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肖清禾的話,封子淵更深層次的認識到這個世界的殘酷。
他有些失神的喃喃著:“殺人悟道……”
這一刻,封子淵的情緒有些復雜,在上一世的法律和道德觀約束下,他現在沒辦法坦然面對這些事情。
這時,肖清禾想了想,很認真的說道:“你以后要是悟不了道,也可以去殺人。”
“……”封子淵沉默了一下,搖搖頭,看向演武場之中數十名武館弟子,詢問道:“那你確定是何人所為了嗎?”
“不知道,對方隱藏的很深,在場的人我看不出問題。”肖清禾思考了一下:“也有可能是躲起來了。”
“不過,如果兇手真的隱藏在演武場眾多弟子之中的話,那么只有可能是那邊幾個人。”
她指了指演武場最里面的方向,在那里有六個勁裝男女,年齡二十歲往上,有的差不多三十,和演武場前面的稚嫩弟子比起來,顯得十分成熟穩重。
“他們六個人應該是從小習武,基礎十分扎實,是這個武館的核心弟子,不入流功法基本已經悟透,正在修煉三流功法。”
“只有他們有這個動機,去殺人悟道。”
“本來我想等到晚上的時候,一個一個試探他們。”
肖清禾看向封子淵,笑了笑,道:“你不是要找人打架嗎?正好,省得我去試探了。”
“你踢館吧,對手就是這六人,一個一個打。”
聽到她的話,封子淵心跳砰砰的跳了起來,有些害怕又有些興奮。
“我能行嗎?”
說實話,他是想去打的。
畢竟穿越這個世界這么久,修煉了七八門武道功法,從來沒有真正的打過一架。
但,肖清禾明確的說了,這群人的武道是不入流的巔峰,其中還混跡著一個殺人悟道的狠人。
對于這一點,他還是有些慫的。
仿佛看出封子淵心中所想,肖清禾認真的說道;“我替你壓陣,這里沒人能殺得了你。”
“好!打就打。”
有肖清禾的保證,封子淵頓時底氣十足。
有人壓陣,還怕個毛。
他正好試試自己到底幾斤幾兩。
而且,封子淵想通過肖清禾,在龔良面前樹立一個人設。
不僅是一個武道天才,還是一個在面對強敵的時候,能夠爆發無窮潛力的超級武道天才。
俗稱:爆種!
他大喝一聲:“封子淵,前來踢館!”
整個演武場頓時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轉頭看向這邊。
“哇,竟然有人踢館!?”
“話說好久沒看過踢館了!”
“這人誰啊,很眼生,不知道實力怎么樣。”
圍觀的群眾竊竊私語著,表情十分興奮。
對于看熱鬧的人來說,自然是熱鬧越大越好。
踢館,對他們來說就是最大的熱鬧。
演武場最里面的六人,聽到有人踢館,反應不一。
有人皺眉頭,有人笑了起來,有人躍躍欲試……
一個年齡顯得稍小的女人,看向年齡最大的男人,撒嬌道:“大師兄,我想……”
話還沒說完,被稱為大師兄的男人就打斷了她的話,道:“胡鬧,你下手沒輕沒重。雖然說是來踢館,但實際上是交流,你不許去。”
“慶晟師弟,你去吧。”
被稱為慶晟的是一個二十五歲的青年男子,白色勁裝,腰帶束得十分隨意,看上去更像是穿著長袍;長發披肩,凌亂而不顯得邋遢,有種懶洋洋的氣質在身上。
“真是麻煩。”
慶晟撇了撇嘴,撓撓頭,十分不情愿的走了出去。
大師兄叮囑著說道:“打久一點,打華麗一點,正好趁這次機會宣傳一下咱們武館。”
“知道了。”慶晟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
很快,演武場中心被清空,所有人都圍在四周。
在空地上,封子淵和慶晟對立而站,距離有十米。
“在下封子淵,請指教。”
“嗯嗯,我叫慶晟,請指教。”
兩人抱拳簡單自我介紹。
“你多大?”慶晟看著封子淵的少年模樣,皺了皺眉頭,問道。
“我長得嫩,今年二十二了。”封子淵瞎扯著說道,免得對方因為自己年齡的原因不和自己打。
“那就好。”慶晟放下了心,打了個哈欠,道:“你出手吧。”
“你不用武器嗎?”封子淵看著對方兩手空空如也,詫異的問道。
“沒練過。”慶晟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的表情:“放心吧,我的拳頭比武器強。”
“行。”
封子淵看著對方一臉自信的模樣,拔出長刀,謹慎的看著對方,沒有第一時間發起進攻。
周圍人看著這一幕,不由討論了起來。
“這小子行不行啊,上啊。”
“這畏手畏腳的樣子,怎么像個雛兒啊。”
“完犢子,還以為有熱鬧能看,可別三兩招就輸了啊。”
……
另一邊,另外五名武館核心弟子,也都皺著眉頭。
按理來說,手持刀兵之優,應該第一時間發起試探進攻,看看對手什么水平。
但,這人卻恰恰相反,一副防守反擊的姿態。
難道這人真的沒打過架,還是在藏拙?
“大師兄,你看出什么了嗎?”一名弟子詢問道。
“看不出來。”武館大師兄十分沉穩的搖了搖頭。
“不過,我觀這人的步伐和站姿,漏洞不少,應該還沒達到不入流巔峰。慶晟師弟贏他,問題不大。”
“梁婭師弟,你怎么看?”他轉頭看向一名青年男子,一身黑衣,發型是寸頭,表情冷淡。
“這人沒實戰經驗,武道境界不高,慶晟贏。”梁婭簡介的開口道。
“梁婭師兄都這么說了,那肯定沒問題了。”剩余幾人聽到這話,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