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寢殿,太子在沏茶,蕭廷軒站在窗邊,手中抓著鴿子,解開它腳踝,打開了紙條。
“兵已至,太子求親,新婚之夜兵入城,蕭將軍拖住戈謠,讓她無心查兵器何時入城,婚期即是城池破,改名為楚都附屬國”。蕭廷軒對著紙條念,念完看向太子。
“通知秦天明歸來打掩護”。太子喝下一口茶,點點頭的看向蕭廷軒。
皇宮大殿前,陵國國王,王后坐于高殿之上,太子和蕭廷軒站于之下。
“國王,楚國太子向你請娶陵國二公主陵如雪”。太子單膝下跪向陵國君王行禮,此行一出嚇到陵國國王,他急忙下來扶起。
“太子,這,兩國聯煙必是陵國之榮幸,但二兒不同意”。陵國國王知陵如雪本性倔強,必是不同意此婚事的。
“如雪已和本太子有肌膚之親,她必會同意”。太子殿下走到國王附在國王耳邊偷偷道,此事不可外揚。國王笑了起來,如此好辦,兩國聯煙是好事,而且楚國是大國。
“雪兒同意了”。王后從殿上走下來,大笑道。王后知道楚國要行動了,不然求親這事是不會做的。
“好,好,我這就擬旨”。國王歡喜的走上王位上著筆,此時的歡喜把陵國陷入一發不可收拾之地。
“太子,你怎么做到讓二公主同意的”。蕭廷軒和太子一邊走出大殿一邊好奇著這個二公主就這樣同意了。
“昨晚我去了一趟陵如雪那,你猜我要秦天明回來干嘛”。太子殿下微笑著看著蕭廷軒,他一向如此聰明終有一天敗在太子手上。
“臣猜不到”。蕭廷軒拱手行禮道。
“我讓秦天明扮陵如雪師傅坐于屏風前,秦天明變聲跟陵如雪說兩句話,她便信了。要求她要嫁于我,想見她師傅就得乖乖聽話,本來她不聽的,我當著她相信的師傅逼她親我,她不肯,二者只能選其一,只好答應”。太子殿下扶起行禮的蕭廷軒,拍拍他的肩膀,多向他學習學習。
“雖是不好,卻是目的達到”。蕭廷軒感覺到太子殿下的做法不符合君子,但他何時又是君子,盜國騙人,現在不也是他現在在做的嗎?
“一個月便是婚期了,你這一個月好好陪戈謠將軍,兵器會在這期間一批一批的入城”。太子殿下看著發呆的蕭廷軒,便囑咐他道,這是在點醒他,注意自己的身份。
皇廟,帝王殿高堂前,四周是閃閃的星光,空大的內殿,尼姑侍女皆在外面侯著。
“此生無所愿,愿師傅活著便好,望皇爺爺們保佑不孝孫兒的請求”。陵如雪雙手合一起,眼角有淚水,卻流不下來,閉眼祈禱。
“我陪伴他們幾十年,卻只是許我一個死不了,二姐第一次許,你的愿必是能實現”。陵如雪聞聲張開眼睛回頭看,只見陵菲從門外手著褲裙越過門檻緩緩而來,輕輕與陵如雪并排跪與地莆之上。
“九兒,多年未見,如今越發漂亮”。陵如雪靜靜的看著她的臉,卻不是小孩的模樣,每年只有春日時見上,可從她體虛寒身開始便沒參加過春日宴。
“恭喜二姐,晉升為人妻”。陵菲拉過陵如雪的手,臉帶著喜的對她道。陵如雪看著她的開心,假微笑的回應著對她,可沒人知她心的苦。
“二姐,其實我一直想見你,但是……”。陵菲并沒有等陵如雪開口,再次開口說。陵菲很是激動,聽陵如雪來皇廟,她更是趕了過來,她記得陵如雪從來不入皇廟,而她的活動范圍之能在皇廟和采藥,想見更是難。
陵菲的想見但是并沒有說出口,可在她的心里知道,她是災星,在她身邊的都會有危險。她還在記得自己偷偷爬墻出皇廟那一次,便是遇見陵如雪,那時都還小又貪玩,兩人出了皇宮。
“二姐,你看好熱鬧啊”。一出來便是繁華的街道,兩邊擺滿各種各樣的東西,前方還有人在噴火,胸口碎大石等各種戲法。
“出對了”。陵如雪拉起陵菲便往內沖,臉上滿滿是喜悅,自小困于皇宮,沒見這么好玩的地方。
“拿命來”。好景不長,這一條都沒有逛完,從天而降的兩個黑衣人持劍指向陵菲陵如雪二人。
“大哥,怎么是兩個,哪個才狗王后的女兒”。兩個黑衣人相視看了看,又看了看她們兩個。陵菲見這,拉起陵如雪便往小巷子跑,黑衣人追趕上,終究是大人與小孩的體力,在巷子盡頭處對望。
“九兒,為什么他們要追我們”。陵如雪害怕的躲在陵菲背后,手腳不停的在顫抖。
“因為我母后”。陵菲握緊她顫抖的手,摸摸她的頭道。
“原來你才是狗王后的女兒,還敢承認,狗王后滅我全族,替母賠罪吧”。黑衣人走近,領起陵菲,凌空著與黑衣人對視。陵如雪哭喊著被另外一個黑衣人把劍架在脖子上,越抖越接近劍。
陵菲的母后是陵國王的前王后,在生產陵菲時去世,所以她便成為陵國的災星公主。王后前腳去世后腳立了現任王后,陵王一點都沒有傷心,這一點讓長大的陵菲對他恨之入骨。
她的母后從小出身于江湖,仇人無數,是典型的狠辣女子,卻甘愿為了陪陵王打江山,退出于江湖,困于人心險惡的皇宮。
“放開我……”。陵菲被黑衣人掐得快窒息了,說話都喘不上氣。
當陵菲再次醒來時,她已經躺在皇廟里了,嚴修就趴在他床邊。聽阿修說了經過,是嚴修趕到救了她們兩個,陵如雪沒什么傷,就是被嚇到了,說要學劍,不學文。而陵菲卻是被刺了一劍,還在那個位置是離心臟偏一點,再準一點她的命就沒有了,不過留下了后遺癥,體虛咳嗽常在。
“九兒,別怪二姐狠心沒有來看你”。陵如雪摸上陵菲的臉,輕聲說道。
“沒有”。陵菲拼命搖搖頭,淚開始泛濫。
“二姐本來要來看你的,但是王后說只要我看你一次,你便沒飯吃,所以我從來沒有來過”。陵如雪抹去她眼角的淚,張開手抱起了她,這一抱,陵菲心中溫暖著,這么多年,就像是最親親親的人的懷抱。
“二姐該走了,不然王后又……”。陵如雪放開了她,起身走向門外,又望了望天上的夜星。陵菲望著她的背影,離開,此時一句話都不說。陵如雪能溫暖陵菲,可又有誰溫暖她,有,是師傅,可師傅你是否又康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