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碰到了使用舊軍團曾經用過的某個泛多元宇宙人才選拔裝置的某個組織或者存在，讓你們當了一把臨時的輪回者？”在返程的路上，阿爾托莉雅挑了挑眉頭，露出了有些微妙的笑容。

“所以能說點我不知道的不，這邊世界有什么影響嗎？”八千流左手撐著腮，只是用右手把著方向盤開著車。

“輕度時空震，應該是你們玩擬態主機的玩過頭導致的。”阿爾托莉雅別過頭去，看向車窗外。

“已經有結論了嗎？”八千流有些意外。

“不，只是恰巧知道而已。”阿爾托莉雅沉默了一小會之后，低聲說道。

“哈？”

“擬態，某個升格為五維文明的史前文明的殘響，準四維生物兵器，控制時間的方式為靈能，控制范圍為約半徑十五萬公里。

于三萬余年前被某只開拓者軍團發現，加入帝國，成為了數只開拓者軍團的主低級戰力。

在軍團和帝國的戰爭開始之后，擬態對與軍團的戰爭表達出了極大的抵觸，對軍團長更是有堪稱PTSD的恐懼感，因而以擬態為主戰斗力的這個開拓者軍團直到團滅也沒有和軍團接觸。”阿爾托莉雅思索了一下，把些許久遠的記憶說了出來。

“誒？擬態加入了帝國？”

“約翰117，凱麗087，帝國治下的二級聯邦制星際國家向帝國提供的優秀士兵。

約翰117還是帝國最優秀的戰斗靈能者之一，曾獲得的榮譽數不勝數，在帝國的戰斗序列里，以靈能者的戰斗職務服役了上千年后，在一次歡愉之主組織的大規模伏擊中戰死。

凱麗087，約翰117同小隊突擊醫療兵，接受了十九道阿斯塔特改造手術，總服役時間五百三十年，在某次追擊外圍空間的異形的戰斗行動中被異形放逐到了亞空間，下落不明。

德魯·佐德，帝國治下三級長老議會制星際國家前最高武官，帝國歷40K.977年，佐德元帥辭去國家武官職務，加入帝國開拓者軍團，三十一年后于對地核崩潰的氪星的疏散和救援行動犧牲。”

“從泛多元宇宙拉同位個體也就罷了，我不記得這個系統具有從同一世界的不同時間線拉人的功能來著。”八千流眉頭皺了起來。“我們這個時間線被我們聯合起來進行了時間線收束，這種從不同時間點拉人很容易造成嚴重的悖論吧？而且還是用這種幾乎全殘廢的系統……我可不想之前的算計白費了。”

“你就沒想過……其實就是因為這個系統的存在，我們才能走到這一步？”阿爾托莉雅半闔著眼眸，回過頭來幽幽的盯著八千流的側臉。

“啊……”八千流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間。“那就會進入我最討厭的環節了呢……”

——命運早已被注定，數萬年的掙扎，不過是世界自己的驗證而已。

也就是所謂的

——命中注定。

“吶，老八。”

“放。”

“我也很討厭這種感覺。”阿爾托莉雅的手指輕輕掃過八千流的臉頰。“但是又很享受這種感覺。”

“為啥。”

“一袋米扛幾樓。”

“哈？”

“掙扎吧……”

“啊？”

“玩鬧吧……”

“……您今天出啥毛病了？”

“這就是我這兩萬多年來的感受。”

“……艸，是我想的那樣？”

“也許吧？”

“啊……”八千流嘴角抽搐了幾下之后，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

————

“嚇死你個兔崽子。”陷入沉默之后，阿爾托莉雅的內心可沒有那么消沉，正相反，阿爾托莉雅內心可是相當的歡呼雀躍。

整整六萬多年，那可是六萬多年，身影一直伴隨著阿爾托莉雅的也就那么屈指可數的幾個人。

其中，最讓人惱火的就是現在自己身側的這個人。

教導了自己四萬多年，但是又和自己對抗了兩萬多年。前三分之二的人生是自己的良師益友，然后猛地一轉，變成了自己的宿敵簡直莫名其妙。

具體原因自己調查了整整六萬年，竟然到現在才揭曉……

“退休后被卷入殘廢的類主神系統”

