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有系統了,如果這都沒選上,這也太丟人了。
房間的人數相比較走廊上密集的人群,非常稀少。
僅有十幾個左右,而且都是陸謹言印象中從初試房間出來的比較高興的那種。
“你就在這個房間等下一輪的復試吧,復試是雙人無實物表演,等會會有人給你們分發考題,并且隨機指定搭檔。”
陸謹言點點頭,對著工作人員道謝,然后自顧自的走到了一旁椅子坐下。
雖然已經通過初試,來到了這個房間。
但是陸謹言并沒有立刻就松懈,反而是回想著方才自己的表演,力圖找到有沒有哪些地方的動作表情能進一步的優化。
剛剛在做表演的時候,他其實還有個收尾的動作的。
就是猛然擰門沖進去,大喊“醫生,我受不鳥啦……”
無奈考官沒給他展示的機會。
一時間陸謹言竟感覺隱隱有些惋惜和意猶未盡。
隨著時間推移,陸陸續續的,有人進來了房間,已經有了三十個人左右。
陸謹言看看時間,已經六點多了。
就在他有些不耐煩,不知道還要等多久的時候。
總算,一名工作人員拿著一沓考題進來。
“念到名的依次上來領考題,還有就是你們的號牌,數字從1-30,分別順序對應,1搭檔2號,3搭檔4號……然后你們有40分鐘商量表演,準備好了等里面的人考完出來,你們進去表演就行。”
很快的,房間里的群演們都領到了考題和號牌,和自己的搭檔到各個角落商量考題表演去了。
陸謹言看了看他領到的考題。
【葬禮上,小林憤怒的抓起小王衣領:你怎么照顧她的!
小王面無表情:放開。
小林仍舊死抓著不放:我問你話呢!說啊!你怎么照顧她的。
小王:她是我老婆,我照顧她自然照顧的很好,倒是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咬牙切齒)。
小林疑惑:我?我怎么了?
小王冷笑:我的兄弟,你可真是多忘事啊,你出國前一天晚上,她是不是去找你了。
小林錯愕,然后心虛;你,你怎么知道。
小王怒吼:你問我怎么知道,你說我怎么知道!你覺得我該不該知道?
小林:你,你聽我解釋……】
很好,很狗血,很強大。
短短的一段對話內容,陸謹言已經在腦海中補充上了十萬字。
這不得不提到,他在北電學習的故事理解課程……俗稱聯系上下文,自行腦補。
陸謹言找到了自己的搭檔演員。
“你好,你是8號對吧?我是7號,叫陸謹言。”
陸謹言對著眼前看起來和他差不多大的男演員伸出手。
“你好,我是鄭燁成。”
“你來橫店多久了?”
“額,我沒來多久,之前是在滬都讀京劇表演的……”
“京劇表演?”
“嗯,還有個說法就是武生,你聽過嗎?”
“呵呵,大概聽過吧,趕巧,我也在橫店做過武替的,不過是外圍的那種。”
通常情況下,陸謹言還是不愿意說自己是北電學院出來的。
畢竟畢業出來,和被退學出來。
遭受的眼光表情,截然不同。
“那真的挺巧的……”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幾句,勉強算是熟悉了一下。
對于能有個學表演出身的武生做自己搭檔,陸謹言還是很高興的。
畢竟演員表演的時候,還是很看對手的水平的。
對手演員表現好了呢,你們的表演就會起到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而如果對手演員是個容易掉鏈子的,接不下來你的戲。
那么獨自出演獨角戲的你壓力就大了。
“咱們商量下這個該怎么演吧?我看內容好像挺狗血的。”
“嗯,還真是狗血八點檔。”
“我聽說你會一點武打動作?你覺得我們要不要這里打一架,畢竟是男人,光吵架有點那個。”
“行啊,反正咱兩都有著身手,對了你想演哪個……”
陸謹言問,經過《戰狼》一段時間的跟組打卡,他得到了許多技能本領。
不吹牛的說,現在連真正的特種兵都不見得是他的對手。
“我演小林,出國那個,對了我穿件大衣和圍脖吧,畢竟國外和國內溫差不同,而且穿著大衣就下來,更說明是下了飛機就跑過來,表明情緒急切。”
鄭燁成說道。
“那行,我就穿西裝,就當喪服了。”
陸謹言說道。
很快的,兩人根據考題商量好了表演方式,并套了一下打架的招式。
“那沒問題,咱們就進去了?
“走唄。”
復試的考場在第三層樓的某個教室。
幾位復試考官已經坐在位置上等著考生入場。
“哎,現在這些群演,表演能力可真是越來越差咯。”
“是啊,一屆不如一屆。”
“比不得以前咯。”
演員工會考核的考官一般分為兩人到四人,人員的組成呢,有工會的工作人員,也有一些劇組的選角導演。
此外還有就是圈內比較著名的表演老師,以及一些影視經紀公司的經紀人也會過來逛一逛,看看能不能發掘什么好苗子。
像今天的這場復試,考官人員構成便分為三人。
一名工會的工作人員,一名選角導演,一名影視公司派過來的高層領導——通常這個級別的領導是不會來這里的。
但今天不知道為何,卻是特意過來了。
幾位考官正聊著天,忽然,門被猛地推開了。
考官們都嚇了一跳。
只見兩個青年闖了進來,分別穿著大衣和西裝。
大衣青年先是怒氣沖沖的把西裝青年推倒在地,他蹲下身,一把抓住西裝青年的衣領,青筋暴起。
“你怎么照顧她的?”
考官們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下一組的演員到了。
不過這樣的出場方式還真是讓他們前所未見。
畢竟他們已經習慣了小心翼翼進來就拘謹鞠躬問好的群演們。
幾位考官對視一眼,決定不打擾他們。
畢竟有些演員進入情緒還是比較費力的,他們估計醞釀了好久。
“放手。”
西裝青年便是陸謹言,面對著憤怒中的大衣青年、
他冷淡的說了一句。
穿著大衣的青年自然是鄭燁成了。
聽到陸謹言的話,他不僅沒有放手。
反而眼睛燃燒著怒火瞪他,低吼。
“我讓你說!”
“我讓你放手!”
陸謹言仿佛在壓抑著什么。
鄭燁成咬牙切齒,一字一頓。
“我問你,你怎么照顧她的!”
“照顧?”
陸謹言深呼吸口氣,平淡的表情變了,先是變得有些嘲諷。
“她是我老婆,我自然照顧她照顧的很好……”
話鋒一轉,是壓抑不住的憤怒,拳頭捏緊。
“倒是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