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荒地上腳步的印痕零亂,裴氏雙杰的尸身,就躺在這零亂的腳印上。
裴氏雙杰死了,他們所得的異寶碧玉蟾蜍也失了蹤,這消息瞬即傳遍武林,但殺死裴氏雙杰的兇手是誰?江湖上誰也不知。
但是大家心中都惴惴不安,因此他們知道此人既能以一人之力殺了兩河武林中有名的高手裴氏雙杰,那么此人的功力,豈非不可思議了嗎?
于是兩河的每一間鏢局部開始警戒了,但是因為此時鏢局間競爭非常激烈,誰也不肯將自己警戒的力量去和別的鏢局結(jié)合。
于是這更給了那神秘的蒙面人以后許多次機(jī)會!
不出三個月,兩河的十六家鏢局的十六位總鏢頭,竟被這神秘的蒙面人擊斃了十三個。
這十三個武林好手,有的是走鏢在路上,被蒙面人擊斃;有的根本是在家里,被這蒙面人誘出宅外,甲重手法擊斃!
這蒙面人永遠(yuǎn)是單人獨騎,既沒有幫手,也不帶兵刃,但是卻從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在他手下逃出活命的。
于是不但兩河武林大為震恐,就連整個中原武林,也為這事掀起巨波,武林中人紛紛猜測著這蒙面人的來路,但活在這世上的人,竟沒有一個看到神秘的蒙面人的真實面目。
總鏢頭一死,鏢局群龍元首,同時再也沒有人肯出來擔(dān)當(dāng)這事,鏢局自然關(guān)了門,剩下
的四個鏢局中的河北“鴻遠(yuǎn)鏢局”,河南的“銀鞭鏢局”里的兩位總鏢頭八卦刀李標(biāo),銀鞭司徒明,年事已高,武功也弱,在這種情況下,嚇得趕緊洗手,再也不干這刀頭舔血的勾當(dāng),隱居起來了。
于是偌大的兩河地方,就只剩下了河南的“雄風(fēng)鏢局”,和河北京城里的“飛龍鏢局”了。原來兩河地方最大的兩家鏢局,就是這“雄風(fēng)鏢局”和“飛龍鏢局”。
“雄風(fēng)鏢局”的總鏢頭,中州一劍歐陽平之已經(jīng)快七十歲了,但姜是越老越辣,掌中劍!
得有點蒼心法,他浸淫于此數(shù)十年,功力更見驚人。此刻兩河武林雖然風(fēng)聲鶴唳,但這個老頭子稟性倔強(qiáng),聲言要以掌中劍來和這蒙面人周旋周旋。
“飛龍鏢局”的總鏢頭卻更是大大有名,“龍形八掌!”檀明初出江湖時,才二十余歲,
便以一雙肉掌遍會群雄。
從坑里走出的那個“人”,穿著一身黑袍,黑色的長發(fā)迎風(fēng)飛散。他雙目緊閉,倉白的臉上雖無一點血色,但五官搭配得非常完美,單憑這張臉,隨便拿到哪個國家里也會成為一個天王巨星的。
從研究室出來的那個領(lǐng)導(dǎo)模樣的許總,帶著幾個兵哥哥迎了上去。領(lǐng)導(dǎo)嘛,膽量就是比我們大些。文倩抓著我的手,她很緊張,冰冰的手心里全是汗!
許總走到離那位帥哥前十余米的地方停了下來,叫到:“你是什么人?哪個國家的?”見沒什么反應(yīng),又向前移動了幾步。“你到底是什么人,不出示身份的話,我們動武了!”說完幾個兵哥都舉起槍瞄準(zhǔn)了那黑袍男子。
黑袍男子臉上泛起一陣?yán)湫Γ吹梦也挥傻么蛄藗€寒顫。他從身上摸出一塊東西放進(jìn)了嘴里,再一張口,居然是地道的普通話:“卑微的克丹族人,你們竟然不知道我是誰,看來時間讓你們沉睡得太久了。
交出生命之源,也許我會讓你們在這個星球上繼續(xù)生存下去。”
許總見男子會說話,膽子不由得大了一些,他又往前行了一步,說:“我讓你表明身份聽見沒有?”
那男子也不答話,依舊雙手附在身后,臉上還是掛著那寒若冰霜的冷笑。他淡淡的說道:“我也再說一次,交出生命之源,否則死!”
許總不由得惱了,對身旁一個士兵示意道:“小王,去搜他的身!”
那小王應(yīng)了一聲,走到男子身前,還未見他伸手,綠影一閃,他遠(yuǎn)遠(yuǎn)的飛了出去撞在操場邊的樹上,口鼻流血,眼見是不活了。
黑袍男子依然閉著雙眼,背附雙手,好象這操場還未建成時他就站在那里一樣。
圍觀的人群中有膽小者已經(jīng)開始悄悄有關(guān)左歡的資料,主要的部分可以分為幾點。
他是世家子,祖先有戰(zhàn)功,所以他有世襲的爵位,且以此為榮,他自號“輕侯”,不過是一種姿態(tài)而已;而且在有意無意間點出了他所襲的爵是“侯”。
他的身高只有五尺三寸,體重只有四十八公斤,面貌嬌好如幼女,穿著打扮極講究,美食美酒美女華服都是他所喜愛的;卻極少洗澡。
于是這更給了那神秘的蒙面人以后許多次機(jī)會。
他練的劍法是以“氣”、“勢”,和“力”結(jié)合成的“霹靂雷霆十三式!”,剛烈威猛,
天下無雙;可是他平時卻好象連一張椅子都搬不動。
他自命風(fēng)雅絕俗,有關(guān)錢財?shù)氖拢麖膩聿宦劜粏枺瑓s最喜愛黃金。
“只有黃金才是永恒不變的!”
他說,“世上絕沒有任何東西比黃金更真實、更可靠的了。”
他從不殺生,甚至連一只螞蟻都不愿去踩死。
“我只殺人。”他說,“世上絕沒有任何事比殺人更嚴(yán)肅、更神圣。”
同樣的資料,薛達(dá)先生也取得了一份。無論誰看過這份資料,都會覺得這個人的性格不
但復(fù)雜,而且充滿了矛盾。
“這個人就象是兩個極端不同的人絞碎混合后再做出來的。”黃衫老者又嘆息又微笑,
“只可惜做得不太好而已。”
“聽說他不但體弱多病,怕見陽光,兩條腿也一長一短,所以生平極少走路。”
“但是他卻能揮舞三十三斤重的巨劍,殺人于瞬息間。”薛大先生沉思著道,“如果沒
有天生的神力和艱辛苦練,怎么能做到這一點。”
這是不假的。
高手決戰(zhàn),生死一瞬,這其間絕不容半分虛假。
“不管怎么樣,天生體能的限制,有些地方總是無法突破的。”老者說得極有信心。
“以他的身材使用那樣的巨劍,轉(zhuǎn)折變化間,總難免有生硬艱澀處,也就難免會有空隙和破
綻。”
老者又在微笑:“沒事就好!你那綿密細(xì)膩、變化無窮、滴水不漏確又無孔不入的‘破云摘星九九
八十一劍’,豈非正好是他的克星。”
那禿頂如鷹、氣勢凌人的中年壯漢忽然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