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戰場基本處于雨之國北方的草之國境內，仙水沒事也會做點偽裝去轉一轉。草之國的人口雖然也不多，但環境總比雨川兩國要強不少，能養育的平民數量還是超過后者的。

如今被卷入了戰爭，相當多的平民無法勞作甚至無家可歸。這些平民都是很好的招攬目標，仙水碰到了就會把人撿回來。

仙水走動的路線還是與戰場比較近的地方，碰到的都是情況比較慘的，被交戰的忍者誤傷后大部分都無法活下來。

傷勢比較輕的，仙水會幫助簡單治療一下，邀請前往雨之國。承諾一些優惠政策，分地分住處什么的，沒什么人能拒絕。

有些家里頂梁柱的，會祈求帶上老婆孩子。有些去了雨之國看到實際情況的，會祈求把家人朋友同村也接過來。仙水都會滿足他們…………有人現身說法的話，說服力也好很多。

“大人，這個方向就是我的村子了！”

仙水準備了些干糧飲水，跟著帶路的老滑頭正在草之國境內前進。老滑頭據說只有三十多歲，但仙水怎么看都覺得他已經五六十歲了。面容蒼老牙齒不全，佝僂的背永遠也挺不直。連個正式的名字都沒有，一直掛在臉上的討好笑容已經成了本能，仙水都無法分辨真假。

理論上……這樣困苦的生活怎么還笑的出來呢？

戴上一張雨忍面具的仙水，禁不住的好奇。“老滑頭，你……你當初跑到戰場上去干什么的？”

這個小老頭其實屬于非常圓滑的那種人，悲苦的生活賦予了他特有的生存智慧。從平時的言語動作都能看的出來，他擅長討好別人…………未必招人喜歡，但卑微而無害。

“大人，我是被從村子里趕出去的。實在沒處去又跑不快了，無意才走到那種地方的。老天保佑遇到了好心的仙水大人，撿回一條命。才知道世上還有雨之國那種好地方。”

好地方……？隱瞞了自己身份的仙水看著差不多一句一鞠躬的老頭，差點氣笑了。

“你還想著同村……當初是誰把你趕出來的？”

“是草忍的忍者大人，見我干不動活了才把我扔出來的。”老滑頭討好的回話。

“你們村子的地是草忍的？”

仙水還以為是那種落后村莊無力贍養老人，老人自己走出村子自生自滅的戲碼。沒想到有草忍摻和在里面。

“算是吧……最初的村民，似乎也是他們抓來的。啊！大人！小人有罪！”

老滑頭突然想到了什么，跪在地上連連磕頭。

“怎么了？”仙水看著老滑頭莫名其妙。

“大人您恕罪！我糊涂了……我忘了！草忍的大人可能不會讓您帶走村民的！我糊涂了……我糊涂了……”老滑頭仍然梆梆不停的磕頭，不敢起身。

“……無妨，現在說也不晚。”

仙水大度的原諒了他。如果這事一直不說，那他可能存了點陰暗的心思。現在么……大概是真的糊涂了。

“大人！那……我們要回去嗎？草忍可能會攻擊你的……”

“嗯，這個不急……不如你先說說，草忍的土地是怎么回事……”面具的遮掩下，仙水扯動一下嘴角。

從老滑頭的介紹中得知，草忍村實際控制著相當多的土地……只是手段過于低劣，把平民當奴隸使用。

該說什么呢？仙水實在不知道他們是聰明還是愚蠢…………說聰明吧，似乎知道自己掌握住資源。說蠢吧……又……

算了算了，這么分析都是高看他們了，根本就是退化成了山賊集團了吧。原著中的香菱母女能被當成回血包消耗…………這種貨色，還是找借口干掉吧……

仙水的心……比幾年前冷多了。現在已經不會像幼年時由于憤怒就沖動了…………甚至自己的身份去攻打草忍村會不會引起周圍國家的“官方”反應也要納入考慮。

但好在核心不變……仙水很高興，自己的心底還會泛起怒火…………這種憤怒，是讓人驕傲的品質。

安慰了心慌的老滑頭，仙水維持原計劃不變，要他繼續帶路。

“你說……草忍會攻擊我？”

“是的大人，草忍的忍者確實會……我見到過。他們也沒有把小人當回事，所以小人聽到過他們談話，似乎是為了拷問忍術……”

草忍還有這個愛好？原著中這個存在感過低的忍村，仙水真的不太了解。這種小勢力是怎么沒別滅掉的？

“聽他們說的話，草忍村好像曾經很強大吧……恢復草忍榮光什么的，總被他們掛在嘴邊。”

老滑頭盡量回憶著補全了回答。

仙水把情報默默記在了心里，陪著老滑頭又走了幾天，他曾經生活的村子終于出現在眼前了。

“記住我說的話了嗎？”進村前仙水向老滑頭囑咐。

“這個……實在不合適吧。”老滑頭被仙水換了一身體面的衣服，仍然畏畏縮縮的。

“無妨，你就按我說的做，當作衣錦還鄉就行了。雨之國的條件，你也需要一些時間與村民們講清楚。其他的事情，哪怕我死了也不用你管。”

仙水覺得自己沒有直接打過來已經夠謹慎的了。

“那么，大人。這些錢還是不需要的，我帶些吃的就行。他們……沒機會花錢。”老滑頭從仙水封印術攜帶的物資中，拿了一些食物背在身上。

五味雜陳的收回那一點小錢，仙水對草忍的厭惡又加深了一些。

伸手拿過老滑頭背上的包挎在了自己身上。“作為護衛，這包應該我拿。你把背挺直些。”

“小人……小人挺不起來……”

“……算了，自然點就好。”

兩人一前一后的來到村子前，小小的柵欄圍了村子一圈，上面掛著些木刺與鈴鐺。與其說是防御野獸，更像是為人而建的牢籠。

區區一個村莊，就有草忍站崗…………

“請站住！你們……你們有什么事。”站崗的草忍年紀不大，十二三歲左右。想也知道應該是草忍下忍吧，見到戴面具的仙水慌慌張張的。

“我是雨隱暗部，受委托陪同……立功人員回鄉探親。讓開！”

“這……這，我需要去通報……”

“又不是什么軍事重地！一個小村子而已，通報去吧。”仙水一把推開小下忍，引領著習慣性點頭哈腰的老滑頭走進了村子。

沒事，這種小習慣符合老滑頭的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