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藥瓶有些許的硌手，周皎皎摩挲著瓶蓋上的條紋，疑惑的看著江辭。

“這是？”

江辭看著周皎皎吃驚的表情，壞心思的沒吱聲。

“不會是抗什么反社會人格的藥吧。”周皎皎擰開瓶子嗅了一下，酸臭的苦味涌入周皎皎的鼻腔。

“丙戊酸鈉？”

“聰明，”江辭揉了揉周皎皎的頭發，“丙戊酸鈉是穩定情緒的，理論上來說副作用最小的治療藥物。”

周皎皎“噗嗤”一聲笑出來，“沒想到你還懂這些。”

周皎皎俏皮的眨眨眼，“你是不是被我上次嚇到了。”

“沒辦法，我有病，藥性對沖，一般的時候不會兩種一起發作的，別害怕。”周皎皎翹起腳揉了揉江辭的頭發。

江辭也乖乖的地下頭，像一個聽話的大狗狗。

“有病，是什么？”江辭聽著周皎皎說自己有病，感覺格外的刺耳。

“秘密！”

“不過活不了兩年，我這多活一天都是管閻王爺借的。”

每一個字都格外的刺耳，江辭生平第一次感覺到如此的無力。

江辭看了一眼腕表，“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開會了，周末我找司機來接你，記得按時吃藥。”

周皎皎目送這江辭遠去的背影，眼睛微瞇，隨手把藥瓶扔進了垃圾桶。

周皎皎從隨便聽信許家的話吃了bane之后，誰給她的藥她幾乎都不吃。

何況是很可能和bane有一腿的江辭呢？

盡管江辭對周皎皎很好，但是也不排除他有參與bane研究的可能性。

或許該信任江辭的，周皎皎回頭看了一眼垃圾桶里的藥，最終還是走了。

*

“老板，還有沒有雛菊，要白色的。”

周皎皎在路邊挑選了一家花店，要了一束白色的小雛菊。

前面挑花的男人聽見周皎皎的聲音，驀的回頭，與周皎皎對視。

周皎皎看著抱著紅玫瑰的男人，笑了笑，“好巧。”

老板娘扭著婀娜的身姿，“有，要全開的還是半開的？”

“半開的就行。”周皎皎結果老板娘扎好的雛菊，要去掃碼付錢。

一雙修長的手已經把自己的手機扣上去。

“滴，支付成功。”

周皎皎抬眸，看了一眼男人，看了看他手里的玫瑰，沒說話便走了。

男人見周皎皎走了，也急了，催促老板娘趕緊結賬。

“和小女朋友吵架了？”老板娘眉眼彎彎，她看過太多情人節來買花的小情侶，男人眼里的愛意是攔不住的。

“不是女朋友！”男人也懶得和老板娘掰扯，在桌子上拍了五百塊的現金，追了出去。

“皎皎！”男人追著周皎皎一直到公交站，這條路到山里只有這趟公交車。

周皎皎坐在公交車的候車站，眼里神色淡漠，“有事？”

“皎皎……”男人深情的注釋著周皎皎，但后者冷漠回應。

“你還生我的氣是嗎？”

“我當天真的不是故意要和你吵架的……”

一輛又一輛汽車飛馳而過，汽車的渦輪的聲音吞噬掉了男人的聲音。

“謝琛，我們很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