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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四十四人議會員

而就在林嵐帶著蒂娜等著蜘蛛女準備的午餐時,在另一個地方,正發(fā)生著一件大事。

埃文蒂亞的主城中心,是以埃文蒂亞中心廣場為點,占地面積約近兩個鳴海區(qū),有一個半的下河區(qū),而這只是埃文蒂亞幾大區(qū)域之一——中心廣場,又叫宏偉廣場,復(fù)興榮耀廣場。

埃文蒂亞曾經(jīng)一共有五個區(qū)域,拋開斷臂舍棄掉了的貧民窟左麻區(qū),現(xiàn)在的話是只剩有四個區(qū)域,以中心廣場為首的政治中心區(qū)域,以白馬路為首,房屋擁擠,住民眾多的居民商業(yè)街,和建滿了大公司高樓,且黑幫猖行的娛樂區(qū)域。

最后一個,自然就是鑲連在一起的新XC區(qū)域了。

而此刻,在埃文蒂亞的中心廣場,有著一座被埃文蒂亞內(nèi)城人視為主心,共有著七層的鐘樓高臺,居于政治的中心區(qū)域,它高聳入云,整體是蒼白的石雕,外面都嵌進了精美的花紋雕飾,這些圖紋上,有埃文蒂亞的歷史痕跡,比如埃文蒂亞建成的經(jīng)過,以及贊美曾經(jīng)為人類做出了犧牲,進入黑暗禁區(qū)尋找礦石的科學家們。

這座鐘樓也被譽為明珠塔,是埃文蒂亞掌權(quán)組織的“政治高樓”。

而今天,也恰好是四十四人議會員展開會議的一天。

每月的中旬,在擁有星象能力的罪罰預(yù)知過天氣之后,挑選與十五號相差最多四天的當中一天,就會展開一場四十四人會議。

今天,就是會議召開的日子。

鐘樓的內(nèi)部,七層之中,陽光透過五彩的玻璃打在了一張漂亮的巨大圓桌之上,以圓桌為點,周圍擺滿了白色的王座。

而此刻,已經(jīng)有一眾男女坐在了王座之上,并沒有刻意營造出神秘的氛圍,這群人沒有戴帽子或是戴面具,而是靜靜的坐著,等待著會議人數(shù)達到半數(shù)以上。

四十四人會議,說是四十四人,一開始召開的時候,也的確每次都有四十四人,但是到了后面,政見不同,想法不同,外加上每月召開一次,慢慢的,就有人會選擇不來會議,而四十四人會議也在無形的發(fā)展中形成了一個小小的規(guī)矩。

除非是有威脅到埃文蒂亞的事件,那么如商業(yè)幫派與利益事件上,會議是不強迫議員參加的。

陸陸續(xù)續(xù)有人走進鐘樓,然后找到了對應(yīng)自己身份的王座,坐上去后,或是打瞌睡,或是掏出書本在看,甚至還有直接吃零食的。

等到人數(shù)終于到半數(shù)了的時候,一個年齡約在四十歲往上的男人站起身,推了推眼鏡沉聲道:“各位,四十一號上個月不是才說要對警院進行改革和調(diào)查嗎,可是我今天怎么沒看到她?人數(shù)已經(jīng)過半,再有三分鐘會議開始,前代規(guī)定,中途是不允許未到場議員進入。”

“怎么,六號,你又想和她吵一架了?上個月你們吵的那一架還不夠鬧嗎?”胖乎乎的老人看向男人,笑瞇瞇的問道,他看上去溫和可親。

“我不是在和她吵架,二號,正好相反,我也贊同四十一號對警院進行的改革和調(diào)查,她舉出的例子恰好證明了,我們現(xiàn)在的制度急需要改變。”六號看向二號,目光嚴肅說道。

“但我認為現(xiàn)在不行,她太急了。”

“改變?改變什么?罪罰就是罪罰,在埃文蒂亞,罪罰的義務(wù)就是為我們這些原生人類服務(wù),這是從建城開始就有的制度,你們想怎么改?”

一個瘦如皮包的男人陰狠的看向六號,一拍桌接著道:“因為你們這些人,罪罰已經(jīng)開始得寸進尺了,最初,他們都是戴上手銬為我們服務(wù),而現(xiàn)在,他們向我們討要工資和待遇,罪人的后代,憑什么討要這些?”

“罪人的后代?”被骨瘦如柴男人質(zhì)問的六號還沒有說話,就有人突然從王座上站了起來,冷笑著的望向了說這個話的男人,厲聲接著道:“罪罰是后天覺醒的,而不是先天覺醒,母親是罪罰兒子不是,母親不是罪罰兒子是的例子比比皆是,那么十七號,我倒想從你這知道,罪人的后代這句話,你是從哪兒得來的?”

