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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談心

  • 陵菲記
  • 莫少諼
  • 2446字
  • 2024-07-29 10:55:28

懸崖山洞中,一層一層壘高的樹枝閃起星星花光,照亮一格之地,地上鋪面綠色的樹葉,他們坐在上面,靠得很近,只有一指的距離。

“蕭將軍,你怎么知道我在哪里嗎?”。陵菲雙手緊貼一起,越來越緊,低頭緊張的問。男女單處一個空間,男女授受不親,是陵菲的觀念,畢竟自小就接觸過阿修而已,所以一直在緊張。

“還是叫我廷軒吧,我喜歡你叫我廷軒,我看見了賊人的來信”。蕭廷軒側臉看著她,看著她不停的搓小手,嘴角微微上揚道。

“廷,廷軒”。她微微抬頭看著他,輕聲叫著他的名字,隨即便低頭假裝無事發生。蕭廷軒聽著她喊他的名字,再次挑起他的心跳,從他在皇廟下見她第一眼便已經跳動一次了。

不甚至更早,當年秦天明來陵國,蕭廷軒也是來接回隊伍的一員,從那一刻起就戀戀不忘。皇廟外見到她的那一刻,他的心是多么多么的激動。

九公主還撲倒在他的身上,碰到那一刻,心就已經被裝滿了。聽見九公主被綁架他只想說為啥綁架不是我,最好不要出事,不然這一生他該怎么辦。

懸崖上見到九公主的傷痕累累,滿滿都是愧疚為什么沒保護好她,但是又不能失去理智。

“廷軒,你是第二個用生命去保護我的人,從小我便沒有了母后,父皇因為母后的關系把送到皇廟”。陵菲再次抬起頭,這一次卻是與蕭廷軒對視,蕭廷軒默默的聆聽著她的每一句話,卻也是滿滿的心疼她。

“我每出一次皇廟便迎接一次又一次的追殺,每一次都是阿修帶我殺出重圍。他每一次都不讓我看見殺戮的場面,但是我每一次都會偷偷看。因為我害怕失去他,也害怕這樣的場景,所以每一次都在逼我自己去堅強,堅強到我很累很累”。蕭廷軒想開口說話,陵菲中指擋在他嘴前說完這一番話,眼角也淚水朦朧的想涌出。

星光閃閃,暖色調的光照耀在他們身上,彼此的心漸漸往正軌在走,越來越近。

蕭廷軒右手抹去她眼角流下的淚水,左手握緊她擋在他嘴邊的手,慢慢的去擁抱著她。她靠在他肩膀上,感覺找到了依靠,淚水漸漸變多了,阿修從來只是陪在她的身邊,沒有靠在過他的肩膀,感覺不到如此如此的依靠。

小溪河邊,攤石邊上,榕樹下,藍衣女子躺在樹坑下,旁邊還有一匹馬在安靜的吃草。

“你醒了,來喝點水吧”。秦天明往小溪邊上用手接完水回來看見她醒了道。她抬頭摸著她肩膀上的箭傷處咕咕的喝完他手中的水。

“我的傷你包扎的嗎?”藍衣女子看著自己手摸處的箭傷處,對著他問道。

“情況緊急,事出有因,望姑娘原諒”。秦天明后退一步說,以她的性格肯定要把自己殺了,果不其然她指著他,欲言又止。

“算了,你走吧”。藍衣女子緩緩站起身,拿起劍,準備往馬處走去,卻是踉踉蹌蹌的難起。秦天明趕緊伸手去扶著她的手肘,不讓她倒下。

“請嚴姑娘不要勉強了,你要去哪里我送你”。

“你,你怎么知道我姓嚴”。藍衣姑娘驚訝的抬頭看著他,慢慢推開他的手,緊握劍把。

“嚴姑娘聽我說,你受傷時我需要你的劍幫忙處理傷口,所以拔出了你的劍,劍上名為嚴敏”秦天明雙手擺動的解釋道,他不會武,也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對她的女子。

