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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下鄉

“阿姨,您放心,婉婉是我們看著長大的,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您不要有心里負擔。”

接下來這幾天楚云婉明顯感覺到了自家母親心情都放松了不少,但是幾次詢問無果,也就沒有再問了,就安安靜靜的等著下鄉的時間,再還有一天下鄉的時候,程安卿等人來到了楚云婉家里,告訴了他們一起下鄉的事情,讓她有一個心理準備。

“胡鬧,你們知不知道下鄉意味著什么,叔叔阿姨們托了多大的關系才把你們留下了,現在跟著我去鄉下,你們真的是…”說到最后,楚云婉微微有有些顫抖,胸脯劇烈上下起伏,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在場的人。“叔叔阿姨他們知道你們這么胡鬧嗎?”

“婉婉,這怎么能算胡鬧呢?我們這是要去建設祖國,而且和你在一起,不管在哪里,我都會很開心的。”周濤看著楚云婉這個樣子,心中一驚,連忙說起好話準備討她的歡心。

“婉婉,別激動,你忘記你最忌諱情緒波動過大了。現在也改變不了了,通知都下來了,多個人多個照應,我們肯定是通過爸媽的同意的,不然憑我們,怎么可能在下鄉的文件上加我們的名字,還和你是一起的呢?”齊言看著楚云婉這個樣子,皺了皺眉,走上前替她慢慢順氣。

“可是…”可是就是因為這樣,她的內心會更加愧疚啊,因為這個大院里面基本都是男孩子,從她出生,又因為她的身體狀況,叔叔阿姨們從小就對她好,如今因為她,讓自家的孩子斷了前程。而且,萬一她撐不到撐不到回來的那一天,她完全不敢保證她的媽媽會怎么想,要是傷了幾家的情分,那就真的糟糕透頂了。“四哥,你最是沉穩,怎么也跟著他們一起呢?”

“這可不關性子什么事情哈,婉婉啊,你就當我們在這里待膩了,想要換一個新環境試試,不要有太大的負擔,我們都是心甘情愿的。無論出了什么事情,都不會傷害了我們之間的情分。”

“婉婉,沒事的,你的擔心我們都知道,你要相信我們,相信你自己,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等明天我們來接你,開始我們新的旅程。到時候還得你好好照顧我們了,不然憑我們的廚藝,恐怕得餓死在那。”程安卿也看著她開口道。

看著眾人堅定的模樣,楚云婉也只能點了點頭,雖然還是有些責怪他們不打招呼行事,但是內心還是有陣陣暖流流過。

第二天幾人來接楚云婉,在眾人的目送下,踏上了新的征途,所有的言語盡在不言中。楚云婉一踏上火車,就有兩行清淚流下,不敢往后看去,閉了閉眼。終究沒有回頭,她怕啊,回頭了就不想離開了。其他幾人沒有說話,安安靜靜當陪著楚云婉,尋到位置放好了東西。

這邊送行的人,多有惆悵,感觸最深的莫過于楚父楚母,尤其的楚母,臉上布滿了不舍與擔憂。

可是再怎么樣都無法改變了楚云婉下鄉的事實,在眾人的勸慰下,楚父楚母回到家中,開始為自己的女兒之后的日子打算以及準備著手處理算計他們的人。

楚云婉對于火車上的氣味是有些受不住的,味道太過于復雜,煙味,還有各種各樣的吃食味道混雜在一起,楚云婉的鼻子本來就比常人要靈敏一些,再加上這個密閉的環境,簡直就是十分的折磨。楚云婉嘆了一口氣,默默的躺在床上,沒有出聲,只是為了不去打擾到其他幾人,幾人分散在她的周圍,哪怕是開始離她遠的周濤,也和和她周圍的人換了位置,只是為了保護她的安全,以及有什么情況大家都在一處。

周濤換位置的時候,原以為要費一番周折,但是卻不想那人極好說好,聽完原因后立馬換了位置,然后一詢問,發現巧了,也是知青下鄉,再一問,剛好和他們是一個地方的。周濤這個自來熟很快就把對方的基本情況摸的一清二楚,雷衛旭,普通工農階級,家中父母都在廠里上班,生活還不錯,家里還有一個妹妹,是真的響應國家號召,為了建設祖國下鄉的。

老四白榮琛看到這個畫面,嘴角微微上揚。看到該說的都說了,看著周濤搖搖頭:“老六,婉婉要睡覺了。”你太吵了。

周濤下意識想要反駁,但一聽到婉婉兩個字,頭腦清醒,立馬閉麥,撓撓頭,一副憨樣,給雷衛旭解釋道:“婉婉身體不太好,睡眠淺,要是有聲音容易睡不著或者是夢魘,還望衛哥多多擔待。”

雷衛旭一聽,連忙點頭,也只是覺得周濤空中的婉婉被嬌養長大,身體微弱,受不了這種環境擺了,結果后面的場景讓他大為震撼。

不得不說,這個路程是遙遠的,睡了一天,也才走過2/3的路程,這下子是真的睡不著了,幾人躺著,在確定楚云婉醒著的情況下,慢慢的就有人說話了。尤其是之前的雷衛旭和周濤兩人,很快,車廂里面的其他人也慢慢參與近了話題,一聊之下,放現這一車的人大部分都是下鄉的知青,有的人還熱枕,有的人已經開始擔憂未來了,楚云婉只是靜靜的聽著,沒有參與話題。程安卿也沒有參與話題,只是默默的躺在那里,存在感極低,大家仿佛都沒有感受到這個人。倒是齊言偶爾參與話題,這個車廂的氛圍還是非常不錯的。

等到車子停了之后,程安卿幾人不著急,等其他人先下,然后圍著楚云婉四個方位出去了,可真的是全方位的保護。一出火車,在陽光的照射下,楚云婉的膚色白的似雪,整個人像落入凡塵的仙子,但是眾人很快就發現了楚云婉臉上的蒼白,不敢耽擱,先去了飯店吃了飯,幾人看著楚云婉吃的東西太少,不由的皺眉“婉婉,多吃一些,等會還有路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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