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的夢魘仍頻頻纏繞上我的靈魂,深深的攫入鮮活的胸膛,撕扯并替代那部分組織,與我共存。隨著血液的游走在整個軀體內(nèi)滌蕩。
自那之后,我時時恐懼神的存在,因它們在那天上,死與生便循環(huán)在輪回之內(nèi);我又前所未有的渴望神的存在,因人犯下那惡的罪,就魂飛魄散,得享永世不再超生,不用以任何形式回到粉彩裝潢下這骯臟的地獄。
記錄下來的文字贊頌殺戮,教會人們窮盡一生,去追求掌握迫害同類的權(quán)柄。用一個又一個謊言去欺瞞,掩飾。若他果真騙了一輩子還未被揭穿,大業(yè)便成了。
華人講治國安邦平天下,西方人講自由榮譽真性情,它們大都一樣的。人人都想報國,人人都想建業(yè),因為那是社會稱頌的,是所謂偉大的、高于底層生活的。
所以報國,建業(yè)是口頭詞語,念在嘴巴里,讓欲望聽起來不那么刺耳。被稱頌,變偉大是核心詞語,刻在腦海里,讓自己不至偏離初衷。
我明白人終究需要借口,否則流于表面的丑惡不利于體系的構(gòu)建??摄筱笄лd的文明,又何必代代都如此濃妝艷抹的遮蓋這永恒的瑕疵,又有多少人在‘現(xiàn)實’、‘成熟’、‘規(guī)則’的美好童話里終了百年,錯失了本應(yīng)產(chǎn)生的價值。他們是否也渴求過真相呢,他們是否曾有機會了解真相呢。
我越來越發(fā)現(xiàn),身邊的一切都慢慢的開始合理化,每件事情都是可以說得通的,每件事情都并非是不可原諒的。
如若有這么一天,我要不要替自己辯解,會不會原諒別人,用不用給他人一個回復(fù),能不能給自己一個答案。定會有這么一天,離奇的遭遇或某方面的閱歷超過了此刻的規(guī)則,我是否還要硬著頭皮遵守它。
很多道理是無言的,是默認(rèn)的,可我從未刨根問底過我為什么要睡覺,因為大家都睡覺。
我也從未深刻思考過我為什么要吃飯,因為大家都吃飯,可又總覺得活著的意義就在這一餐一夢當(dāng)中。
回過頭來,我竟連如此簡單的問題都沒搞懂,每次思考到一半,精神就渙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