“愚蠢!幫罪罰說話,只會讓這一切變得更差,當你碰到失控了的罪罰的時候,我想你就不會大義凜然的說出這種話了!左麻區(qū)的例子就血淋淋的在我們頭上懸著,這個例子難道還不能證明,不可控的罪罰就該殺掉嗎?!”十七號看向?qū)Ψ剑鞘且粋€戴著金絲眼鏡的女人,外貌很普通,但是氣質(zhì)颯爽,正抱胸的和他對峙。

“各位,今天該商討的事情應(yīng)該是,如何應(yīng)對精神系罪罰亞德琳,并想一個能抓捕到她辦法的會議,而不是爭執(zhí)罪罰是先天還是后天覺醒的會議,這種事,科學家會給出回答。”二號笑呵呵的說道,他抬起手臂,接著道:“有關(guān)亞德琳的事情,已經(jīng)纏著我們十一年了。”

“這些年里,去往了左麻的特工和強大警員,無一不是被亞德琳洗腦,變成了她的人肉炸彈,對我們的內(nèi)部發(fā)動了攻擊,我們的首席之一夜鶯特工,也在一場爆破事件中受了重傷,昏迷了半月,直到現(xiàn)在身體都還未痊愈。”

“因此,如果不是黑幫只是一群只在乎眼前利益,目光短淺的蟲子,我甚至會擔心亞德琳結(jié)合幫派力量,進行一場對我們的不正義的暴動,但是事實證明,她做不到。現(xiàn)如今,她元氣大傷,躲藏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我們必須及時把她抓出來,她的能力,對埃文蒂亞來說是一場災(zāi)禍!”二號侃侃而談。

有議員打斷了二號的話,朗聲道:“亞德琳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她不就是在左麻嗎?”

“她當然在左麻,但是左麻太大了,想要在混亂的左麻里找出亞德琳,還不引起當?shù)厝俗⒁猓@難度無異于大海撈針。”

六號沉默了片刻,然后道:“可是各位,換一個角度來看,其實一百零貳號暴亂事件,是不是能證明我們對罪罰人員逼迫的太過分了,所以才導致他們會反叛我們?”

六號接著道:“請注意,我并非是站在罪罰的角度說這種話,否定通過四十一號對罪罰寬待政策的人是我,可我也同樣認為,埃文蒂亞也要做出一些小小的改變了。”

“改變?罪罰的力量無比強大,他們一旦是失控,內(nèi)城的普通人要用什么去對抗他們?”二號笑瞇瞇的看向六號,接著說道:

“雖然我也認為十七號發(fā)言過激,但是罪罰失控的例子比比皆是,如果不是前代做出決定,將罪罰和人類隔開居住,那么現(xiàn)在的埃文蒂亞還是會像最初成立的那般,幾天就會有一個罪罰失控,然后造成數(shù)不清的普通人傷亡。”

“...”六號沉默了。

“所以抓捕亞德琳——”二號舉起手,準備呼吁新一輪的對亞德琳抓捕計劃。

但是這時,一個高亮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只見一個穿著議員白色風衣,內(nèi)部穿著灰色短毛衫和一件黑色干練長褲,一頭璀璨如陽光的金色長發(fā),做成了公主發(fā)盤起的女人走進,她高舉著手臂,大聲的說道:“我想我應(yīng)該還沒來晚吧,議會現(xiàn)在才應(yīng)正式開始。”

“四十一號,你,好吧,時間上你確實沒晚,再多十秒,你就應(yīng)該離開了。”有人看了眼時間說道。

六號也是冷冷的看向金發(fā)女人,張嘴道:“四十一號,請你盡快入座,不要打斷會議。”

四十一號徑直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將風衣一擺,然后坐在王座上,雙手按在扶手上,看著先前說話的二號。

在這群人里,她絕對是最年輕的那個。

埃文蒂亞商業(yè)天才家族,烈陽花家族的新任領(lǐng)袖,她在去年繼承了從父親那退下來的議會席位,成為了埃文蒂亞四十四人議會上,包括初代在內(nèi),她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議員。

她名——露西·蘭斯特。

二十四歲的議會成員!

“剛剛二號和十七號的對話,我在門口聽到了,我認為,你們說的有對的地方,但是同時,也有不對的地方。”四十一號開口說道。

有議員聽到四十一號這樣說,腦海里立馬腦補出來了這個笨蛋金發(fā)女人在大門用腦袋貼門偷聽的場景。

身為議員,別的議員都恥辱做這種事,但她是個例外,比這更羞恥的事情這女人能干得出來。

就比如現(xiàn)在,大家都是好好穿著風衣,只有她是披著風衣,還專門用魔術(shù)貼把風衣粘在了肩頭,由此可見...這女人很幼稚。

但,露西·蘭斯特真的會是個愚蠢的女人嗎?

