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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雨之國的生存條件

在火之國、砂之國、土之國三國的交界地,存在著幾個小國作為緩沖帶。其中只有雨之國真正意義上同時與三國接壤,連在一起的還有草之國,鳥之國與川之國。它們同時與兩國接壤。

第二次忍戰之時,雨之國出了個山椒魚半藏……被冠以半神之名。

曾經的他,也算是一位英雄。沒人知道他是怎樣獲得了不會毒死自己的毒囊,擁有了大面積釋放劇毒的能力。同時自身是頂尖的水遁和刀術高手,又擁有了強悍的一對一戰力。

憑借劇毒清雜兵、單挑無敵手的力量,山椒魚半藏企圖拯救自己的國家。他謹慎的將侵入國土的敵人一一擊敗,顯露出讓人忌憚的實力,又一定程度上不下死手,放過了尚未成熟的三忍,夾縫里做人。

干掉了場上的全部敵人,又放過其中“惹不起”的幾位。其實很符合仙水對忍者的認知,不表現實力人家根本不聽你說話,以忍界的水平來說,山椒魚半藏算是少有的懂人情,知進退的了。

雜兵全死顯得稍稍殘忍了點,但半藏還真沒有選擇。他必須表現自己一人成軍,萬夫莫敵的特點。

在半藏之前,有這個本領的只有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他們是靠著因陀羅與阿修羅的查克拉加成,大力出奇跡的。半藏雖然靠著毒素取巧,但確實讓人數在他面前失去了意義,一對一他也不懼各村的影,甚至可能依靠劇毒打持久戰換掉他們的性命。半神之名倒也實至名歸。

現在還活著,但不久后被一萬巖忍圍死的三代雷影,力速耐都點滿了。就虧在沒有大范圍清兵手段,三天連續燃燒查克拉后累死了……

或者說是餓死的?巖隱應該不會給他中場休息的機會吃飯喝水……

仙水一邊發散著思維,一邊向雨之國前進……還沒來得及出國境,就遇到了奇怪的景象。

望向遠處的天際,已經可以看到連綿的烏云與雷雨。而不遠處的年輕男子,正在徒手折斷樹枝然后丟在地上。不知他工作了多久,地上已經稀疏的鋪了一大片樹枝。

見到仙水不隱藏的走來,年輕男子迅速的跪在地上,向仙水叩拜。

似乎是仙水并未停止的腳步引發了誤會,男子見仙水繼續向他靠近,似乎嘆了一口氣。爬起來走到自己的行李邊,翻出一個罐子。打開后趁著熱氣大口牛飲……咕咚咕咚連喝好幾口。

發出滿足的哈氣后……認命的閉上了眼睛。

仙水被這一套操作搞的不明所以,開口問道:“你在干什么?”

“我在撿柴火,大人……”

男子沒有睜開眼睛,面容平靜。這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人,四肢瘦弱。面容還算光滑,但是顏色蒼白,嘴唇黑紫。厚重的黑眼圈表達著這個人之前沒有好好休息過。

“這么多柴火,你一個人帶的走嗎?”

“我并不運送,大人。會有同伴來撿走晾曬干的部分……”

“這里有可能被卷入戰爭,干嘛到這邊來?”

“我本就是雨之國的平民,大人。”男子似乎也感到奇怪,這才睜開眼睛仔細看了看仙水。

仙水如今才7歲多,雖然身高出色已經接近一米五,但看臉的話確實還能辨別是屬于小孩子的。

男子似乎升起了求生的希望,再次向仙水跪求。“我不是間諜,大人。請放過我的小命。”

“知道了。”仙水可以感知到對方的身體素質,長期營養不良。多走幾步都要體力不支,確實不是當間諜的料子。

“原來雨之國要燒火,都這么困難嗎……”仙水確實沒撿過柴,看了這男子的操作才意識到,新鮮樹枝含有水份,不適合直接拿來燒。尤其是雨之國那種地方……

“是的大人。我本人連防水的雨布都沒有,無法運送干柴。我只是提前來多準備些。”

“你的表現……你覺得自己會死?”

“已經死了很多了。大人……”

這里是邊境……雖不能說每天,但確實經常有各國的忍者來來往往。不滅口的話也許一天后就會被發現。滅口的話兩天或是三天?不,有人來往的聚集點才會這樣。荒山野嶺的,路過忍者滅口的話就基本沒人知道了……

仙水的后槽牙又緊了……整個忍界說著一樣的語言使用同樣的文字,就是不把人當人。明明忍者們都有優秀的潛伏能力,但為了路途中有個可以放松一下的中途點,他們就可以干出滅口屠村的事來……

初代火影,如果這些都算在你身上,算不算罪大惡極?仙水又看了眼男子“死前”喝的罐子,帶著熱氣的蘑菇湯而已,這樣就滿足的可以閉眼了……甚至不死到臨頭都不舍得喝……

“活著吧……會有變好的那天的……”

仙水結印留下一個影分身,立幾個牌子,練練風刃什么的…………

繼續趕路的仙水不自覺的加快了步伐……

明明很清楚這一切都是忍界日常,明明懂得那些生存所迫的道理。仙水仍然要時刻提醒自己,這是不對的!仙水不是武癡……力量是實現目標的必須品,而不是目標本身。

獲得力量,就是為了抵抗這種不合理,成為理所當然的習慣,然后發生在自己身上吧……

“山椒魚半藏,終歸不行啊……”

仙水在思考著要不要去找他一趟……雨之國確實比較特殊,這里沒有大名管轄……在半藏“拯救”了雨之國后,整個國家的人都瘋狂的崇拜著他。他成了真正的土皇帝……

但是,他還是沒有能力真正拯救國民……當其他忍村開始給了他“對話”的機會后,他學會了妥協,學會了利益交換,學會了左右逢源。

為了能建立起成建制的武裝力量,沒有收入的雨隱村必然要接受“雇傭”。出讓一部分利益,比如苦一苦百姓?習慣了這些以后,半藏老了……

當前的第三次忍戰,半藏再沒有了二戰時的雄心壯志。保住雨隱村的那片區域不被攻擊后,躲在高樓上面捂起耳朵眼睛,裝作一切都好。

又或者,他努力后發現……雨之國不是靠他而存在的,只是周圍大國默契的需要一個緩沖帶……畢竟毒素,是可以被破解的……

與仙水熟悉的火之國相比,雨之國根本沒有一個國家的樣子。

之前仙水在火之國境內,打殺過不少潛入的敵國忍者,他們確實對火之國平民造成了一些傷亡。但平心而論,他們的目標其實是一些類似礦場,后勤樞紐站等有戰略價值的目標。行動路線也是為了保密而盡量避開人煙的。加上木葉自己的反制巡邏隊,造成的傷亡很有限。

但雨之國境內,才是真正的戰場無人區……到處都有無人掩埋的尸體,被泡的發脹,零散又連綿不絕。任由不懼風雨的特殊蠅蟲叮咬……

無人區不是真的沒人……而是人不像人……仙水見到過幼小的身影就半跪在泥水里,抓著惡心的昆蟲往嘴里塞,四肢瘦的只剩骨頭,肚子卻詭異的脹大。不遠處同樣瘦小的身體就淹在水中不動,同樣的昆蟲爬來爬去在上面活動。讓人根本分不清誰是誰的食物……

偶爾有經過的流民裹著雨衣斗笠,看都不看一眼。

仙水猶豫了一會,正準備丟出手里劍幫他解脫……還是有人趕來,將那個孩子抱走了。

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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