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板想實施最后一步暴行,方幟暉卻突然上前按住了他的手。
方幟暉眼里有血光,有殺意,聲音特別冷:“陳老板,我來處置!”
陳老板嚷嚷:“方總,你送的這女人怎么回事,把我弄成這樣?”
“這個女人欠調(diào)教,放心,我會給你一個交代!”方幟暉冷冷地說完,提起寧歲月的衣領(lǐng),逼近她咬牙切齒警告,“你居然敢反抗客人,不想活了嗎?”
寧歲月透過濕潤的眼睛迷迷糊糊中望著那張讓她懷念,讓她心痛的臉龐,低聲道:“阿鄴……你真的不是阿鄴嗎?為什么這樣對我……”
“阿鄴?呵……看來你需要更嚴重的懲罰!”他說完,強行把寧歲月拖走了。
一路上也不顧她病發(fā)難受,強行把她拖到一個陌生的公寓里,狠狠把她扔到地上,指著壁爐上的陶罐子,“你看看這里,再看看這東西,這是什么?”
寧歲月環(huán)顧四周,公寓沒有人住,所有家具蓋著防塵套,角落里居然還擺著幾個黑白畫圈,宛如靈堂。
因為太久沒有人氣了,屋里滿是灰塵味,清涼得可怕,而壁爐上的陶罐子還蓋著紅布條……她忽然毛骨悚然。
方幟暉殘忍地笑:“沒錯,那是你最愛的人的骨灰盒!今天,我也讓你嘗嘗痛失摯愛的滋味!”
寧歲月驚了,睜大眼睛看著方幟暉,很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說什么?”
她止不住地顫抖,那是于鄴的骨灰盒嗎?她不敢相信,可是方幟暉斜眼諷刺,那副表情分明在告訴她答案。
寧歲月的心口立即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擰著,用力地從身體摘除,痛得無法自拔。她捂著自己的心口搖搖頭說:“不……不可能……”
可是方幟暉拎著她的衣領(lǐng)把她拖到骨灰盒面前,逼著她近距離對視:“不可能?你不是很愛他嗎?他的氣息你應(yīng)該很清楚!你看看是不是他!”
寧歲月面容痛苦地掙扎,可他又在她耳邊說:“沒想到你這種人也會疼啊?我以為你為了權(quán)利可以什么都不顧的,當初為了幫助你父親謀奪我家的產(chǎn)業(yè),不是已經(jīng)狠心拋棄他了嗎?并用下三濫的手段逼著我和你結(jié)婚,再害我父母出車禍死亡,然后瓜分我家的財產(chǎn),再把我的摯愛瀟瀟綁架到歐洲,還有什么喪盡天良的事情是你做不出來的?如今你也會疼?”
寧歲月完全不懂他說什么,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她一點也不了解,也不在乎,只是淚流滿面,一個字一個字地質(zhì)問:“是你殺了他?”
方幟暉笑得十分殘忍:“我何必殺了他?他對你也是真愛,即便你拋棄了他,也可以為了滿足你的心腹大愿親手綁架瀟瀟。跟你一樣下三濫的人自有天收,我只不過在他生病的時候,壟斷了他的救命藥物,看著他受盡折磨死去而已。”
寧歲月崩潰大哭:“不!我不認識你,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我不僅這樣對你,我還要當著他的面兒凌辱你,當瀟瀟被那些下三濫的男人欺凌的時候,你應(yīng)該想到有今天!”
他說著撕爛了她的衣服。
寧歲月驚恐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卻想起了于鄴的臉龐。
為什么他們有相似的眼睛,為什么他們幾乎長得一模一樣?同時,為什么她從他的眼里看到痛恨、眷戀和不甘。
可是一瞥見旁邊的骨灰盒。
寧歲月忽然狠狠咬破了方幟暉的嘴唇,在他吃痛的時候推開他,一頭撞上了旁邊的壁爐。
“寧歲月!”方幟暉不甘、驚慌大喊。
可寧歲月倒在血泊里,逐漸失去意識,最后一刻她想:她終于可以跟于鄴團聚了。
可洶涌的記憶卻奔騰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