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挺丟臉的,我還在整理自己的衣服,那宋佑儀已經(jīng)從地上爬起來撲向了沈越凡。
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越凡哥哥,我就跟她提了一下學(xué)校里的事,她忽然就沖過來打我,還把我衣服撕爛了。”
我坐在地上,無言地看著他們。
沈越凡摟著她,柔聲安慰著:“以后,這里你就別過來了。好了,別哭了。”
我以為沈越凡是畜生,禽獸,沒有感情的,可是他伸出手指幫宋佑儀擦眼淚的溫柔模樣,竟然刺痛了我的眼。
真是可笑啊,我跟這個惡魔總共見面才幾次,每次都不愉快。
他還那般的羞辱我,折磨我。
而我也那般的恨著他。
他對誰溫柔與我何干?我為什么要不舒服?
真是腦子壞掉了。
“越凡哥哥,你能送我回家嗎?我……我這個樣子……”
沈越凡依舊溫柔地道:“好。”
他們走后,我掀開被子鉆了進去,將臉蒙住了,一會兒我竟然睡著了。
迷迷糊糊間,我被人從床上拽起來。
“果然天生淫蕩,在醫(yī)院里睡覺扣子都不扣,這是要勾引男醫(yī)生嗎?”一個陌生婦人扯著我的病服,戳著我鎖骨上的印記,“拍,對準(zhǔn)這兒拍?!?
“通知所有媒體,明天讓她上頭條,把她的名聲搞臭!”
閃光燈不停地閃,我閃得眼花,用手擋住了臉:“滾開啊,別拍了!”
真是嗶了狗了。
這些人是誰?。?
婦人一把捏起我的臉,我被迫睜開了眼。
她咬牙切齒地對我道:“我是吳恩的媽媽,我告訴你,就算我們吳恩……”
她的話被打斷了。
沈越凡站在門邊,喊道:“舅母!”
吳母扭過頭去看他,沈越凡一步步走進來,在她耳邊輕聲說:“舅母,此事不宜鬧得太大?!?
“越凡,我就是聽了你聽了法師的話,才留了這小賤人一條命。你也答應(yīng)我,要好好教訓(xùn)她的,怎么還讓她到處勾人呢?”吳母說完,眼光從我的鎖骨上掠過,鄙視地淬了一口。
“你看看,若是我不給她點厲害瞧瞧,她不知道要給我們小恩戴多少綠帽子?!?
這個吳母的腦回路清奇,沈越凡演戲也是一流。
果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一群奇葩!
沈宇凡將被子扯過來,一股腦兒丟在我身上,冷聲道:“夏梔言,從你簽下那份結(jié)婚協(xié)議開始,你就要清楚自己的身份。一言一行都要注意,不要丟了吳家的臉?!?
道貌岸然!到底是誰在我的身上肆虐,留下了這么些印記?
到底是誰撕裂了我的衣服,讓我沒有衣服可穿?
到底又是誰在給自己已經(jīng)死去的表弟戴所謂的綠帽?
是他,沈越凡啊。
現(xiàn)在,他一臉公正地站在這兒訓(xùn)斥我,真是太虛偽了。
我很想沖出啦拆穿一切,可是一想到我的媽媽生死掌控在他手里,我就特么認(rèn)慫了。
“夏梔言,還不跟吳夫人道歉?”
這是個什么事?
我裹著被子,縮著腦袋,甕聲甕氣地說:“對不起。以后,我會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