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李力喊李晴吃早飯。

“你看你這一天天的，課課不上，飯飯不吃，一天到晚的，我都見不著人，比我這個公司老總還忙，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管多大生意呢。”

“老李，這我就要批評你了，別一天天的生意啊，錢啊，庸俗了，我告訴你，我這是在拯救華語樂壇。”李晴瞪大眼睛，高聲說。

“你快別吹了，人都浮起來了。”李力不屑的說，“要不是看你還知道犟嘴，我還以為你還在做夢呢。趕緊把眼屎抹干凈，吃好早飯，再去拯救華語樂壇吧。”

等到李晴把早飯吃得毛干鳥凈，李力忍不住說道：“也不知道是哪里來這倒霉催的華語救星，光知道使喚人不說，還買一送一，順帶讓人家里人也持續輸出，關鍵人救星飯都沒管你吃一頓。”

李晴呵呵一笑：“吃了，昨晚上吃的燒烤。”

李力好懸沒有把嘴里的稀飯吐出來，忍了忍，說：“去跟救星說，何灼華的專輯快出來了，讓他有空去看看。”

“何灼華？這么快就開始割歌迷的韭菜了？”

“什么割韭菜，會不會說話？那叫為華語歌壇出一分力，增加一分可能性。再說了，現在誰還不跨個界啊？三棲四棲，十八棲的多的是。她可是公司現在力捧的，你讓救星多上點心。”

“上什么心？買賣就是買賣，上稱就行了，上什么心。”李晴說完，一溜煙跑了，留下食之無味的李力。

楊凡和李晴兩人在辦公室大眼瞪小眼，他們好像有很多事要做，但好像又沒事可做，現在是要人沒人，要錢……咦，還是有點錢。

楊凡手一揮，“今天天氣挺好，昨天睡得也不錯，咱們發個工資助助興？”

李晴一愣，隨機高興的說：“我看行。我還沒拿過工資呢。”

“王姐，來，給我們發工資了。”楊凡喊道。

王姐是剛從青云娛樂過來的財務，還沒跟上這兩位新老板的節奏，她聽到這個要求，一怔，說道：“不是每個月十號發工資嗎？今天才3號。”

“先發，讓我提前感受下工資的芬芳。”李晴有點迫不及待了。

“那發多少呢？”王姐問。

“這……”楊凡和李晴對視一眼，他們壓根沒想過這個問題。

“要不，我們再商量商量？”李晴小心翼翼的對王姐說。

王姐一邊走回座位一邊嘀咕：“真是的，想到一出是一出，這不瞎耽誤功夫嗎？我這毛衣都快收袖了。”

楊凡和李晴好像找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兩人連比帶劃，爭得臉紅脖子粗的。誰能想到，誰能想到，這兩人爭論的焦點是工資需不需要保留小數點后面兩位小數。

一陣敲門聲響起，打斷了兩人之間的施法，兩人轉頭一看，一個年輕漂亮，氣質出眾，畫著精致妝容的女人走了進來。

人還沒進來，笑聲先傳了過來：“楊凡老師好，李晴你好。”說完，何灼華靜靜的等了幾秒。

“啊，你好，你好。”楊凡禮貌的回應到，然后看向李晴，眼里滿是疑問，楊凡不認識她。

“華姐，你好。”李晴偷偷的提示楊凡。

楊凡一臉茫然，沖李晴使了個眼神，微微搖了搖頭。

何灼華微笑著說：“別使眼色了，不認識我很正常。沒事，不用尷尬，我來找你，一來是感謝你幫我寫的主打歌。二來呢，希望你有空再指導指導我。”

楊凡說：“不敢不敢，我聽說其他幾位老師說過了，我也聽過何老師的演唱了，你習慣用真聲演唱，假聲很少，丹田氣息足，聲音清亮且顫音明顯，而且高音爆發力很強。辨識度很高。你這嗓音條件，也算得上得天獨厚的了”。

何灼華心里暗喜驚，說道：“那也得感謝楊凡老師給我寫的主打歌，三首歌三個風格，每一首我都很喜歡。”

楊凡謙虛的說道：“何老師喜歡就好，主要是你唱得好，我也就是錦上添花”。

畢竟人家是出了錢的，甲方永遠是對的。

“哎呀，喊姐。喊什么老師，太生分了。”

“對了，何姐，能給我簽個名嗎？”楊凡突然拿出何灼華的劇照，問道。

“當然可以，沒想到，你……”何灼華喜滋滋的說。

“我有一個朋友，非常喜歡你，我把你的簽名拿給他，他肯定得高興傻了。”

何灼華笑容一滯，拿過劇照，簽好名，隨即點點頭，打了個招呼，離開了工作室。

李晴看著何灼華的身影消失不見，捂著嘴問楊凡：“你喊她何姐？”

“不然呢？”楊凡反問。

李晴看了看楊凡，忽然展顏笑道，“教你一招，喊人姐的時候，別喊姓氏加姐，這樣顯得冷冰冰的，沒有溫度。”

“沒有溫度？那我把溫度加上不就行了，何姐，括號三十七點五度，反括號，這樣你覺得怎么樣？”楊凡一本正經的問。

“你還是去寫歌吧。別說何姐了，李姐也跟不上你的思路。”

“現在下班了。晚飯怎么說？”楊凡問。

“要不，還是吃燒烤吧？順便把咱們的工資給定一下。”

吃好晚飯，時間尚早，楊凡讓李晴把自己送去醫院。毛叔的檢查結果出來了，確實是癌，索性現在還是早期，可以手術，再堅持吃藥，問題不算大。

小毛一家終于放下了心里的重石，只等毛叔手術完，就可以回家了。

楊凡把何灼華的簽名海報遞給小毛，小毛欣喜若狂，捧在手里百看不厭。這個見異思遷的渣男，昨天還拉著手喊凡哥，如今一代新人換舊人。

“凡哥，太謝謝你了。”

楊凡擺擺手，沒搭理他，問毛叔：“感覺怎么樣？”

毛叔心情很好：“我都挺好的。這回真是多虧了你，要不是你，我……”

“都是李晴幫的忙，我啥也沒做。”

毛叔說：“那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懂。真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們。”

“毛叔，現在好好看病就行了，其他的以后再說吧。”

“楊凡，有件事我想了很久，想跟你商量商量。”

“你說。”

“手術做好，我就回家了，我想讓毛毛繼續待在京都。我想過了，以后你的事情肯定越來越多，干脆讓毛毛跟在你身邊打打雜算了。我想著，讓他給你開開車什么的還是可以的。你放心，毛毛雖然學歷不高，但他做事踏實，能吃苦，以后有些跑腿的事就讓他做。”

楊凡明白，這其實是毛叔在還人情，在毛叔心里，自己能幫到楊凡的極其有限，但小毛還年輕，有些苦活累活，交給小毛，大家都能放心。

“只要小毛愿意，我這邊沒問題。”楊凡看向小毛，小毛點點頭，看來他們肯定是提前已經商量好了。

于是，楊凡工作室喜提四號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