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流程上來說,顧均想把兒子安排到自己身邊安全的位置,不和魔獸作戰的想法,完完全全就是以權謀私的行為。
可顧均一點都不覺得這樣做有問題。
自己的兒子,自己才知道疼,有權力不用王八蛋!
他就這一個兒子,兒子就是他的全部希望,那是萬萬不能出事的。
至于顧紅夜日后的戰斗員等級,需要通過戰功升級的事情,也沒有必要擔心。
只要自己安排專人保護顧紅夜的安全,讓顧紅夜給垂死的魔獸最后一刀來湊數量就行,實在不成把那些普通士兵靠人海戰術,付出無數犧牲活活堆死的魔獸,也都算成是顧紅夜的功勞上報。
至于公平不公平,那就不是顧均考慮的問題了,誰讓其他人不像顧紅夜一樣,攤上了自己這么個有本事又足夠愛兒子的好爹呢!
死了也是白死,活該。
“說起來,也有段時間沒和紅夜聯絡了,也不知道他在學院里過得怎么樣。”
顧均想著,掏出手機就給兒子打去了電話。
往常,只要是自己打的電話,響三聲內兒子一定會接起來。
可這一次,自己足足等了十幾聲,那邊愣是沒有接!
顧均下意識覺得不對,該不會是兒子那邊發生了什么意外情況吧?
但是很快,他又開始嘲笑自己的敏感。
顧均啊顧均,你真是年紀越大膽子越小了,整個十五號戰斗學院沒人不知道顧紅夜是你的兒子,就算給他們一萬個膽子,也不會有人敢對紅夜動手!
何況就算有,紅夜身邊可是有你親自送他的戰斗機器人,有著D級的實力,誰能傷害得了他?
應該是紅夜那邊有什么事情,錯過了自己的電話吧。
于是,顧均放下了心,掛斷電話先處理手頭的事情,決定等晚上再給兒子打電話。
然而到了晚上,顧均再打過去,依然是同樣的情況,沒有人接。
顧均耐著性子,一直等到電話因為無人接聽掛斷。
隨后,他“騰”地一下站起身子,厲聲喝道:“來人!立刻聯系十五號戰斗學院,我要看顧紅夜最近一個月的課堂出勤表和成績表!”
很快,顧均要的東西送來了。
顧紅夜眼睛一掃,立刻看到最近兩天,顧紅夜的出勤記錄竟然是空的!
如果只是這樣,顧均還不會覺得有什么,畢竟自己的兒子自己清楚,顧紅夜根本沒有好好學習的心思,一有機會就跑出去玩,出勤表空著再正常不過了。
過去顧均也沒在意過這點,反正有自己在,顧紅夜就算完全不學習,也不用擔心畢業問題,和將來的去向!
然而,當看到昨天下午,顧紅夜連班級的實戰課程都沒參加時,顧均一顆心猛然沉了下去!
他了解自己的兒子,雖然不愿意坐下來學習,但能參與實戰的機會紅夜可是從來都不會錯過的。
畢竟,顧紅夜的能力【蛛網之縛】是很厲害的控制系,這讓他很能借此出風頭,再加上實戰課程還有豐厚的獎勵,顧紅夜就更是不會錯過了。
這還是第一次,顧紅夜沒有參加實戰課程!
這幾乎可以斷定,顧紅夜出事了!
嘭!
顧均一拳砸在面前的桌子上,厚實的原木桌竟被他一拳打成了無數碎片!
“呼哧……呼哧……”
顧均劇烈喘著粗氣,這世上他就顧紅夜一個兒子,若是兒子出了事,他不惜一切代價也要討回來!
他立刻找出一個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電話剛接通,顧均就怒吼道:“馮松!我可是把兒子都交給你了,紅夜整整兩天沒有消息,實戰課程也沒有去上,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馮松是顧紅夜班上的導師,明面上負責管理顧紅夜。
被顧均劈頭蓋臉一頓罵,馮松卻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連忙賠笑,畢竟對方的身份太恐怖了,他根本得罪不起。
“顧指揮,之前顧紅夜無故曠課,我跟您匯報過,可您不是說那都是小事,讓我不用管嗎?我想這次令郎一定也是出去玩了,只是時間長了點……”
顧均不由一窒,他的確說過這樣的話。
但眼下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他惡狠狠地留下一句:“馮松,要是老子的兒子出了事,你踏馬也別想活了!”
他不等馮松說什么,就狠狠掛了電話,又轉而撥打了另一個號碼。
“老馬,是我,顧均。”
“我兒子失蹤兩天了,我懷疑他很可能遇到了危險,甚至出了事。”
“我現在命令你們十五號戰斗學院,立刻停止一切活動和安排,全力尋找我兒子顧紅夜的下落,范圍包括整所戰斗學院,以及學院都市全城!”
“所有跟紅夜相關的人,都要集中關押,進行盤問,寧可抓錯,不能放過!”
“哪怕是你給我挖地三尺,也要把紅夜找出來!”
……
晚上,洛星河剛剛睡下,就被一陣急促的拍門聲吵醒。
“開門!開門!”
那聲音極其粗野,仿佛洛星河只要慢一秒開門,對方就會強行破門而入一般。
洛星河不情愿地起身,打開門一看,頓時愣住。
門外站著三個面容冷峻的中年男人,身上穿著執法者的衣服!
他們是學院內的執法者,平日里洛星河也不止一次見過,甚至還和他們友好打過招呼。
可是此刻,看他們幾人的架勢,顯然是把自己當成了敵人對待!
“你是洛星河對吧?”
為首的執法者,一臉冷意地問道。
“我是。”
洛星河點了點頭,心中開始悄悄思忖,與什么事情有關了。
“顧紅夜這兩天失蹤了,你知不知道?”那男人接著發問。
洛星河心中一震。
果然,該來的還是會來,只是早晚問題。
不過他早就在心中準備好了應對之策,倒也不慌張,坦然回答:“知道,我聽他的朋友汪卓說過。不過池老師說顧紅夜是歸馮老師管的,讓我們這些她班上的學員不要插手這件事。”
洛星河的話語有理有據,又完全是實話,這讓那個為首的執法者眼中冷意略微少了一點。
“根據我們的了解,顧紅夜失蹤的前一天晚上,在食堂和你產生了沖突是吧?”中年執法者清了清嗓子,“而且過去,顧紅夜和你有直接的矛盾,經常見面羞辱你,你能證明自己和他的失蹤無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