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鐘、晴雯二人將偷錢的八字胡男人堵在了一條死胡同,晴雯正要出手教訓一下對面,從兩邊的屋頂上突然跳下來兩個人,一左一右,拍了一下秦、晴二人的背部,二人瞬時暈倒在地。
當秦鐘睜開眼醒來時,發現二人的手已經被綁住,只聽到耳后有滴滴答答的水滴聲,秦鐘往周圍看了一看,發現是在一個潮濕的山洞里邊。
“晴雯,醒醒,醒醒!”秦鐘用力將晴雯撞了撞。
晴雯惺忪的睜開雙眼,發現自己和秦鐘被綁了,努力的想要弄斷麻繩,“二哥哥,我們上當了。”
過了一會兒,只見有兩個人從洞口走了進來。
一男一女,男的穿著一身藍色的衣服,女的則是一身紅,二人手中都拿著一把劍。
“不知二位是……”
“我們師兄請你們過來,有幾句話要問問。”女的率先開口。
“你們就這樣請人的?快給我們松綁!”晴雯叫道。
“那可不行,給你們松了綁,你們倆的武功可打不過你們兩位。剛才騙你們進那條死胡同也實屬無奈,還請二位不要見怪。”男的作揖道。
“不知二位是什么人,為何要綁我們到這里來?”
“在下安徽蚌埠朱家弟子于小騫,這是我師妹尤三姐。”
尤三姐!要素察覺!
秦鐘這下仔細看了一眼尤三姐,嗯,怎么說呢,一般,并沒有多么漂亮。
雖說看起來已經二十多歲,但比起自己身旁的晴雯妹妹簡直差遠了。
“跟我們去見師兄,到時候你們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二人說著就把坐在地上的秦、晴二人扶起,一起來到了……另一個山洞。
這個山洞就比之前的山洞大了,而且架在旁邊的火把也多,山頂還有一個不小的縫隙,太陽光從縫隙里照射下來,使得洞內亮如白晝。
而且,比之之前的山洞,這里一點兒也不感覺到悶。
洞里兩旁一邊四個,秦鐘打眼一瞧,每一邊都是三男一女。嘿!倒挺對稱。
前面上首很寬的一個椅子上坐著一人,胡子拉碴,一看就四五十歲了。
頭發也亂的很,秦鐘仔細一看,這人左邊的手臂已經沒了,衣袖被夾在腰上,上半身前傾,兩只眼死死盯著秦鐘和晴雯兩個人,好像午飯就要把自己吃了一樣。
見到四人過來,兩邊的人也都抓緊靠上前來,并排站著,不言不語。
秦鐘感覺氣氛很是緊張,轉頭看晴雯,誰知晴雯也正看著自己,可能都覺察到了事情的嚴重。
“師兄,人我們已經抓到。”說完二人就一人一邊,站到了他們的隊伍里。
正要以為他們的大師兄說話時,旁邊一個人上前拱手道:“師兄,還是讓我來問他們吧。”
只見其穿著一件道袍,年齡看起來和他師兄差不多,圓圓的腦袋大大耳朵,也留著八字胡,怕不是剛才那個小八字胡的兄弟。
“晴雯姑娘,你可還認得我嗎?”這老頭仿佛認識晴雯。
“不認識,你是誰?”晴雯看了一眼,想也不想就說道。
“三年前在華山,我們可是見過一面,如今你可是又長大了。”大耳朵繞著晴雯走了半圈。
晴雯聽到三年前華山,又矢口否認道:“什么華山,我是揚州人,從沒去過華山。”
“那你師父小乙真人,你也不記得?”
晴雯見對面又提到自己師父,估計是師父的仇人,可是師父曾告訴過自己,不許和任何人提起自己的名號。
“什么小乙真人大乙真人,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快給我們松綁!”晴雯又狡辯道。
“識相的就快點告訴我你們師父現在藏在哪里,否則的話,我就先廢了你們的武功,然后讓你們嘗嘗我最新煉制的七日冰火丸。”
“吃了這種藥,前三日你們的身體就像是掉進了冰窖一樣,一天比一天冷。而后四天,就會像是掉進了火爐里一樣,一天比一天熱。之前我給一個小毛賊吃了這種藥,第四天他就撐不住死了。我每天在窗戶外面看著他難受的樣子,心里那真是說不出的痛快。”
大耳朵越說越來勁,就仿佛有人殺了他家人,他潛伏十年,終于手刃仇人一樣。
又仿佛他發明了一種能解救天下蒼生的藥。
“如果他犯了錯,自有法律懲罰他,你這就是赤裸裸的謀殺!”秦鐘冷笑道。
“我謀殺他?我謀殺他?他害死了我女兒你怎么不說?”大耳朵沖到秦鐘面前,唾沫星子都濺到秦鐘臉上了。
“看你瘋瘋癲癲的樣子,怕不是認錯了人。”
“你胡說八道,你才瘋瘋癲癲的。我親眼在房間里看見那個小毛賊欺辱我女兒,我女兒還大喊救命。”
“人家小情侶打情罵俏罷了,你這老頭一點不懂情趣。”秦鐘大概知道了前因后果。
說罷又轉頭問晴雯:“那天晚上,你是不是也喊救命了?”
“啊……我?喊……喊了。”晴雯被問的猝不及防,羞澀的回了一聲。
大耳朵見晴雯答應,心里更是著急了,低頭喃喃自語道:“難道我真殺錯人了?”
“我問你,老頭兒,你女兒怎么死的?”
“那天白天,我拿著剛煉制成功的七日冰火丸去給我女兒看,突然聽到她房間里有動靜,推門一看,就看到一個男的在我女兒床上正扒她的衣服,我進去一掌就把他拍暈,然后把兩粒冰火丸喂了他。等我把小毛賊拖到另一個房間回去找我女兒時,她已經一頭撞在墻上,沒氣了。”
“那不就結了,你忙著煉制你的丹藥,連你女兒已經有人了你都不知道。問也不問清楚就一掌把你女兒心愛的人拍死了,你女兒見心愛之人被你拍死,又怕你回去羞辱她,所以就干脆殉情了。他們兩個根本就都是被你害死的,你害死了你的親生女兒你還不知道,我要不是雙手被綁著,我一定打死你這個做父親的,不,你根本不配做父親,你這個畜生。”秦鐘高聲罵道,這氣勢,要不是雙手被綁著,可能真的一個左勾拳就上去了。
大耳朵低頭想了想,難道真的是自己殺死了女兒?
“不可能,不可能,我女兒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殺的!”大耳朵雙手突然抓住秦鐘的雙肩使勁的搖,大聲的否認。
他喵的,這人已經瘋了。
旁邊他的師弟也看不下去了,于小騫忙上來制止道:“二師兄,你冷靜冷靜,這事以后再說,先把師父交代的事辦了再說啊。”
可是他怎么勸大耳朵也不聽,于小騫只能上手,想把大耳朵的手從秦鐘肩上扒下來。
大耳朵眼睛怒目圓睜的盯著秦鐘,他現在大腦已經混亂,正在運氣準備一掌結果了眼前這個滿口胡言的家伙。
于小騫的手剛碰到大耳朵的手臂,大耳朵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直接左手一掌打在了自己師弟的小腹上。本來這一掌是要一下子斃掉秦鐘的,功力必然不輕,于小騫直接飛了出去,碰到石壁,口吐鮮血癱在了地上。
“四哥!”
“四師兄!”
尤三姐幾個人見勢連忙跑了過去查看自己四師兄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