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田純從床上坐起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昨夜睡的可真香啊。低頭看向身側,小白老老實實板板正正的仰面躺著,雙眼圓睜早就醒了。
“早上好啊。”頗為怨念的和她打著招呼。
田純嘿嘿笑著撓了撓臉,昨夜她施法將小白捆住了,因為以前遇見過的一位老婆婆說過,不能輕易讓男人占便宜,否則人家會看輕你認為你很隨便。
再說了吊著男人的感覺才過癮,看得到吃不到,才能任你拿捏。
田純解開他的束縛笑的無比明媚:“早上好。”
話音剛落,小白忽然撲上去狠狠的在她唇上親了一口,報復她昨夜那般冷落自己。
田純只覺唇上火辣辣的,臉上通紅一片,又羞又怒的狠狠在他身上亂掐。
“你這混小子!”
小白也不反抗,只是扭著身子來回閃躲,忽然看見田純腳上的傷。
心里一驚,連忙輕輕握在手心里問:“這是怎么了?”
田純本想隨便搪塞過去算了,可看著小白緊張的神情又覺得估計瞞不過他。
“為了追你磨破了唄,不過也沒什么大事。”
正想把腳抽回來,無奈小白握的死緊。
“別動。”說著就把昨天的藥拿了出來要給她上。
田純出言阻止:“哎呀不用那么麻煩,我有更好的法子。”
田純握著自己的腳開始用手心搓,像極了街邊流浪的大漢搓腳皮一樣,小白看的目瞪口呆,微微有些嫌棄的摸了摸鼻子。
田純笑的可開心了,搓了兩下還抬起手心給他瞧。
“你看。”
掌心閃著無數星光點點,像銀色的細砂透亮耀眼。
“這是什么?”
小白用指尖碰了碰,軟軟的像空氣一樣還會流動,十分奇特。
田純嘿嘿笑著,繼續搓腳。
“是法術,怎么樣漲見識了吧。”
小白點點頭,是從沒見過,哪個凡人恐怕都沒見過。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田純的腳就恢復如初,伸出白嫩嫩的腳丫踩在他的臉上。
“看,都好了。”
小白無語的從臉上拿開她的腳,果然細皮嫩肉毫無傷痕,有法術就是好啊,可比什么靈丹妙藥強的太多了。
默默的為她穿上襪子,整理好衣裙。
“走吧,出去吃飯。”
兩人相視而笑,一起離開了客棧。
早飯還是去那家餛飩攤位前吃的,兩人似乎很有默契般的,想要來這里。
老板看著熟悉的二人,眉開眼笑的接待著。
心中覺得奇怪,昨天看兩人還在鬧別扭的樣子,今天就和好了?到底是年輕人啊~
***
瑰麗坊門前,人多到擁擠,田純和小白結伴而行走了進去,再次找到那位伙計想要見玫瑰姐。
伙計打量著二人親密的樣子,心里頗有些失落,一言不發的轉身幫忙去找人。
小白對他的眼神再熟悉不過了,悄悄拉了一把田純。
“你是不是背著我又散發魅力了?”
田純笑的奸詐,高傲的揚起下巴,將一絲碎發掛在耳后。
逗弄道:“你猜?”說罷,搖曳生姿的跑到展柜前,欣賞那些首飾玉器。
小白無奈的哼了一聲,這狐貍……
很快,伙計就返了回來,一臉的抱歉:“真不巧,玫瑰姐出去逍遙快活了,剛好不在。”
“那你知道她去哪兒了嗎?或者什么時候回來?”小白追問。
伙計皺著眉:“這個小的不知道,我家老板經常十天半月都見不到人影,不過你可以去風云臺找找看,她一般都在那里。”
風云臺…小白默念著,那又是什么地方呢?
帶著疑惑來到田純身邊,見她手中捏著一支金簪,左瞧右瞧似乎頗為喜愛。
“你喜歡?”
田純聞聲回頭,眼里都是光,“他家東西確實不錯,這支簪子可真漂亮。”
那是一支鑲了七彩寶石的金簪,外形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寶石作為花蕊金葉作為花瓣,反射出道道彩色光芒,好看又別致。
小白輕笑:“喜歡就買,我出錢。”
田純抬頭看他一眼,“真的?你有錢嗎?”
小白轉頭問柜臺前的伙計,“這支花簪多少錢?”
伙計伸出三根手指:“三百兩。”
“!!!”
田純倒一口冷氣,三百兩!相當于把小白賣了,還是算了吧,放下東西拉著小白就走。
卻見他淡淡的解下腰間玉佩,放在柜臺上。
“我要了。”
***
街上,田純捧著金簪一臉的心疼,比她把那千兩銀子捐出去修路都心疼,小白的玉佩于他是非常重要的東西,用玉佩換金簪,那他以后還怎么找家人啊。
小白看出了她的擔憂,笑的一臉隨和。
“別擔心,只要我記得玉佩的樣式與細節,玉佩本身并不重要。”
這才是假話,怎么可能不重要,田純明白他只是安慰自己而已。
小白從她手中接過金簪,深情款款的為她別在發間。
“戴了我的東西以后就是我的人了,不準反悔。”
田純看著他的眼睛,無奈又幸福的笑著,勉為其難答應了他。
“好吧。”
正當兩人你儂我儂的時候,忽然被大力的推到了一邊,踉蹌幾步險些摔倒,幸好小白扶住了她。
田純惱火的回頭罵道:“誰啊!”
只見一隊官兵正從街上走過,十分粗魯的將擋路的百姓們紛紛推開,讓出一條道兒來。
口里還不斷的高聲怒喊:“快讓開!快讓開!前面的趕緊滾!”
官兵們身后一座豪華的轎子緩緩行過,那架勢好像天王老子來了一般。
田純從沒見過這么牛逼哄哄的人,喃喃道:“誰啊?這么張狂。”
身旁的一位老者搖頭嘆氣,“還能有誰?長青城知府謝豪。”
知府?田純冷笑一聲,難怪這般霸道。
待官兵離開,小白拉著田純正要走,卻見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奇道:“怎么了?剛才崴腳了?”
說著就要掀起衣裙查看,被田純伸手阻止,悄悄趴到他的耳邊說道:“我有個想法。”
笑容狡黠閃過一絲青光,一看就是又有鬼主意了。
***
瑰麗坊內,一位身穿暗紅色錦服的冷面男人邁步走了進來,面色微微發青有著一絲病態,手持利劍眼神陰冷。
拿出懷里的令牌給柜臺前的伙計看了一眼,“我來取貨。”
伙計一瞧那令牌立馬色變,放下手中擦拭的玉佩趕忙去拿他要的東西,恭恭敬敬的雙手奉上。
那是一只精致的匣子,里面擺著三樣華麗精致的首飾,男人打開略看了一眼,便合上準備帶走。
這時,余光忽然瞥到伙計匆忙放下的那枚玉佩,臉色大變,一把搶了過來。
仔仔細細端看半晌,沉聲問道:“這個東西哪里來的?”
伙計對他似乎十分畏懼,縮著腦袋如實道:“是一位公子賣掉的。”
那人頓時眼神凌厲的揪過他的衣領。
“什么時候?長什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