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還是那個家,變的是不斷長大的心。歲月無情的推著你成長,也留給你最初的幸福。
三間瓦房坐北朝南,兒時寬大的小院此時也就三倆步空間。院子西側有個雞舍,院子里除了我就屬它們猖狂,隨處吃喝拉撒,搞得滿院子沒一處干凈的地方。雞舍前邊一米的地方是個自制的水泥缸,是個60公分高,直徑一米多的圓柱體。那時這缸就是對我的一種挑戰,每上下一次都得用上九牛二虎之力,樂此不疲。前些年回去的時候這缸變矮了,竟然只比膝蓋高了一點點,瞬間心里閃過一絲感慨。
缸的右邊便用來種一些花花草草,是姐姐的最愛。每一顆花草都是姐姐從別人家移植過來的,花開的時候新奇,鮮艷。花兒的種類還不少,有指甲草,雞冠花和菊花等等。雖然有幫姐姐一起管理花園,也只是覺得好玩,沒感覺出來多喜歡。她就不一樣了,只要她發現誰家有花草肯定想方設法搞點到家里。她應該發現其中的樂趣了吧,只是我愚鈍。
還有那我們家的大門,是由幾塊木板釘做的。每當我睡醒看不到母親的時候總是翻過它,然后到大路上哭鬧。想讓我的哭聲傳遍整個村莊,母親才會聽到,出現。撫摸下破舊不堪的木門都能感覺到它對我的思念。
陽臺西邊是柴火堆和一些個煤球,煤球上有個小雞窩。專門為母雞下蛋用的,不用多說見了不少下蛋場面。有的母雞下的蛋出來就是軟綿綿的,沒有最外層的雞蛋殼,這種情況不多見。每次雞下蛋以后都會叫很長時間,院子里永遠是熱熱鬧鬧的。每到夏天的時候母親都會讓老母雞孵小雞,這種事情很神奇,特別是第一個小雞破殼而出的時間,自己的興奮程度不亞于考試得了一百分。
那這個毛茸茸的小家伙會成為我和姐姐的新玩物。輕輕的捧在手里,然后用嘴親親它的小嘴尖。把它放在床上,自己躺下,讓它在自己的身體上隨意行走,享感受被踩來踩去癢癢的感覺。還會把它放在臉上,不過得閉上眼睛,因為被它啄過好幾次。走過嘴巴,爬上鼻子,來到額頭,如果想跳下去得話用手輕輕推到臉中間,期間它會一直嘰嘰嘰的叫個不停。然后再把它拿到肚子上任它在每一寸肌膚上踩踏,偶爾它會啄身上的暗斑。它走累了也會爬在身上打個盹。
那時候幾乎沒什么玩具,看到鄰居家的小孩手里拿著桃木劍,會羨慕到睡不著覺,便哀求爺爺幫忙做一個送給我。爺爺因為很忙的原因吧沒記得給我做過什么玩具,很遺憾。
有一段時間鄰居男孩不知道從哪搞了一輛小孩子玩的三輪車,我馬上就成為那個推車的人了,只希望小朋友能發發善心讓我也玩個一倆次。付出也是有回報的,如愿以償了。
那時候羨慕他玩具多,除了桃木劍,三輪車還有一個木頭做的手槍模型。小小年紀就感覺到了人與人之間的不平等。而且只有努力和他在一起玩才會有機會分享他的玩具。
雖說小孩是無憂無慮的,其實在孩子的心里也有他的喜怒哀樂。而童年的時光里我們更希望記住歡樂,忘掉悲傷。但是不管是歡樂也好,悲傷也罷都成了最初的記憶。那些深刻的畫面牢牢的刻在心里,譜寫人生成長的墊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