阿爾托莉雅的內心形象自嘲的甩了甩頭，只是單純的連接了過去的，發生在重啟時間軸之后的時間的事件……

難怪坐擁一整個帝國也查不出來。

回到家，兩個人稍微溫存了一會，就揣著降低存在感的靈能設備去哥譚市了。

布魯斯晚上還在這個城市化身蝙蝠俠當義警來著，不久之前他還被貝恩摔斷了后背，還是阿爾托莉雅用圣劍契約勝利之劍的劍鞘-阿瓦隆……的碎片給布魯斯治療了一下，布魯斯才能站起來的。

剛從戰場上學了那么多新本事來著，高低得打回去吧。

蹲在某個主宅的屋頂邊緣，八千流和阿爾托莉雅咔嚓咔嚓的吃著爆米花，看著下方不遠處正在對峙的五個人。

他們分別是：

被打斷了脊柱的貝恩

被敲斷了鼻梁和大腿的二代小丑

敲斷二代小丑鼻梁和大腿的小丑女

手里攥著一坨灰燼笑不出來的一代小丑

以及打斷貝恩脊柱讓他能自己好好講道理的布魯斯。

“這不對布魯斯，你得做出選擇。”一代小丑木然的嘟囔著。

“哦，大蝙蝠寶貝，你現在有點對我胃口了。”小丑女哈莉奎茵扛著滴著血的棒球棍吹著泡泡堂，用尖銳的聲音向布魯斯嚷嚷著。

“我同意……噗！”二代小丑躺在地上同樣有些木然，但是還沒說完話，就被哈莉奎茵一腳踩住了嘴巴。

剛才二代小丑覺得自己見證了歷史。

一代小丑在不久前綁架了哥譚市新任明星檢察官哈維·丹特以及其女友瑞秋。

他給了蝙蝠俠一個選擇，拯救哥譚市的光明騎士——哈維丹特檢察官，還是拯救瑞秋。

然后，一代小丑就看到了蝙蝠俠永遠漏在外面的嘴笑了出來。

——蝙蝠俠，笑了！

蝙蝠俠甚至笑著指了指正嚴肅的向蝙蝠俠闡述單選題的一代小丑，那份神情分明是在嘲笑小丑。

——“這孩子真調皮。”

丑爺這能忍？

直接就掏出來一個用諾基亞1110改造的炸彈遙控器就要按下去。

只見蝙蝠俠手指一指。

一道小閃電閃過，遙控器，另一個遙控器，以及備用的兩個遙控器都化成了灰灰。

不但如此，蝙蝠俠還用了整整一秒鐘的時間找到了哈維丹特以及瑞秋的所在地，在兩人看神仙的眼神中把兩個人救了出來，還在攥著灰灰的小丑面前給兩個人松綁，和兩個人寒暄，看兩個人撒狗糧之后甜甜蜜蜜的手牽手回家家。

正準備找一代小丑麻煩的二代小丑完全被不科學的蝙蝠俠嚇到了，然后就被早就和自己決裂的哈莉奎茵抓住了機會，用她那個無堅不摧的棒球棍給打斷了大腿骨。

至于貝恩？

貝恩來了，貝恩怒吼著，貝恩要再打斷你的背！

貝恩的背被打斷了。

“莉莉，你說我們撮合小丑女和布魯斯咋樣？小丑女和蝙蝠俠一起夜巡，感覺會很有趣誒。”八千流搓著下巴露出了姨母笑。

“哦，哥譚市著名精神病學家哈莉奎茵曾經花高價在去年情人節的時候，以仰慕者的身份買下了大都會知名富豪花花公子布魯斯·韋恩的一晚約會，有消息稱兩人是濕吻吻別的。”阿爾托莉雅無感情的捧讀。

“……啊？”

“同一天夜里，蝙蝠俠夜巡的時候“無意間”遇見了在街上遛狗的小丑女，據不愿意透露姓名的三流反派謎語人透露，兩人曾經一度擁吻。”阿爾托莉雅繼續無感情的捧讀。

“……會玩。”八千流默默的豎起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