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那沒辦法了
- 穿成惡婆婆,我靠經商發家致富
- 米糕膏
- 2362字
- 2025-01-09 14:28:55
怕不是又有別的想法了!
他們眼中露出嫌惡,有些人張口想要罵上兩句,被身邊的人一拉只得閉緊嘴巴。
畢竟這是人家的家事,他們無論如何都不能插手去管,要打要殺要罵有人家的孩子呢!
等人走完,院門關上,這就是徹徹底底的家事了。
“我去找她!”老大董橋帶著一股算賬的氣勢大力推開門,大有不拿到對方人頭誓不罷休的沖勁兒。
可他沒想到,站在門口的就是自己剛剛恨不得殺了的娘,整個人瞬間就震住了,連同怒火都消了大半。
院中的娘渾身濕透,說是狼狽都不為過,可她卻把懷中的孩子護得仔仔細細,只有幾根頭發絲濕了點。
娘的額頭不知道被什么砸出一個口子,正在往下淌著鮮紅的血。
看到這一幕,他的心竟然為娘感到半分心疼,顫抖地叫出一聲,“娘?”
“娘?”屋內的李翠翠聽到這個稱呼猛地激動起來,掙扎著就要下床,嘴里嘶啞地喊:“娘你為什么這樣對我!”
蘇芷也是第一回有這么大的孩子,還是面對自己犯下無恥事情的情況,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尷尬地一抬頭就看到屋里那產婦著急忙慌地要下床,她下意識地往前走了兩步,“快去扶住!”
老母親從小帶給董橋的威嚴不是虛的,在聽到這四個字的當下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回屋照做。
從小到大,娘說什么就是什么,他從未拒絕過一次。
等把媳婦扶好躺在床上,董橋才想起這件事還沒解決,他立即拉起一張憤怒的臉就要沖出去好好質問:“娘你為什么——”
“對不起啊。”蘇芷這時已經跟著他小心翼翼地走到屋子里,此刻就站在床前對著床上淚流不停地產婦道歉,“沒有事先告訴你是我不對,但我真沒想對孩子怎么樣。”
聲音是從未有過的溫和,連那看過來的目光里都帶著少見的慈祥。
李翠翠整個人被嚇呆了,董橋亦是呆在一旁不知作何反應,那滿腔的質問埋在喉嚨口,找不到合適的機會吐出來。
這會兒,他們看到那個一向只會嘲諷的人居然抹起眼淚哭了起來,
“我前幾天去了一趟廟里,廟里的住持說你這胎是個福胎,待生下后一定要抱著到村頭處朝著山神拜兩拜,只有這樣孩子的福氣才不會大過這個身子,山神也會保佑孩子安全長大。”
在這個朝代的村子里,都有一個護村的山神,村子里的人對山神既相信又敬重。
所以蘇芷說出這個理由的時候,夫婦倆一時都不知道該怎么應對了。
蘇芷初來這個地步也不知道該怎么和這些人相處,很是尷尬地把孩子從懷里掏出來,“你們給寶寶換身干凈衣服,我也回去了。”
哪知道這孩子才拿出來就嗷嗷大哭,“嗷嗚嗚嗚……”四肢擺動著分明是不想要離開。
可憐的嬰兒哭聲直接讓夫婦倆醒了過來,李翠翠滿心痛苦,眼里的淚和水一樣的流了出來,“我的孩子……”
董橋看到孩子眼里已經沒了恨意,只余下無限的溫情。
這是他的孩子。
李翠翠咬牙忍著身上的疼痛努力直起身子將孩子抱在自己的懷里,只有這一刻她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自己懷胎十月產下的孩子就在自己的身旁。
她的淚不由自主地流得更多了,嗚咽地哭了起來。
自從嫁進來后婆婆就不曾對她好過,那些打罵她全都能忍,就算是虐待苛責她也可以承受。
但不能對她的孩子下手!
她絕對無法忍受,也無法原諒!
從今往后她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孩子再落到婆婆的手里!
不然就算是被休她也愿意!
董橋看到自己媳婦哭得這副模樣,心都快碎了。
想到罪魁禍首還在這兒。
他挺直身子,盡力冷下聲音對蘇芷說:“娘要是沒有別的事情就回屋去吧,我會照顧好翠翠的。”
蘇芷也不管這夫婦對自己懷了什么想法,反正她是求之不得要離開,看了眼還在哭的孩子就趕緊回屋去了。
她得一個人好好復盤下現在的情況。
這個陌生朝代的村莊是一簇一簇的,一簇里由數十個家庭組成,為一村。
村子的房屋像是曾經看到過的古老樣式,黃泥墻和黃土地,上頭搭著個人形的屋頂,有的堆著茅草避雨擋風,有的買瓦片蓋著。
他們家在這個荷花村不算有錢,但也沒有窮到哪里去,家里的屋子建起來還算不錯,像是個四合院。
有廚房和好幾個房間,以及茅廁就建在旁邊。
家里的成員大大小小算起來也不少。
老大董橋,娶妻李氏,生有一子一女,長子董杉,小女兒剛生下來。
老二董林,娶妻王氏,還未生育,三個月前因為她打了王氏一巴掌,王氏就跑回家去了,到現在也沒回來。
老三董森,還未娶妻,好好的書不讀說是要做大生意,在外面待了大半月。
老四董鈐,十六歲,在鎮上的書院讀書,等待明年考鄉試。
老五董清,十四歲,在外頭幫家里砍柴摘野菜干農活。
老六董湛,雖然才十二歲,確實個實打實讀書的料,已經考上童生,眼下住在鎮上的有錢人家里,跟鎮上的公子一起念書。
老七是個乖女兒,十歲,前幾天被她爺爺帶走了,說是過幾天再送回來,往常在家里也是幫著干農活的。
家里人多,說來也簡單,只是這些孩子對她多少都有些怨言和不滿。
想在這里闔家歡樂,任重道遠!
而且穿都穿來了,搞得家破人亡也不好吧?
還是努努力,盡量讓一家子人和和美美吧。
想到那些孩子,蘇芷險些扣不上衣裳的扣子。
沒一會兒,有人在外面外面大力敲門。
蘇芷整理好衣裳,趕緊走出去看看情況。房門才開,院子里的大門突然就被人一腳踹開,幾個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人突然沖到院子里,大喊:“這里是不是董森的家?!”
董森是她的三兒子。
想到那個不著調的兒子,蘇芷訕訕地走到屋檐下,試探地問:“我是董森娘,請問這位大哥有什么事嗎?”
男人生得高大威猛,臉上還有塊可怕的刀疤,穿著一身的蓑衣像是個俠客似的。
看到她直接從懷里丟出一根手指,“你兒子醉酒鬧事,將我們場子砸了,我們今天來是拿錢了,你要是拿不出五百兩,我就把你兒子的腦袋割下來給你!”
那手指在地上滾了兩圈,沾著泥水剛好到蘇芷的跟前,此時那手指已經沒了血色,蒼白得可怕。
蘇芷還沒見過這玩意兒,眉頭不自覺地跳動著,顫顫巍巍地說:“大、大哥,我我家沒那么多錢。”
“聽說你們家有不少地。”對方又從懷里掏出一張似乎早就準備好的合同,“只要你肯簽字畫押把地轉讓給我們,一切也好說。”
“不可能!”那地是拿來賺錢的,這要是轉出去,以后還活不活了?農村人不靠地靠啥?
要拿地不就是讓她死?
她幾乎沒有猶豫就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