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許知歲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手機,活動了下酸疼的肩膀,“嘶~”了一聲此時此刻許知歲真的很想有個人給她按按肩膀。
沈雋剛好從樓上下來看到了那一幕,走過去邊走邊說,“用我幫你按摩一下肩膀嗎?”
許知歲頓時眉開眼笑,立馬點頭說:“用,用。”
沈雋從沙發前繞到許知歲的身后,抬手按了按,許知歲皺了皺眉,喊著說,“疼~疼~”
沈雋連忙停下,但手沒有拿開,挑了下眉,又捏了一下,玩味的說,“我下手重了?”
許知歲立馬投降,“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沈雋窮追不舍的說:“錯哪了?”
許知歲想了想,“我不應該在你睡覺的時候壓到你身上。”
沈雋冷冷的勾唇“哼”了聲。
許知歲現在被他壓著肩膀起都起不來,更別說跑了,但脖子是能動的,扭過頭抬眼看向他,笑著輕聲細語的狡辯說:“我那不是因為我的充電頭在你那邊嘛,所以……就沒穩住就壓你身上了。”
沈雋一臉不相信的說:“屁~你的充電頭明明就在你那邊放著呢。”
“你聽我解釋嘛!”
沈雋扭過頭不再看她,閉上眼,表情欠欠的,“不聽不聽王八念經。”可是就是壓著許知歲的肩膀不讓她起來。
“你有毛病吧沈雋。”許知歲把頭扭了回去,閉了閉眼,咬了下牙,有點被氣笑了。
沈雋睜開眼,低頭看著許知歲的頭頂,“你不是喜歡按摩嗎?我給你按。”沈雋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懶洋洋的。
許知歲吸了幾口氣,面無表情,抬起雙手拉住沈雋的一只胳膊,狠狠一拽,沈雋沒反應過來,被許知歲用力一拉,天璇地轉,沈雋被許知歲壓在身下,沈雋真有點被氣笑了,挑了下眉,捏住許知歲的臉頰,狠狠的揪了一下。
許知歲拍開他的手,淡漠的睨了他眼,勾唇輕笑,“我可是從小就是跆拳道黑帶,從小打架,力氣可不輸給男人。”
沈雋不知羞恥的說:“在床上還不是我壓著你。”
許知歲聽到后耳朵不知不覺染上粉紅色,有點不知所措的移開視線,沈雋抬手捏她的耳朵,“知知這是害羞了?”
許知歲直接拍開他的手,從他身上下來,低頭整理折皺的衣服,沈雋緩緩坐起身,兩腿敞開,往沙發上靠,就靜靜的看著她整理衣服。
許知歲突然想起來什么,突然問,“你不覺得咱們很像老夫老妻嗎?”
沈雋轉了轉無名指的素戒,“是挺像的。”
因為上一世他們就是夫妻,合法夫妻,還有個可愛的兒子,幾乎和沈雋長得一模一樣簡直就是復制粘貼一樣,也特別混球。
更何況他們都帶著前世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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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雋,我已經聯系好人給你轉學校了。”說完抬手拿起茶幾上的茶杯,放到嘴邊吹了吹,抿了一口,拿在手里。
坐在沙發上把玩手機的沈雋眼皮一跳,挑了下眉,“誰讓你給我轉學的?”
沈龍笑了笑,放下手中的茶杯,雙手交疊放在上腹部,“阿雋,爸爸也是為你好,你可是我們沈家的唯一繼承人,不能每天在那里跟他們廝混了,更何況都高三快成年了。”
沈雋沉默了許久,笑了笑,十分玩味的說:“什么學校?”
“貴族寄宿學校。”想了想,突然想到什么,立馬脊背挺直,看向沈雋激動的笑著說:“瞧瞧我這記性,忘了告訴你了,琳琳也在這個學校,我已經告訴她你以后去那上學了,明天我讓管家開車把你送過去。”
“怎么,你打算讓我住你這里?”
“要不然呢,咱們父子倆好久沒在同一屋檐下了,你弟弟看到你肯定很高興!”
自從沈雋的母親生下他后因產后大出血去世了,沈雋從小就沒有得到過母愛,經常跟著沈龍,在這個不健全的家庭影響下,從沈雋7歲的時候沈龍就開始每天帶女人回家過夜,從那天起沈雋對感情的認知就越來越脫離了軌道。
沈雋看向他,懶散又松垮,臉上沒有任何變化,“隨你。”起身走了。
沈雋站在別墅大門外,滑動手機屏幕,看到通話記錄里唯一的一個備注:寒酥。停頓了五秒,勾唇輕笑,點了個號拿起手機放在耳邊,沒一會兒就接通了,那邊傳來一道熟悉的喘息聲似乎剛打完架,“怎么了?阿雋。”
“我……你在打架嗎?”
沉默了許久,笑著說:“沒有~沒打架。”
“阿雋你剛才要說什么?”
沈雋仰頭看向天空,“我要轉學了。”
正拿著鐵棍的許知歲聽到后,手中的鐵棍掉落在地,發出一聲很刺耳的聲音,仿佛時間停止了一樣,誰也沒有說話,沉默了許久。
直到那頭傳來:“知知人已經綁好了。”
打破了寂靜,許知歲頓了頓,“好知道了。”
“阿雋我還有點事先掛了。”說完就掛了電話。
“知知你在那里給誰打電話呢?”楊晗疑惑的看向她。
許知歲慌忙把手機放到衣兜里,笑著說:“就一個騷擾電話。”
“真搞不懂那些人是怎么知道手機號的,無語死了。”
“那他怎么處置?”看向被壓著的人。
許知歲看向楊晗,淡淡的說,“有煙和打火機嗎?”
楊晗覺得她有點反常,“你不是已經戒煙三個月了么,有心事?”從褲兜里拿出煙盒和打火機遞了過去。
許知歲接下從煙盒里拿出一根煙吊在嘴里,把煙盒扔了過去,楊晗幾乎下意識的接住,許知歲側過頭抬手遮住火,笑了笑,“是有點。”
“什么事?”
許知歲呼出煙圈輕瞇著眼,“沈雋轉學了。”
楊晗聽到后驚掉了下巴,“轉轉學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