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皎皎拿出自己錄取通知書，是你做的吧！找小混混在小胡同堵皎皎的也是你吧！那件冤枉你了？”

江辭隱忍著自己不太過分暴露自己的情緒。

許慕顏一腳感覺到周圍的人在不停的對著自己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好在許慕顏還知道羞恥心，轉身就想跑離會場，十厘米的恨天高讓她跑兩步就崴了腳，只能一瘸一拐的離開，好不狼狽。

許年擔心他的寶貝閨女，轉身也離開去扶許慕顏，蒼老落魄的背影讓周皎皎不緊搖了搖頭。

江辭遞給周皎皎一杯香檳，拿自己的杯子和她的杯子碰了碰，一口飲盡了一整杯酒。

周皎皎彎了彎眉眼，笑得如畫。她知道江辭為了給她出這口惡氣，特意來帶她來這個所謂的晚宴。

月色涼如水，今夜有人注定無眠。

*

江辭拿到檢驗報告單的時候，罕見的皺緊了眉頭，助理第一次見這個榆木臉除了冷漠意外的表情，表示驚掉了下巴。

他揮揮手示意助理出去，眼中的疑惑和不解卻越來越深。

bane，他甚至只在幾年前聽說過，但是這東西因為毒性太大，曾被國家一再禁止。

出現在黑市并不奇怪，因為黑市的東西向來以奇特和封禁為賣點，別的地方買不到的，在黑市很大可能會淘到。

而黑市拍賣會則更高一級，只要你有錢，沒有什么買不來，所以有bane的并不奇怪。

奇怪的是，為什么周皎皎會想要bane。

難道她也信bane會讓人容顏永駐？可她才十幾歲，容顏永駐也不用這么早吧。

姑且不說是否會永駐容顏，bane的副作用就會讓人望而生怯，如今醫美那么多，周皎皎又是怎么會想到選這么差的一步？

江辭不知道，但是他想知道，看了這個小姑娘，他還是沒看清。

*

江辭回家的時候，周皎皎小丫頭躺在地上，汗水打濕了發絲，濃密的頭發糊在臉上。

江辭一驚，趕快扶周皎皎到沙發上，地上一片玻璃碎碴子和水漬，估計小姑娘暈倒之前想要拿水杯喝水。

他立刻給私人醫生打了電話，在等醫生的間期，他找了一個毛巾，打濕，輕輕的擦著周皎皎臉上干涸的汗水。

小姑娘緊緊的皺緊眉頭，江辭輕輕的拍著周皎皎的背，眼里的溫柔快要溢出來。

周皎皎渾身篩糠一樣的發抖，抖的江辭不知所措。

不知過了多久，周皎皎睜開眼睛，眼神空洞的看著天花板。

“皎皎？”江辭用手在周皎皎眼前晃晃，周皎皎的眼神才逐漸對焦起來。

周皎皎突然哭起來，一滴一點清冷的淚水順著眼角滑落，她努力的爬起來，咬著嘴唇不哭出聲音。

小丫頭蜷縮在沙發上，很小很小的一團，因為極力忍著的原因，肩膀一抖一抖的，讓人心疼。

江辭想要伸手上去揩盡周皎皎的眼淚，卻被周皎皎的手打掉了。她往更遠的地方挪了一下，江辭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周皎皎用自己的袖子抹了抹眼淚，因為疼她巴掌大的臉更加蒼白，血紅色的鼻血順著鼻腔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