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凌兩世為人，當然聽得出來電話那頭是來興師問罪的。

至于興趣班負責人的聯系電話嘛。

張凌笑笑：“錢小姐，我就是興趣班的負責人，你想了解什么呢。”

你？！

錢大爺的女兒一聽瞬間變臉：“呵，我原以為你們養老院只是收了人家機構的錢狼狽為奸，沒想到你們才是坑害老人的幕后黑手！”

張凌淡淡道：“錢小姐，你自身是法律工作者，在沒有了解我們興趣班之前就做出這樣的認定，是不是有失職業操守。”

哼！

錢大爺的女兒冷聲道：“你不用顧左右而言其他，我也懶得和你廢話，現在正式通知你，馬上停止興趣班的運營，并保證養老院內不會再出現類似的機構！”

張凌笑了，真是霸道：“錢小姐很懂法呀。”

錢大爺的女兒傲然道：“西大洋賓修斯雙博士畢業，你說呢！”

厲害厲害。

張凌靠坐在轉椅上，用仙術：隔空御物將鋼筆在辦公室內盤旋。

并問出一句：“那不知錢小姐現在那間律師所高就？”

錢大爺的女兒語調都升高了：“凱恩律師事務所，不怕告訴你，從我執業至今，一共接手過三百四十七個案子，但也遺憾告訴你，這些案子都贏了！”

所以。

張凌手一揮，在半空中盤旋的鋼筆如子彈一般射向辦公室的門，正中靶心！

“錢小姐。”

張凌想問道：“你現在是打算用西方的法，來治東方的人嗎。”

“。。。”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下來。

錢大爺的女兒突然像吼一樣：“我可以報警！不要以為我在國內沒有有朋友，不光有朋友，還有同行！”

呵呵。

張凌不否認，只是笑道：“那錢小姐打算告一個不收費的興趣班什么呢？”

這。。。

錢大爺的女兒忽然想起來，父親是說過這什么興趣班并不收費。

不對！

錢大爺的女兒冷哼道：“你們的興趣班是不收費，但是你們養老院賣藥，搞傳銷！”

張凌又笑了：“那錢老先生有沒有告訴你，養老院只負責給老人們煉藥，材料都是自己去買的？”

說到這，張凌還很善意地提醒錢大爺女兒一件事：“我想問一下錢小姐，你父親有沒有讓你幫他買藥材，還是他沒有和你說？”

電話那頭又沉默了。

當時父親似乎有提到說過什么藥材不好買，只是沒說完就被自己打岔掉了。

不對！

現在是藥材的事嗎？！現在是那個什么狗屁修仙班的事！

錢大爺的女兒不愧是律師，馬上抓住重點：“你們養老院幫老人煉藥，你們養老院有。。。”

張凌：“國家中醫藥大學畢業，有執業醫師證。”

沉默。

錢大爺的女兒：“你？”

張凌點頭：“我。”

錢大爺的女兒：“開設興趣班屬于教育，你不要說你也有教師資格證！”

張凌：“這個的確沒有。”

錢大爺的女兒馬上亢奮：“那你就是違。。。”

張凌：“但我們是修仙興趣班，屬于中醫養生類，不算教育類。”

再沉默。

錢大爺的女兒：“營業執照？”

張凌：“養老院內開興趣班，用什么營業執照！”

哦，也對。

錢大爺的女兒點點頭。

但很快她就差點摔手機：對對對，對個頭啊！

她很憤怒，比輸了官司還憤怒：“什么修仙興趣班，你這是在搞封建迷信活動！”

呵呵。

張凌覺得自己已經說得夠多了：“如果錢小姐有這方面的異議，可以向有關部門舉報，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就先掛了。。。”

“還是那句話，錢小姐是專業人士，那更應該以專業的角度來客觀看待這件事，在此我也代表養老院，誠摯邀請錢小姐來參觀我們的修仙興趣班，提供一些寶貴的意見。。。”

“古德拜。”

嘟嘟嘟。

聽著電話里的忙音，錢大爺的女兒懷疑這場官司是不是沒打就輸了？

。。。

“你們猜我剛才看到了什么！”

進入修仙興趣班之后，張凌就把五位老頭安排在了一起，方便他們交流學習。

孫大爺之前是想去院長辦公室找張凌問些問題的，只是等不了就先回來了。

四位大爺齊聲反問：“看到了什么？”

孫大爺顯得異常激動道：“小張院長在玩筆！”

玩筆？！

錢大爺想想，道：“你確定是第三調，不是第一調？”

孫大爺：“？？？”

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嗨了一聲：“筆，波以筆，不是波一逼！”

幾位大爺吁一聲，那這玩筆有什么好奇怪的。

孫大爺卻急道：“可那筆會自己飛啊，在辦公室里轉來轉去！”

真的？！

幾位大爺瞬驚！

啪！

錢大爺一拍大腿：“這是法術！”

趙大爺謹慎：“那筆真的是自己在飛，你沒看花眼？”

孫大爺一個勁地晃腦袋：“千真萬確，我看得一清二楚，小張院長一邊打著電話，一邊玩著那筆。。。”

激動的孫大爺聲調都提高了，也惹來旁邊樓層大爺們的豎耳旁聽。

“傳下去，小張院長在辦公室玩筆。。。”

“嗯，小張院長和女護士在辦公室寫日記。。。”

“我剛聽老吳說，小張院長現正在辦公室和剛來實習的兩個小護士。。。”

“你們聽說了嗎，小張院長每天晚上都。。。”

“。。。”

幾位大爺這邊。

聽完孫大爺的形容后，每個人的臉上都有震驚之色。

稍后更是和孫大爺一樣激動異常：張凌是真的會法術啊！

錢大爺嗚呼哀哉：“古人誠不欺我！”

對了。

孫大爺來到錢大爺耳邊，單獨說了幾句。

馬上錢大爺就圓目一瞪，怒氣沖沖地拿著個電話出去了。

西大洋那邊，錢安娜剛結束與張凌的通話，還在憤慨呢，結果老頭子的電話就來了。

錢安娜以為父親是想通了：“爸，你想明白了吧，那張凌是不是騙子。。。”

錢大爺氣喘吁吁：“三年前說回來，三年后又說三年，這都快十年了，你們兩個有回來過一次嗎，我看你們才是最大的騙子，專騙老子！”

錢安娜：“。。。”

錢大爺：“你是不是打電話給張凌了？你知道張凌是什么人嗎？你就用你那點淺薄的見識去判斷他的存在？他是仙人你知不知道！”

“反正你們也不打算回來了，今后我的事你們也不用管了，我以后修仙很忙的！”

嘟嘟嘟。

錢安娜：“。。。”

爸。

你確定自己是在養老院，不是在瘋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