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人在棺中坐,半夜詭串門!
- 長生武道,從莽穿神詭世界開始
- 錦霸王
- 2213字
- 2023-03-06 22:54:06
然后——
像人皮詭一樣,化作飛灰?
楚銘不知道最終結果是否會如此。
但當他推門的時候,心頭再次涌現出無比強烈的警兆。
仿佛只要邁步而出,絕對會遭到殺身之禍。
自己成了鏡中人。
那么這股殺意來自于鏡子外面?
難怪在牢城內始終找不到暗中窺視的人。
牢城,鏡子——
自成一界。
到底是怎樣一種力量,能開辟出這么個鏡中世界?
楚銘逐漸冷靜下來,因為這樣的力量幾乎已經超出了理解范疇。
最重要的是,以自己目前的實力完全無法抗衡。
“許安!”
自己是受到人皮詭提醒,才了解到真相,那么許安呢?
他前后不斷提及的秘密,又是否和鏡中世界有關?
人皮詭以毀滅的方式預警,是真出自報恩的念頭還是對方暗地里使的手段?
如果是前者,還好說,如果是后者——
“他到底想做什么?”
“借我之手,離開這里?”
“可我現在同樣是泥菩薩過江,難以自保。”
楚銘細細思索,最終轉身離開,隨著他遠遠離開門口,危機也似潮水般快速退去。
“門口或許是離開的關鍵地方。”
楚銘若有所思,隨后又暗自警惕起來,今天已經是第四天,按照五日一休的規矩,明天便是最后一天。
可顯然鏡子世界外面的人不會放任自己離開,那么剩下這兩天,很可能就是最危險的時刻。
自己到底該怎么做才能活下來,走出去。
要和許安合作嗎?
無論老獄卒還是許安,他都有些忌憚。
只是到了現在似乎已經別無選擇。
“其實,還有種可能。”
“牢城為鏡。”
“而我并沒有徹底成為鏡中人。”
“所以看到的字體才會相反。”
莫名地,腦海里又閃過這樣的念頭,可很快他又搖搖頭,人在鏡中,誰又能保證看到的種種畫面是正常顯照呢。
“郭北縣署。”
“城主府。”
“這兩個地方,現在看來存有很大的問題。”
“別讓我活著出去,無論誰在設計這一切,早晚剁了你!”
楚銘眼中閃過道道兇光。
無心錯是為過。
有心錯是為罪。
原以為牢城詭異叢生,大抵是怨氣深重的緣故。
甚至下牢中那些紅漆大柱,古怪符文,也是起到鎮壓的作用。
只是種種遭遭,越來越讓人懷疑,這一切,是由一只看不見的手再布置,再謀劃,而目的——
“想培育出真正的厲詭嗎?”
楚銘站定,胸膛起伏不定,心中突然涌現出一個異常大膽的念頭想法。
“解決不了制造問題的人。”
“那就解決問題。”
“有多少解決多少。”
“讓你再也制造不出新問題。”
“或者,增加問題制造者更多的成本。”
目光幽幽,楚銘終于下定了決心。
“小楚啊,你這是,在做什么?”
老獄卒正打掃院落,眼看楚銘進進出出,不知在忙碌些什么,終于忍不住開口詢問道。
“待的有些急,胡亂走走。”
“不用管我。”
楚銘擺擺手,再次鉆入后廚。
所謂后廚,實際上僅是個擺著桌椅的空屋。
至于飯菜,用鐵盆盛著,泡在熱水中,方便食用,也方便廚子不用經常照看著。
“這里該也算個出口。”
整整四天時間,楚銘連廚子的面都沒有見過。
至于飯菜,是通過房子里一個鐵門中送入。
之前他曾刻意留意過,可結果每次恰好都是忙碌的時候,飯菜就被送了進來。
四下打量了下,鐵門緊鎖,敲擊下,聲音沉悶,居然全部由生鐵鑄造。
對此他沒有什么失望情緒,因為早就知道。
他只是取了樣東西,然后轉身離開。
“你拿這個做什么?”老獄卒這次是真的很好奇,眼睛盯著楚銘手里的鐵盆,橫看豎看,都像極了后廚里盛飯的鐵盆。
“太閑了,做個好玩的。”
楚銘轉身進屋,叮叮哐哐敲打個不停,直到天色將夜,才走出屋子,朝監舍里走去。
“一個人太無聊,今晚找人說說話。”
給人犯送完吃喝后,楚銘用刀挑著床鋪,在老獄卒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徑直走向監舍最深處。
“送飯,打掃,睡覺。”
“起床,熬藥,吃藥。”
“還有什么?”
“還有什么?”
“還有,找新藥。”
“新藥——”
楚銘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
老獄卒依舊呆呆地立在門口,嘴唇哆嗦,說著含糊不清的話。
在他身上,則有絲絲黑氣縈繞,自七竅中鉆入,鉆出,盞茶的時間后消失,整個人才像生出點生氣,于是話語也變得流暢了幾分:“這,有點不符合常識,被嚇傻了,還是本來就是個傻子?”
冷風吹拂,將老獄卒的話吹了個干干凈凈。
“我——”
“在這里做什么?”
“天黑了。”
“到該睡覺的時間了。”
老獄卒盯視許久,似乎想要跟進去,可眼睛里多出幾分掙扎,半晌后,神情又自一呆,隨后轉身離開。
“果然,人做什么都可以,千萬別犯事,監舍不是那么好蹲的。”
楚銘將鋪蓋卷丟在床上,全然沒有半點顧忌,哪怕木窗上,被他斬殺后燒成灰的古彥曾睡過。
唯一不舒服的是,床板太過老舊,稍稍動作下,立刻發出咯吱咯吱地響動。
除此之外,天窗以及走廊里冷風不斷灌入,起初還好,半刻鐘過后,就覺得陰氣滋生,像是要鉆到骨頭縫里去。
從尾椎骨到頭皮,寒意一波又一波,層層遞進,激地全身寒毛根根炸豎。
這樣的地方,無論是誰,待幾天整個身子骨絕對都會毀掉。
“圍城為槨。”
“監舍為棺。”
“我現在算不算盤坐棺中?”
楚銘打量著四周,片刻后,站起身,借著昏暗的夜色打了套拳,整個血氣立刻活泛起來。
在這個過程中,監舍里有許多雙眼睛,或麻木或殘忍或陰冷地盯著自己。
但無一例外,眼睛的主人,沒有哪怕一個開口說話。
這讓楚銘覺得,早先老獄卒說,晚上監舍關久了的人會鬧事,該是騙自己的話。
又或者,這些人犯已經關的太久,早已垮掉。
即便有個別跳騰厲害的,在第一日自己進來的時候,狠抽了幾鞭子,現在也變得乖巧了。
乖巧點好。
不過現在是不是太安靜了?
夜漸漸深了。
四下環境,一點一點被黑暗吞噬。
楚銘突然覺得太過乖巧似乎也不大好。
可很快他就發現,自己想錯了,簡直錯的離譜。
當永夜降臨,天地像徹底換了個模樣。
安靜地監舍突然就被凌亂地腳步聲淹沒。
哐當,哐當。
像有很多人,拖著鐐銬,朝這邊走來。
楚銘猛地睜開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