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溫聆也想和陳尋止多點相處時間,但是她不知道如果她同意了,陳尋止會怎么想,萬一人家只是客氣一下呢?
陳尋止見溫聆拒絕,也沒再堅持,就幫她打了一輛車,看著溫聆坐上車走后,他也開車離去。
……
溫家。
陽光明媚的午后。
溫聆坐在溫珩遠對面的沙發(fā)上,淡然開口:“爸爸,我想在市區(qū)找個房子出去自己住。”
溫聆家在郊區(qū),雖然環(huán)境很好,但是溫聆卻覺得有些不方便,而且她也想慢慢獨立起來,就提出要自己搬出去住。
起初溫珩遠聽見這話,是有些不同意的,但是他又想著,溫聆也不小了,獨立些對她也好,總不能一直依靠著家里,而且,他希望他的女兒可以自由快樂,無論如何,只要她開心就好。
想清楚后,溫珩遠慈祥的笑道:“當然可以,只要能讓你開心快樂的生活,爸爸都依你。不過,爸爸要替你打點,女孩子在外,安全是放在第一位的。”
溫聆自然是沒有異議。
……
一個星期后,溫聆順利搬家。
她的新家是一處住宅小區(qū),是她爸爸很早之前買下的房子,名字叫“微瀾灣”。
第二天,為了慶祝溫聆成功邁出成為“獨立女性”的第一步,徐婧思來了微瀾灣,打算給溫聆做一桌她的拿手好菜。
剛認識徐婧思的時候,溫聆以為徐婧思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但是在不斷的相處中,發(fā)現(xiàn)徐婧思不僅會做飯,而且做的很好。
只要是徐婧思做的菜,溫聆都特別喜歡。
兩人吃完飯后,在客廳坐著聊天。
溫聆跟徐婧思說了最近她和陳尋止的事情。
聊著聊著,溫聆突然想起什么:“你說我要不要告訴陳尋止我搬家了。”
徐婧思想了想,認真地說:“我覺得可以。”說完又接著補充道:“如果你真的對他有感覺,想跟他繼續(xù)發(fā)展的話,不妨主動大膽一點。但是要記得保護好自己的安全。”
溫聆點了點頭,她覺得徐婧思說的很對。
……
次日上午。
溫聆給陳尋止發(fā)了消息,告訴他自己搬出來住了,問他今天中午有沒有時間,她想邀請他來家里做客。
只是剛發(fā)出去,溫聆就意識到今天是周一,陳尋止應該沒有時間來。
她想撤回,把時間改為下周末,只是還沒點到,陳尋止就回了條語音:“好,待會兒把地址發(fā)給我。”
溫聆聽著聽筒里傳來陳尋止如詠春鳴的聲音,心跳加速。
他竟然同意了。
另一邊陳尋止見溫聆遲遲沒有回他,又打字道:“怎么了?還有什么事嗎?”
聽到提示音的溫聆回神,迅速回了他一句“沒有了”。又發(fā)了微瀾灣的地址。
對話以陳尋止的“好”收尾。
時間來到中午。
一下班陳尋止就出發(fā)了,他的秘書周越見老板行色匆匆的樣子,以為是出了什么急事,連忙上前。
陳尋止停下腳步,對周越說:“下午的安排先往后推,等我回來再處理。”
說完又快步離開。
想到馬上要見到溫聆,而且要到溫聆家里做客,陳尋止臉上笑意盈盈。
……
中午十二點過十分,陳尋止到達微瀾灣。
他今天開了一輛低調的大眾輝騰。
因為溫聆提前跟大門保安交代過,陳尋止順利的進入了小區(qū)。
把車停好之后,陳尋止給溫聆打了電話過去,想問她具體門牌號是多少。
此時溫聆正在廚房給做飯的阿姨打下手,聽到電話鈴聲,擦了擦手小跑出去拿起餐桌上的手機。
見是陳尋止的電話,溫聆立馬接通。
“你已經(jīng)到了嗎?”溫聆聲音柔軟。
陳尋止聽到溫聆的聲音,眼眸中浮出笑意,用同樣溫柔的語氣說:“嗯,我已經(jīng)到樓下了,你家門牌號是多少。”
溫聆告訴了陳尋止。
陳尋止聽到后默默記下,對溫聆說了一聲“好。”后,開門下車。
見溫聆把電話掛了之后,陳尋止把手機裝回兜里。
溫聆把最后一盤菜放到餐桌上的時候,門鈴聲響起。
她一邊朝門口走,一邊取自己身上的小圍裙。
溫聆把門打開,入目就是陳尋止清朗俊逸的臉龐,他臂彎里還抱著一束藍雪花。
她連忙請陳尋止進屋。
陳尋止換上溫聆給他準備的拖鞋,站在玄關處簡單環(huán)視了一圈。
簡約又精致的裝修風格,但看得出是裝修好有一段時間了。
溫聆接過陳尋止手上的花束,把它擺到了客廳的小茶幾上。
沒想到他還記得她喜歡藍雪花,溫聆心想。
因為飯菜已經(jīng)準備好了,所以溫聆直接帶著陳尋止去了餐廳。
阿姨做完飯收拾好廚房就跟他們告別了,現(xiàn)在家里只剩下溫聆和陳尋止兩個人。
兩人面對面坐下。
陳尋止與溫聆對視,故意調侃道:“溫小姐倒是對我放心,直接把我?guī)У阶约杭依铩!?
看著陳尋止深邃的帶著笑意的眼眸,溫聆也對他笑道:“是啊,我對陳先生可放心了。”
這話聽起來雖然像是在開玩笑,但是溫聆心里確實是這么想的。她從來沒覺得陳尋止是什么壞人,跟陳尋止相處的時候,反倒會覺得很有安全感。
陳尋止沒再接話,只是眸中笑意不減,依舊看著溫聆。
“好了,別盯著我看了,快吃飯吧,再不吃就涼了。”溫聆柔聲催促著陳尋止。
兩人安靜地吃完了一頓飯。
吃完飯后,陳尋止主動提出幫溫聆刷碗。
溫聆微微點頭表示同意。
只是刷完碗后,陳尋止并沒有急著離開,而是自然而然地坐到了客廳的沙發(fā)上。
溫聆正在餐桌上拆著花束,想把花插到花瓶里。見此有些不解:“你下午不上班嗎?”
陳尋止聽到這句話后,臉上立刻擺出一副受傷的表情,聲音也帶著若有若無的委屈:“你就這么急著趕我走嗎……”
溫聆擺弄花朵的手頓了一下,無辜地說道:“我可沒有,只是今天周一,你工作應該挺忙的。”
坐直了身體,陳尋止恢復正常的模樣,聲音帶著些許曖昧:“不要緊,能多陪你一會兒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