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太歲頭上動土?!
- 長生武道,從莽穿神詭世界開始
- 錦霸王
- 2070字
- 2023-03-11 11:37:16
楚銘嘴角帶笑,言語誠懇。
有種倆人關(guān)系很好,上下之別又區(qū)分的恰到好處的感覺。
總之所有人觀其行,辨其言,都覺得這小伙子很不錯。
而且看起來也就十八的樣子,能在眾多大佬面前做到這樣的程度,值得培養(yǎng)。
就是稍微,稍微有點魯莽了。
但年輕人沒點魯莽勁算什么年輕人?
正因為魯莽,才需要自己這些人時不時敲打敲打嘛,要不然自己的價值又該怎么體現(xiàn)?
眾人眾星捧月般圍在洪安身邊,僅僅隨意瞥了眼,然后就收回了目光,唯有個別看起來不大需要恭維洪安的年長者,本能地分析打量著楚銘,直到——
豬頭?
誰家送禮送這個?
哪里的風(fēng)俗?
有人拼命思索回憶。
然而已經(jīng)有反應(yīng)快的明白過來,楚銘哪里是恭賀送禮的,分明就是來找事的!
“哪里來的小兔崽子,活膩歪了吧?”有人猛地一拍桌子,呵斥道。
三班差役雖是賤籍,衙署內(nèi)身份也不高。
可實際上,就權(quán)力而言,在社會上,尤其普通人面前還是很大很大的。
甚至往往堪稱恐怖的代名詞。
此時對方拍桌,呵斥,自有股威風(fēng)煞氣。
可楚銘連詭都不怕,甚至親手宰了不知有多少,會在乎這個?
不,何止不在乎,完全就是無視,就像眼皮子里根本沒有這號人。
看到楚銘這幅做派,這人嘴角抽了下,臉上閃過一絲陰狠,就縮了回去。
左右不是來找自己的,又摸不準(zhǔn)對方身份,點到即止則可,犯不著強出頭。
其人如此,旁人皆如此。
于是已然喝的熏熏然地洪安只得親自出面。
“你——”
洪安大著舌頭,正準(zhǔn)備呵斥,眼神恍惚了下,總覺得面前之人有點眼熟,偏又叫不出對方名字。
“洪大哥,真是貴人多忘事。”
楚銘伸手,將身前一人揪起,自顧自地坐下。
左右看了看,有那干凈碗筷,拿起就開始吃喝起來。
“找死!”被他揪起的那人發(fā)狠,這次不管楚銘是什么人,他都要給對方點顏色悄悄,只是將將動彈,肩膀都塊碎了。
既然身體有恙,還是不要輕易和人動手的好。
這人這樣想著,抱著胳膊就退了出去。
“嗯?”看到這一幕,在座的眼皮子又是一跳。
剛剛被楚銘揪起的那人,也是前不久才招攬到的。
原本是名劫匪,雖然手上沒沾著人命,但做事沖動,有著拼命三郎的名號。
不曾想被楚銘一把揪起后,悶頭就走。
這說明什么?
唰,十幾雙眼睛全部瞟向正中端坐的洪安。
“你是——”
“那個楚銘?”
洪安酒勁兒上涌,暈了暈,下意識地就要尋人將對面少年丟出去。
但對方大刀金馬,自顧自吃喝的做派,猛地讓他想起一個人來。
那個人雖然衣衫襤褸,卻有種獨特的氣質(zhì),同樣那個人年紀(jì)也不大,行事——
行事倒和眼前之人無比相似,都是這樣的魯莽,這樣的——狠辣。
眨眨眼,洪安猛地反應(yīng)過來,面前端坐著的正是前些日子見過的楚銘!
“你居然還活著?”
洪安身軀一震,動容道。
“看來我這趟沒白來。”楚銘吃飽喝足,放下碗筷道。
“洪老大,這位是——”有人看出些古怪,詢問道,畢竟強出頭是一回事,了解真相是另外一些事,這時代,沒什么比消息更具有價值的東西了。
“獄卒?”
洪安低聲嘟囔了句,旁的人沒怎么聽清,只是獄卒倆字倒是清晰把握住了。
當(dāng)下有人眼中閃過不屑。
區(qū)區(qū)獄卒,雖說油水比較厚實,說不得也有點背景。
不過比起在座的諸位,簡直不值一提。
“小伙子,不管你和洪老大有什么過節(jié),現(xiàn)在離開還有救。”
“今天是洪老大的好日子,真要見血很晦氣的,知道嗎?”旁邊一名中年男子,樣貌堂堂,言語中卻多有諂媚,當(dāng)然更多的是威脅。
楚銘眼珠子轉(zhuǎn)動了下,盯著桌上豬頭滲出的鮮血,低聲道:“不能見血?那我來之前該讓人多清洗清洗的。”
“你——”中年男子順著楚銘目光看著桌上的豬頭以及化開地大片鮮血,恍惚間覺得自己才是被擺上臺面的那一頭,頭臉全沒了。
“洪老大,今天是你的好日子,但碰到這么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王捕頭,他是牢城獄卒。”
雖說王捕頭有點諂媚,有點惺惺作態(tài)的模樣,其實挺讓人嫌棄的。
做人難道就不能多點正直,少點阿諛奉承嗎?
但人在江湖啊,多少人和自己,不,和王捕頭一樣呢。
而且大抵還算自己人,臉面丟了沒人,人要沒了——
洪安唏噓的同時,忍不住提醒道。
“牢城獄卒?”
“哈哈,我當(dāng)什么遮奢人物。”
“結(jié)果,就這?”
“不是我王某人吹——”
“牢城獄卒?牢城?哪個牢城?”
洪安按了按額頭,看著王捕頭反問道:“郭北縣有幾座牢城?”
王捕頭:“——”
眾人:“——”
沒記錯的話,整個縣城有,且只有一座牢城。
他們身為三班差役,對這種地方簡直不要太清楚。
問題在于,牢城早就變成、變成邪祟橫生之地。
那么里面負責(zé)看守的獄卒,現(xiàn)在是人是詭?
想到這里,別說王捕頭,在場有一個算一個,臉都綠了。
有個別膽氣弱地直接就癱坐在了地上。
“看樣子,知道牢城的情況的人還不少。”
楚銘掃了眼,隨后又盯住洪安道:“那么,聊幾句?”
“聊什么?”
洪安認真觀察半天,對面楚銘應(yīng)該是人非詭。
當(dāng)下鎮(zhèn)定了許多,尤其想到牢城都已消失不見,更是膽氣壯實了許多。
唯一有些顧慮的是楚銘身手似乎還不錯。
不提這個,能活著從牢城里出來,就已經(jīng)很能說明問題了。
這樣的人,能不招惹,還是盡量避開吧。
只是當(dāng)初,自己將對方安排去牢城,現(xiàn)在對方找過來,顯然是要拿這件事說事了。
想到這里,不免又有些頭疼。
正頭疼呢,遠遠地瞥見一道身影踏步而來,頓時眼睛一亮。
“聽說這里有人鬧事?”
“洪老大,究竟是哪個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膽子翻過來簡直能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