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凡走后,宋佑儀又進來了一趟。
因為她先前的一句話,我已經深知她是個什么樣的人,對她的好感蕩然無存。
這種心機婊,我不愿意搭理。
可是,她卻跟我道歉:“對不起啊,梔言!我先前騙了你,其實是越凡哥哥救了你。”
我平靜地看著她,不做任何回應。
她眼圈有些紅:“還有,我說錯話了,讓越凡哥哥誤會你了。”
我還是不說話,我只是疲憊。
演戲,很累的,我看著她也很累。
“梔言,你跟越凡哥哥認識多久了?”
我終于不耐煩地道:“你到底想要知道什么?”
“我――”她有點窘,神色慌亂,“梔言,越凡哥哥托我照顧你,我也想跟你搞好關系,我們可以先從朋友開始做起……”
“我要休息了,你出去吧。”我閉上了眼,毫不留情地道。
宋佑儀磨蹭了一會兒,然后走了。
盡管我閉著眼睛,可是我能感受到她內心的波濤洶涌,因為她的手指甲掐入肉里生生被她捏斷。
躺了一下午,我的身體恢復了好多。
我在護士站借了電話打回去,得知錢已經到賬了。
爸爸告訴我,媽媽還是老樣子,還問我哪里來的錢,又問我什么時候回去。
我都一一搪塞過了。
不過,我是打算過兩天回去看看。
可是,當我回到病房,卻看到沈越凡坐在我的病床上。
我站在門邊:“沈先生,你怎么又來了?”
他掀開被子,眉宇間氤氳著怒氣,三步并兩步沖過來捏住了我的胳膊。
我吃痛,不由皺眉喊了一聲:“疼!”
他已經粗暴地將我壓在門板上,抬起我的雙手,禁錮于頭頂:“你忘記自己的身份了嗎?”
他眼里仿佛積蓄著驚濤駭浪,我看到他瞳仁里戰戰兢兢的自己。
盡管告訴自己什么都不需要怕了,可是當他怒意滔天,野蠻地抓住我的時候,我還是怕了。
“你要做什么?”我不爭氣,聲音也在顫抖。
“是不是以為我沒有派人看著你,你就可以逃了?”沈越凡的聲音冰寒徹骨,他低頭對著我的唇吻了下來……
可是,我偏頭讓過了。
前面的兩次,他從來都沒有吻過我的唇,我不習慣。
他的怒火仿佛更甚了,騰出一只手捏住我的下巴,讓她仰頭對著他,他的唇不帶任何溫度地碾壓我的唇。
我吃驚地睜開了眼。
他才是狗,好嗎?
“面對主人,不該熱情一點嗎?”他很不滿意地質問我。
他的手用力一拉,病服扣子四分五裂在地上崩裂。
他毫不憐惜地壓上……
就在我以為快要死掉的時候,有人在外面拍門。
“梔言,你在里面嗎?你開開門!”
呵呵――宋佑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