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期中的疼痛并沒有來,沈越凡抓住了我把手里的衣架:“伯父,有話好好說,使用暴力解決不了問題。”
我爸在盛怒中,拼命地搶:“沈先生,你別攔著我,我今天就要打死這個孽障!”
“來人,將她帶回去!”沈越凡下命令,我一下就激動起來。
“沈越凡,是你,是你對不對?”我心中狂亂,我聽到我血液里的血在汩汩地流。
沈越凡說要送我一份大禮,沒有想到他居然齷齪到將那種東西寄給我爸看!
“沈越凡――”我撕心裂肺地喊著他的名字,“我不會放過你,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跟著,我就被他的手下敲暈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宋佑儀坐在我床邊,她端著淡淡的笑:“梔言,你醒了?”
這個女人太會演戲,我扭過頭:“我不想看到你。”
宋佑儀繼續笑:“你知道你昏迷了多久了?”
見我不搭理她,她繼續神神叨叨地道:“已經三天了,可是越凡哥哥一次也沒來看過你。”
“這就證明,他根本就不愛你!”
“瘋子!滾開!”我朝著她淬了一口,“你信不信我會殺了你?”
宋佑儀坐著不動,笑容依舊:“你知道嗎?晚上,越凡哥哥會參加一個商業party。”
看著她一張嘴嗶哩吧啦地張張合合,我厭惡到了極點。
宋佑儀忽然站起來。
我扭過頭看著她:“你說,是我害死了你的那個什么小姨?你憑什么這么說?”
宋佑儀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慘無人道的暴行發生的時候,我小姨拼命向路過的你求救,可是你戴著耳機徑直走掉了。”
她的唇邊浮起一絲詭異的笑:“然后,那些人把她抓回來,嘶啦,嘶啦,把她的衣服扯得稀巴爛……真慘啊。”
我毛骨悚然,此刻的宋佑儀不像是個正常人。
“夏梔言,你知道吳恩是怎么死的嗎?”宋佑儀大笑了起來,“你永遠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宋佑儀,原來你才是兇手。為什么都要栽贓在我的頭上?”我又怒又怕。
“因為,誰讓你長得跟那個賤人那么像呢?誰讓你讓越凡哥哥費盡心思地調查呢?”宋佑儀癲狂了,伸手就要來抓我,我躲避著。
“死了一個,又來了一個。不過……”她看著我直勾勾地笑,“我想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這女人是神經病,我哪里有什么心思聽她說什么好消息,瞅準機會就要往外跑。
可是,她卻堵住了門:“夏梔言,你聽好了。”
她像是毒蛇一樣纏著我:“你爸爸兩個小時前,拔掉了你媽媽的呼吸機,然后他抱著你媽媽……嘭……嘭……”
“夏梔言,是你害死了你的父母。你若不是去勾引男人,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你胡說!”我撕心裂肺地喊。
宋佑儀把手機遞給我,上面是最新的新聞……
我眼前一黑,差點昏倒,宋佑儀將一把刀子遞到我手里:“越凡哥哥讓我看著你,可是我看不住啊。”
我都不知道她特么還說了些什么,一把推開她沖了出去。
醫院外,拉了警戒線,我下車的時候兩腿一軟跪倒在了地上。
“對不起小姐,因為事故,這里暫時封閉,不得入內。”
“我是他們的女兒,我是他們的女兒啊。”
“對不起,死者的事情已經有人在處理,小姐你請回吧。”
我如行尸走肉一般往回走,不知道走了多少路,停下來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站在宋佑儀說的那個酒店的門口。
沈越凡,他今天在這里參加商業party!
我要進門,卻被攔住。
“不好意思,我們是一起的。”宋佑儀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將我帶了進去。
宋佑儀歡喜地說:“越凡哥哥就在那兒,我們過去吧。”
我將暗藏在褲子口袋里的刀子捏在手心里,朝著他一步步走過去。
好了,解脫了。
殺了這個惡魔,一切就都結束了!
宋佑儀喊了沈越凡一聲,他帶著淡笑轉過身來,目光瞬間落到我的臉上:“你怎么來了?”
“沈越凡!”我走近,湊在他耳邊,將手中的刀子往前一送,“我來送你上西天!”
濃郁的血腥味瞬間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