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錯,辛辛苦苦一整年,今天也算是日入上萬了,要是再多一點還能達到六位數。”
賣完魚后,許北看到老爸手機里的收賬,不由想到。
“許北,這兩天想吃什么?跟我說,到時候我給你買。”
手握這么多錢許北的老爸也變得豪氣起來,頗有一家之主的風范。
“去去去,你這點錢連兒子掙的多都沒有,一天到晚就想著吃大餐,快把錢轉給我!”
許北的老媽雖然也很高興,但還是習慣性的打擊道。
不過她也是刀子嘴豆腐心,晚上雖然沒有吃大餐,但是為了慶祝,還是吃的非常豐盛。
第二天清晨,許北在自家的院子里打了幾套八段錦,頓時感覺神清氣爽。
農村雖然各種條件比不上城市,但惟獨有一點,空氣質量是要強出不止一籌的。
“我們都有一個家,名字叫華國……”
運動完,剛準備去吃早飯,許北口袋里的手機就突然響了。
“喂,許北,局里又來新案子了,你快回來吧!”
電話里魯廣深的聲音顯得有些焦急。
“魯隊,是什么案子?”許北問道。
“命案。”
既然是命案,那肯定不是小事。
許北匆匆吃完早餐,又和老爸老媽打了一聲招呼后,就立刻開車趕回縣里。
來到刑警大院,李紅章、吳宣、喬永安等人正在集合。
隨行的還有局里的現場勘察人員。
“師父,早。”
許北下車打了一聲招呼。
接著,他又向正在安排人手的魯廣深追問道:“魯隊,具體是什么情況?”
“報案人王娟是一名超市理貨員,昨天加班,晚上回家之后,看到丈夫鄒志平在家里上吊了。”
“他殺?還是自殺?”
“不清楚。”魯廣深搖了搖頭道。
一般而言,像上吊跳河這種都屬于非正常死亡,不能簡單的定性為自殺或者是他殺。
都需要報警,并且通過警察調查排除刑事案件后,才能交給家屬去處理后事。
因此,魯廣深把許北叫回來,也就不足為奇了。
半個小時后,一行人終于趕到了案發現場——位于城南的樂新小區。
附近派出所的民警已經圍上了警戒線,小區里的不少人正在圍觀,并且對著一棟四層小樓指指點點。
許北下車打量了四周一番,這種老式小區竟然連攝像頭都沒有。
搖了搖頭,他跟著其他人來到四樓,也就是死者的家門口。
戴上口罩、鞋套和手套后,許北便進入了房間的客廳。
只見客廳中央的吊燈上綁著一根繩子,而死者鄒志平正掛在上面。
右側地上,一名三十多歲的中年女子雙眼紅腫,正低頭哭泣著,顯得十分悲傷。
她就是死者的妻子王娟,也是案發現場的第一位目擊者。
李紅章指了指死者,道:“魯隊,我們先將他放下來吧,一直這樣掛著也不是個事兒,而且之后我們還要對他進行尸檢。”
其他勘察人員也贊同道:“李法醫說的沒錯,魯隊,我們也要進行拍照取證。”
見狀,魯廣深點了點頭:“那就放下來吧,小武你叫幾個人來幫忙。”
聞言,武立強只得接下了這個活。
局里的兩個法醫,一個年老體衰幫不上忙,另一個成了省里的專家,就更不能上麻煩他了,所以最后只能落到武立強的身上。
而在武立強他們將尸體放下來的過程中,許北也收到了系統的任務提示。
“檢測到宿主碰到命案,開啟任務:查明死者的死亡真相,如果是他殺的話還要抓捕兇手。(注:再狡詐的偽裝,也還是會留下漏洞,再嚴密的掩飾,也還是會留下線索。請宿主利用好手中的技能,讓這起案子水落石出。)”
“水落石出么?這也是我想的。”
等尸體平放在地上后,許北和師父李紅章蹲下來,開始檢查尸體。
只有判斷了是自殺、還是他殺,警隊這邊才能進行下一步調查。
如果是自殺,那就簡單了,大家可以收隊走人。但如果是他殺的話,性質就完全不同了。
“小許,說說你的看法吧。”
觀察片刻后,李紅章已經有了頭緒,但還是想先讓自己的徒弟許北開口。
“嗯,死者的死亡時間應該是十七個小時左右,也就是說,他是在昨天下午四點半的時候死亡的。”
“光看尸體,你就能看出來?!”
李紅章驚訝道。
“主要是通過尸體的尸僵尸斑……判斷出來的。”
許北一點也沒有含糊的給師傅解釋起來。
“不錯,在法醫這方面你也可以獨當一面了,以后說出去,你也算是繼承了我的衣缽。”
待許北說完后,李紅章不由夸獎道。
好久沒有和徒弟一起做命案了,他也沒想到許北的法醫水平進步這么大。
不過一想到,許北經常和其他市里,甚至是省里的專家們合作破案,學到幾手也就不足為奇了。
“死者的死亡原因呢?”
李紅章繼續問道。
光推測出死亡時間還不夠,這起案子中死者的死因才是最重要的。
好在許北早有準備,不慌不忙的回道:“初步判斷是他殺,因為死者脖子上的勒痕與剛剛吊著他的繩子明顯不符,應該是兇手先將死者勒死,然后再用繩子將他吊起來。”
“你說吊燈上掛的繩子不是殺死死者的兇器?”
許北的回答有點出乎李紅章的意料。
死者是他殺,這點李紅章也看出來了。
但他并不是從兇器方面看出來的,而是根據死者的死亡癥狀分辨出來的。
上吊的死亡癥狀,一般都是臉色煞白,主要是因為頭部供血不足。
被勒死的死者,則一般都會在脖子處和臉上留下淤血。
而死者鄒志平的癥狀明顯符合后者。
“沒錯師傅,根據我判斷,死者是被那種比較纖細的鋼絲繩勒死的。”
與李紅章不同,許北是運用資深級器械鑒定技能,看出殺死死者的兇器,并不是吊燈上掛著的那根棉麻繩,進而判斷出死者是他殺。
雖然和師父李紅章判斷的出發點不同,但他倆的結果卻一樣,只能說是萬變不離其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