兩句你就不理我了?”秦鐘繼續問。
“好,你不理我,那我明天就告訴他們,不給你送飯,也不給你送藥,看你能堅持多久。”
香菱終于稍稍轉過頭來,白了秦鐘一眼。
“瞪我干嘛,你以為我不敢,你死不死與我什么相干,而且你還是東山會的人,你死了我把你帶到官府,說不準還能得兩個賞錢。”
“別做夢了,我不會死的,快給我拿過藥來。”香菱坐起身來,傲嬌的看著秦鐘。
“太燙了,過會兒吧……你是不能死,畢竟伯父伯母的仇你還沒有報。”
“你別提這個!”香菱突然大聲叫道。
秦鐘默不作聲。
“你為什么懷疑是顧家兄弟燒的我的家?”香菱又認真問秦鐘。
“我哪里知道,我胡亂猜的,你不是和他們岳香主有仇嗎?”
秦鐘又補充道:“我第六感超準的。”
“算了,和你吵這個也沒有用。”
秦鐘看香菱心情好點了,又說道:“你也是,發那么大脾氣也就罷了,你還要拿出劍來殺我,你不知道晴雯會武功啊?”
“我又不是真打算殺你,我要殺你昨天晚上我就可以殺你了,只是嚇唬嚇唬你罷了,誰知道那死丫頭下手這么重。”香菱捂著肚子說道。
“怎么,還疼?”
“沒事了。”
“你也別想其他的了,聽大夫的,你就先在這里休養半年,等身體恢復了,再去搞你的東山大業去。至于令尊令堂的事,我有空會幫你查的。”
“半年?那么久?誰和你說的?”
“晴雯請來的大夫啊。”
“你明天要去找胡二時去?”香菱又問道。
“我怕我不去找他,他又要來騷擾圣男和她爺爺……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你怎么把我帶到雞鳴寺去了?”
“是胡二時把你背過去的。”
“那他為什么走,不和我們一起?”秦鐘又問。
“三個人在一起,目標太大唄,而且那里邊空間這么小,他哪里會呆的下。”
“他武功怎么樣?”
“半斤八兩吧,晴雯姑娘應該能打得過他,他無非就是胖點。”香菱又解釋道。
“你可知道他們要找我是什么事情?”
香菱想了一會兒,“這個倒不知道,估計是把你帶到舵主那里去吧。”
“你們舵主是個女的?”
“你怎么知道?”香菱反問道。
“你們東山會在江湖上這么有名,人人都知道的事吧。”秦鐘裝作很奇怪的問道。
“上次在杭州不是和你說過了嘛,現在的東山會全靠舵主身邊那個老巫婆。”
香菱呆呆的望著秦鐘,又勸秦鐘說:“顧家兄弟我看真的是救不出來了,你要是被他們抓去見舵主,恐怕兇多吉少,我勸你還是不要去的好。秦府的房子不差那兩間,你要是怕他們再去騷擾李姑娘爺倆,不如你就把他倆接過來住。”
“沒想到,你還替我想的挺周全的。”
香菱笑道:“……少廢話,快去給我端藥來,要不然涼了就沒法喝了。”
秦鐘端了過來,“你自己喝,還是我喂你啊?”
“我兩只手又沒毛病,用你喂我。”香菱接過秦鐘手里的碗。
還沒喝一口,就做了個難看的表情。
“很苦的,你慢點。”
香菱只能忍著一大口喝了下去。
“快倒杯水來。”香菱扯著嗓子喊道。
喝了水后,香菱躺在床上長嘆一聲:“好久沒喝這么苦的藥了。”
然后又抬頭問秦鐘:“要喝半年嗎?”
“不清楚啊,你明天問綺霰吧,我沒仔細看方子,應該不至于要喝這么久吧。她只是要你半年內不要練功而已。”
“什么大夫啊,你不會是找了個庸醫吧。”香菱自己感覺根本沒有受那么重的傷。
“晴雯姑娘雖然用的力氣很大,但我習武之人這種傷受的多了,哪里要休養半年才能養好。”香菱又說。
“我也覺得奇怪,她給你看完了之后錢也沒要就直接走了,我追上她,她說這次就免了,以后反正你還會復發找她的。”
“可問題是我連她住哪兒我都不知道。”秦鐘接著說道。
“你從小在金陵城長大,金陵城的這些醫生你不認得也應該聽說過吧。”
“我不是失憶了嘛,我哪里記得這個。而且我是讓晴雯去找的,這你當時不都還沒昏過去嗎?”
“當時我腦袋昏昏沉沉的,就和要死了一樣,只能看見一點點光亮,我也知道你們在我身邊,但是你們說話我一點也聽不見。”香菱解釋道。
“那個大夫是個女的,而且打扮的也不像個大夫,穿著一身白裙子,我還以為是哪家的小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