這女人可是年紀輕輕就獲得了霍特·蘭斯特的認可,讓他甘愿退位,讓出家主之位和議員職位。

露西的行為確實很幼稚,但是幼稚,不等于不聰明。

“我就問你們一個問題,罪罰在壓迫的環(huán)境之下,是不是更容易失控?”露西看向二號,大聲問道。

她的自信是洋溢在臉上的,那張明明已經(jīng)成年,但未褪稚氣的娃娃臉上滿是自信,一雙藍寶石眸子死死的盯著二號,露西絲毫不懼年老議員的氣場。

“是,這的確是科學家證明過的事,精神壓力大的情況下,罪罰更容易失控,畢竟在高壓之下,人被逼瘋的例子常常能見。”三十八號議員贊同說道。

“但罪罰失控的原因可不止精神壓迫,抵抗不住紅霧,才是失控的最大原因。”十七號補充說道,他冷冷的看向露西,眼神中透露著陰冷。

但露西對這皮包骨老頭的眼神視而不見。

這老頭當議員已經(jīng)三十來年了,典型的人類主義者,因為家人死在了一場罪罰失控的暴動之中,從而認定所有的罪罰都是不可控的野獸。

露西可憐他,同情他,但是絕對不會支持他。

面對他的反撲,露西馬上給出了有力的證明:“我不知道你們在場有幾人去過卡爾達,但我親身去過卡爾達,沿海的卡爾達城市,普通人和罪罰之間其樂融融,當?shù)氐氖袌龊褪澄锒紒碓从趽碛凶兩砗Q笊锵底锪P下海捕撈。

而在抵抗墮獸入侵時,普通人和罪罰之間更是相互彌補,海類墮獸在海潮中襲向港口,那場面可比我們埃文蒂亞面對墮獸入侵時要壯觀多了。

可就算如此,卡爾達也能次次抵御成功,原因是什么?原因正是因為他們城內(nèi)民眾齊心。”

露西看看十七號,又看看六號,最后看向了二號,接著大聲說道:“因此,在我看來,罪罰失控,最大的原因并不在于他們自身的狀況,而是在于我們這些當權(quán)者沒有提供一個良好的環(huán)境給他們?nèi)サ钟裨辏绻澄锍渥悖课轀嘏挥脫谋磺逅悖敲此麄兊钟t霧的成功性就會大大增加。”

“我們連自己的警員,特工,工作人員們的精神所需都無法滿足,就更別說黑幫和獨狼罪罰了,他們會失控,最大的錯,是我們造成的!”

“荒謬!”十七號直接站起來,憤怒的看向露西,“從你當上議員開始,你就一直提議改善罪罰的生存環(huán)境,你的這個行為讓我無法理解,埃文蒂亞是人類的城市。”

“你才荒謬!老東西,罪罰就不是人類了嗎?你家里就沒有罪...哦,你只有一個人了,對不起,是我說錯話了。”

“你!”

露西表面說著對不起,但實際上卻已經(jīng)看向了六號,她大聲接著道:“有關(guān)警員和警局改變制度的這一點,我這個月,依舊要上行請求通過,埃文蒂亞必須改變對罪罰的態(tài)度。知道嗎?警院竟然把一個治愈系的,能夠安撫罪罰的人才給送到了警局當局長,那可是個能夠安撫罪罰的超級人才啊,她的能力,放進監(jiān)獄,放到特工局,都極其好用,甚至再不濟,讓她去當科學家也好啊!”

“可是結(jié)果呢?你們,把這樣的人才送到了危險的地方,這不是想讓她死嗎?”

露西冷眼看向眾人,起身,壓低身體將雙手撐在圓桌上,冷厲聲道:“還是說,你們當中有人就是故意的?因為她的能力能讓罪罰冷靜下來,你們有人不想看到那一幕,不想看到罪罰和我們之間發(fā)生改變,所以把她送了出去?”

“四十一號!你知道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嗎?!四十四人議員會必須團結(jié)一心,共同建設(shè)埃文蒂亞,而你現(xiàn)在的行為正是在破壞我們的團結(jié)!”

“破壞?再這樣子下去,遲早有一天所有的警員特工都會視我們?yōu)閿橙耍敊?quán)者不能讓底下的民眾安穩(wěn)生活,還當什么權(quán)!”露西藍色的雙眸望向說這話的二十四號。

“你們以為拿他們的家人做威脅,能夠拿一輩子嗎?你們真的聽不到底下人的聲音嗎?外區(qū)域也好,內(nèi)區(qū)域也罷,所有的警員都在抱怨待遇不好!”

“我,四十四人議員會,四十一號議員,露西·蘭斯特,在此再次申請通過法案《警院與警局制度改變案》”

露西伸手,從后腰處取出一本白色冊子,將其砸向圓桌中心,大聲說道:

“本案共有十三條!”

“請各議員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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