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年焦慮的踱步，一邊聽著電話里的指責一邊應和。

“你清不清楚你在干什么？”電話那頭的人冷漠的聲線嚇的許年一哆嗦。

許年沒什么大本事，在周皎皎母親去世后全靠著這個人一路走到現在。

“惹怒了江辭對你我有什么好處？你就是一個小螞蟻，江辭想搞死你我輕輕松松。”

“你那個女兒是不是吃過那個高濃度的制品？”

許年忙不迭的應和著，對面那個人雖然嘴上說著懼怕江辭，但是語氣里卻沒有絲毫的怖意。

“小心著點，別讓藥的事被發現。”隨后連著幾聲嘟嘟嘟的掛斷，許年握緊了拳頭，又松開了，轉身上了樓，從背影看，蒼老了幾分。

*

周皎皎自從和謝琛吵了一架就再沒回過安全局大院，她特意今天挑了一個謝琛在的時候回了一趟大院。

黎音音倚在門上把一打A4紙交個她，踹了一腳腳邊的箱子。

周皎皎被熱的一身汗，薄薄的奶白色短袖黏糊糊的貼在身上，心里徒生一股燥意。

“真不回來了？”黎音音扔了一塊冰糕給她，周皎皎精準無誤的接住，然后拆開包裝袋。

緩緩的涼意從舌尖蔓延開來，冷的周皎皎一哆嗦。

“再說吧，暫時不太想回來了。”周皎皎又咬了一口冰糕，口齒不清楚的說：“不知道怎么面對謝琛，他還高我一級，更不知道怎么面對了。”

“我又不能讓人家長官來找我道歉，但是事錯的一方又不在我，我也不想道歉。”周皎皎俏皮的眨眨眼，若不是黎音音了解她，怕是真的會被她的說辭騙過。

“你快得了吧，說吧，你又發現什么線索了。”黎音音捻著薄薄的A4紙，翻看著上面的內容。

“你是不想讓我們跟你涉險吧。”

不愧是黎音音，一下子就猜到周皎皎在想什么了。

“有線索了，但是你和裴寒不是接了那個跨國非法走私的那個任務了嗎？就不讓你倆跟著去了。”

周皎皎試圖岔開話題，不想提起那個自己發現的線索。

“就那個啊，裴寒自己去也一樣，反正不管怎樣，你要去干什么我就要跟著你。”

“裴寒和謝琛那兩個王八蛋不管你，我還要管你嘞。”

周皎皎頗為觸動，第一次觸動黎音音心里那根緊繃的弦，讓周皎皎敞開心扉的人是黎音音，而這么多年無論是否身陷險境，愿意永遠陪在周皎皎身邊的還是黎音音。

都說“皎皎者易污”，但是只有那么幾個人覺得，周皎皎是天上的皎皎明月，而不是地上的皎皎薄霜。

“這案子不是好幾年前派給師父的嘛。”周皎皎見事情瞞不下去，索性也不瞞了。

“我聽說現在黑市還在買這種藥的提純物。只要多弄幾片提純一下就可以達到我當年吃的那個濃度！”

黎音音聽的眉頭一蹙。

周皎皎當年吃的那些藥，有一種代號為bane的劇毒物質。因為提純難度大，且目前不知道其生產過程是否有毒，不能進行無公害化生產研究，至今不知道bane里面的劇毒物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