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血衣!
- 長生武道,從莽穿神詭世界開始
- 錦霸王
- 2024字
- 2023-03-02 23:50:15
大門口幾名民壯架著個人,遠遠地沖楚銘招呼道。
楚銘上前,認出正是昨夜帶走古彥的那幾人。
不過此時的古彥,楚銘差點沒認出來。
因為對方整個頭臉都被厚厚地白布包裹著,僅僅露出個鼻子嘴巴。
且頭臉上鮮血滲出,幾乎把身上囚衣都給染紅。
“傷成這樣?”
楚銘挑了挑眉。
古彥囚衣完好,并無鞭撻痕跡。
唯有腦袋上鮮血不斷滲出,厚實白布都遮不住。
“怎么,同情?”有人斜睥楚銘,冷冷道。
暴力刑訊,在這個時代自然算不上什么。
且古彥早已坐實了所犯的案子。
對這種人自然沒什么可同情的。
只不過傷勢過重,不用藥的話,很大概率會庾死牢中。
“總之,人交給你了,自己看著辦吧。”
幾人丟下古彥,轉身就走,理都懶得理會。
“牢城內盡是罪大惡極之徒,死就死了,沒人會當回事。”
老獄卒聽到動靜,同樣轉了出來,見到楚銘神情低聲道:“不過,該有的流程還是的走。”
“流程?什么流程?”
楚銘好奇,老獄卒則尋來大夫,就在門口,直接剪開了包在古彥頭上的白布。
“頭臉被包的這般嚴實,你怎么知道人犯有沒有被掉包?”
乘著大夫忙碌的當口,老獄卒蹲坐在遠處,解釋道:“掉包,換個人沒什么,沒能查出來留下首尾,就是我們的禍事了。”
“往常發生過這種事?”
“很少。”
很少自然就是有過,且不止一次。
楚銘倒很想知道發生這樣的事,獄卒會承擔怎樣的責任或者懲處,下一刻,整個人變得沉默。
“這是刑訊還是殘虐?”
白布被剪開,楚銘確定并沒有被掉包。
只不過,看著古彥臉面上那兩個兀自淌血的血窟窿,心中猛地竄起道道寒氣。
似觸及傷口,古彥身子劇烈顫抖了下,嘴巴里發出含糊不清的哭嚎,旋即又陷入昏迷。
雙眼被生生挖掉,大概昏迷都算幸福。
“好了,上藥包起來吧。”
老獄卒神色如常,便是那名大夫也習以為常的模樣。
熟練的鋪上膏藥,纏上白布,然后轉身離開,從頭至尾,沒有說話,也沒有索要診費。
“他在這邊專門負責牢城疫病。”
“你若有個頭疼腦熱什么的也可以找他。”
“當然,可以的話,盡量去城中,因為他是獸醫出身。”
老獄卒起身,示意楚銘將古彥送回監舍,自己則取出打掃工具,將門口血跡清理個干凈。
“亂世之兆。”
早先在郊外,這些日子,楚銘也曾見過各種各樣的慘狀,便是死人也見過不少。
可衙署這般做事,再有洪安那批人,以及剛剛離開的幾個民壯,他首次生出這樣的感慨。
。
監舍和昨日沒什么兩樣,光線陰暗,氣味難聞。
又有那不知生病還是什么緣故,不斷發出哼哼唧唧地聲音,顯得格外壓抑。
楚銘心態倒變得有些不同,緊張不在,反而帶著些許期待。
畢竟詭異對他來說,意味著靈能,靈能則代表著壽元。
當然前提是自己能活下來。
可惜,等他將古彥送回監舍,別說什么詭異,就連昨天表現很健談的許安自始至終都背著身子臥在床上。
即便自己喊了好幾聲,都沒反應,只好轉身離開。
失望而回,楚銘侯著工匠將門窗修好,又去提來飯食,吃飽喝足,休息片刻,終究有些坐不住,起身朝外走去。
“我去外邊買些東西,有什么需要帶的嗎?”
楚銘站在院子內喊道。
老獄卒不知在屋子里做些什么,半天才出來。
雙手在身上擦了擦,渾濁的眼睛盯著楚銘,道:“去買什么?”
“針線、毛巾、衣服。”
“針線我屋里就有,其他的,庫房里我去找找看。”
“至于衣服。”
老獄卒上下打量半晌,道:“記得,我那還有幾套。”
“都是以前同僚留下,一起漿洗的,左右人也調走了,都給你吧。”
說話間,轉身進入屋內,不多的時間,竟真的抱出了幾套皂衣還有盒針線。
“年輕人,做事,心性一定要穩。”
“免得擅離職守被抓個現行。”
老獄卒勸勉的同時壓低了聲音道:“別看這里就我們倆人,實際上——”
左右探視了下,他又繼續道:“你有沒有感覺到,暗地里像有什么人在盯著這里?”
“監舍里關著的都是窮兇極惡的人犯。”
“總不至于就讓我倆看守著。”
“肯定還有旁的什么人,所以還是老實待著吧。”
“沒感覺到。”楚銘低頭看著手中的衣服,道:“什么都準備好了,我還花那錢做什么,不過,我可能還需要塊磨刀石?”
“算了,改天再說吧。”
道過謝,楚銘捧著衣物回到了自己屋中。
“不讓出去嗎?”
捏了捏手指,楚銘隔著屋門,似乎還能看到對面屋門前站著的老獄卒。
“這老家伙,到底什么路數?”
一個人待在牢城里,換作其他人早就受不了了。
偏偏對方似乎甘之若殆,甚至還期待著遭逢詭異。
如果沒有察覺出什么惡意,反而有那么點關心自己。
當然更多處于對方依舊是人類的緣故,楚銘甚至懷疑對方自己才是真正的詭道。
“人犯關在監舍中。”
“我倒像關在了牢城中。”
“牢城像什么?”
“除了監獄還能像什么?”
楚銘腹誹,神情卻在此時微動:“這是什么東西?”
手指摩挲,沾了些許濕意,下意識抬起,就見指端顯出一片猩紅。
“哪里沾上的?”
之前他架著古彥,對方頭臉身上都是血,身上自然也沾了許多。
這也是為什么他準備出去購置衣服的原因。
可明明都脫了外衣,且做了清洗,怎么還有?
老獄卒?
這個倒有可能。
不過那個時候他似乎只是遠遠蹲著,根本就沒有接觸到古彥。
那么這些血又是哪里來的?
思索中,楚銘目光垂落,伸手將疊放一起的皂衣抖開。
最終,他在某件衣服上發現了大片猩紅,眸光瞬間定格。
不小心——
還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