說到了劍上的名字,她面無表情的坐下,不顧箭傷,拔出劍,用手撫摸上面的名字。她的手撫摸的有點可怕,稍有不慎便被劍鋒割到。秦天明蹲下,看著她面無表情的臉,用手跟著她的手撫摸上面的名字。

“你知道嗎?在我們煙雨樓上的每一個弟子及冠之年師傅都會送我們一把劍,上面就刻著自己的名字。我師傅說生知道自己的身份,死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死后劍歸煙雨樓”。嚴敏摸著自己劍,摸得越來越用力,秦天明握住她的手,把她抱入懷中,不讓她傷害自己。

“你知道嗎?昨天跟我一起出任務的子弟現在全都沒了,留下我自己,一起長大的一起長大的,你不會懂的。最后護送我離開的最后兩個姐妹是沒到及冠之年,這次任務完成就可以授劍了,現在她們連名字都沒有就入了黃泉”。嚴敏終于豪庭大哭了起來,傷口不停的在滲血,她已經感受不到箭帶來的疼,只有心的萬箭穿心,生不如死的疼。

“我送你回煙雨樓吧”。秦天明看著滲血的傷口,再不找專業的醫館怕是會感染,他們已經在煙雨樓山腳下了。秦天明自己也沒想到原來陵國的煙雨樓就在皇庭山后邊。

云峰之上,他們跨越上百層曲折的臺階,看到云峰之中聳立的殿堂,走入門中眼前是由三路分成,三路的盡頭都有一所壯大的宮殿。三路中間便是碩大圓形擂臺,擂臺上面有一層平行的三排桌位,每個座椅都有不一樣的紋路。

“師姐,你回來了”。迎面走來的是小小的姑娘,約10歲左右,笑面盈盈走向嚴敏,拉著她的手。

“師傅呢”。嚴敏蹲下摸著她的頭,輕咳的問道。秦天明就站著看看她們兩個,明白了她口中所說的從小一起長大的,感情深。

“師傅,一醒來便下山了,師姐,師傅吩咐了我,你回來便要我告訴你要去大殿找大師姐領樓法”。小師妹握緊嚴敏的手,委屈巴巴的看著嚴敏,淚水就一點點流下來。小師妹知道樓法,是沒完成任務的懲罰,輕重是由師傅來定,每一次的懲罰都不一樣。

“沒事,不怕”。嚴敏抹去小師妹的眼淚,站起來,把她推向秦天明。

“幫我送她回去,我不想讓她看見”。嚴敏拖著疲憊的身體往大殿走去。

山崖下,太陽升起,戈謠拔劍開路的走著,那些草高于孩童,茂盛的鋪滿著,他們一行人路過之處便是草倒于腳下。

“九公主,九公主”。他們的尋人,一邊開路一邊喊著。

“陵菲,你聽”。山洞內,廷軒睡夢中被他們的聲聲九公主而叫醒,他仔細了好幾遍,才叫醒睡意朦朧的陵菲。

“我聽見了”。陵菲和蕭廷軒一同站起,雙方攙扶著走出山洞,看著不遠處的草一顆顆倒下,像割麥子從遠到近來到他們所在之處。

“我們在這”。蕭廷軒大喊回應他們的喊叫聲。他們也聽見了,急忙趕過來。

“你沒事吧”。戈謠看見蕭廷軒沖忙趕過來,拉著蕭廷軒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的查看他身上的傷,一時忘記了九公主的存在。

“我沒事”。蕭廷軒被她的關心有點驚訝又有點無措,他欲想解釋的看向陵菲。

“阿修,我們回去吧”。嚴修也匆匆趕到,扶著陵菲的手肘。陵菲看見戈謠如此對蕭廷軒,心里有點不好受,她的眼對上了蕭廷軒看過來的眼神,陵菲閃躲了。

蕭廷軒看著嚴修扶著陵菲走在了前面,想要追上去,戈謠卻扶著他慢慢的在后面走著。蕭廷軒一直望著陵菲,她卻始終沒有回過頭,直到被扶上馬車之前回頭看看蕭廷軒他們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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