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死后，老婆瘋了，就剩下他和女兒相依為命。

老頭把對兒子的愧疚，疼愛，對小龍的虧欠都轉(zhuǎn)化成對女兒的愛。

他每天起早貪黑的下地干活，犁田耙田，插秧，打谷，掰玉米，所有的農(nóng)活他都一個人做。

女兒則在家里一邊照顧瘋了的母親，一邊做各種家務(wù)。

小小的年紀(jì)人還沒有土灶高便腳下搭個凳子學(xué)著大人的模樣開始做飯，那時的村里家家戶戶都有一個大土灶，灶上有三口鍋。小女兒便在灶上做飯，先放水，等水燒開，就把米放進去，再燒大火煮開，然后開始慢慢的把米湯舀出，第一次不知米粒要煮的發(fā)胖了才能舀，飯就沒熟。舀完米湯的飯還要留點小火燜熟下，可小女兒的火太大了，結(jié)果鍋底的都糊了。

父親天黑了才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盛了一大碗飯吃得津津有味，小女兒自責(zé)的說：父親，我的飯沒做好，下面的鍋巴糊了，上面的飯沒熟。父親笑笑說：想不到你能做的這么好，我還以為我今天只能喝粥，沒想到還有飯吃。

噗嗤一聲，小女兒笑了出來

夜晚，明亮的月光下，昏黃的燭光里，父女倆吃著飯，外面蛙聲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