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教學樓到操場,路途并不算遙遠。
悠和渡邊兩人剛到球場,正在練習的球員們動作都微微一滯。
各種蘊含著奇妙意味的目光朝著兩個人看過來。
疑惑,不解,但這些隱晦的目光在接觸到悠的視線后又迅速的躲開了。
大家表現(xiàn)的像個沒事人一樣的繼續(xù)踢著球,但毫無疑問,氣氛和剛才相比有些不同。
所有人都在有意無意的避開悠的視線,就是這種奇怪的感覺。
渡邊再次體會到了這種被集體氛圍所包圍的痛苦,雖然這種氛圍大部分是朝著悠去的。
但他依然也會心里生起退意,只想遠遠的逃離這里。
不過,當他看向悠時,眼眶微微一縮。
悠像是沒有注意到那些視線一樣的,朝著大家笑著揮了揮手。
“今天的訓練也辛苦了,大家!”
看著那這張笑臉,渡邊不知道對方是強行振作起來還是真的內(nèi)心沒有絲毫波瀾。但
渡邊的心里突然沒由來的涌現(xiàn)起一絲心疼。
渡邊的手悄悄握緊。
“大家今天訓練辛苦了,不過現(xiàn)在先暫停一下,都圍過來,我有話要說。”
悠用手作喇叭,朝著眾人喊道。
雖然大家內(nèi)心不愿意,但悠此刻還是他們的隊長,只好互相對視一眼后,慢慢走了過來。
“有什么事嗎?如果是要我們加緊訓練的話,我們也是這么在做的,比賽馬上來了,我們也很著急。”
人群中一個人突然這樣說道。
人潮中也斷斷續(xù)續(xù)的傳出了附和的聲音。
全國比賽的初賽就在半個月后。
也就是在半個月后,就會和平川高中的人對上。
“不。”
悠高聲的笑著說道。
“不用再訓練了,我已經(jīng)和咲良老師商量過了,這次的比賽我們決定棄權。”
......
什么?
最先發(fā)出震驚聲音的是來自旁邊的渡邊,他不可置信的望著身旁的悠,剛才的他可還是說會帶領這里的人走向勝利。
“棄權?”
“什么鬼?”
“我可從來沒聽說過啊?”
......
人群中立馬傳來了大家議論紛紛的聲音,即使每個人的心里都做好了可能會慘敗的準備,但誰也沒想到那個一直斗志滿滿的青山悠會第一個說出這句話。
這家伙該不會是去了趟東京回來,被什么東西給附身了吧?
這是大部分人的想法。
“怎么突然就要棄權了?這種事不是應該大家一起商量再決定嗎?就算你是隊長也沒權利代替我們做這種決定吧。”
太好了。
棄權是最好的方法,不用去現(xiàn)場被踢的體無完膚。
這是剛才說話那人的內(nèi)心真實寫照。
即便如此,他表現(xiàn)出來的樣子依然是代表著大家的正義使者。
“嗯?怎么突然要棄權?你們這群家伙真的是不行啊,哈哈哈哈哈!”
悠像是被戳中了笑點一樣的,捧著肚皮哈哈大笑起來。
對不起了大家。
“因為啊......”
悠在眾人的驚訝眼神中笑了一會,然后直起身子用手從左劃到右。
“你們這群家伙是沒用的廢物。”
一句話說完,現(xiàn)場頓時寂靜無聲。
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巴,像是第一次認識眼前的青山悠一樣。
而在教室辦公室的咲良老師抽著煙,把腿高高的放在辦公桌上,淡淡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辛苦你了,悠。
他只是輕輕的說了這么一句話,隨后就伸了個懶腰,瞇起了覺。
“你說誰是廢物?!!!”
“說你,還有你,和你們,不光成績沒我好,踢球的水平跟我也差了一大截,這是事實吧?為什么你們要生氣啊?”
悠像是有些搞不懂一樣的掃了一圈四周,繼續(xù)說道:
“你們踢球的水平不止差了我一大截,和平川高中的那些家伙比也相差甚遠,這還比什么啊?我覺得現(xiàn)在開始,棄權,才是最好的選擇,省的到時候代表著自己的學校出去丟臉。”
“這只是你的猜測吧!還沒比什么都還不知道啊!”
“所以你是覺得自己能獲勝嗎?”
悠好奇的看向剛才說話的人,那是和也。
“我......”
即便是水平相當高的和也,也無法說出能獲勝的話,大家內(nèi)心的想法會是怎樣的,已經(jīng)是再清楚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