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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阮寶提錢相助

溫南熏回到子樂學堂,已經快四更天了。

她的手只簡單地包扎了下,還在淌血,溫南熏沒有回到客房,要是讓溫宴山看到自己受傷的手,她就不好解釋了。

想了想,溫南熏還是決定去阮熠喬的屋子,讓他找點傷藥,給自己的手敷一下。

被這樣捅一刀,還真疼。

溫南熏疼得臉都快扭曲變形了。

腳步不停,往阮熠喬的屋子走去。

他的屋子里還亮著燈。

溫南熏有些疑惑,這么晚了怎么還不睡?

她上前,敲了兩下房門。

沒過多久,門“吱呀”一聲打開。

阮熠喬披散著頭發,站在門后,見到溫南熏,一怔,他聽到一股滴答滴答的聲音,視線往下瞥,張大了嘴巴,“你的手?”

“你能給我找點傷藥來嗎,還要烈酒和紗布。”溫南熏的聲音嘶啞。

阮熠喬神色有幾分慌亂,腳步卻快速無比,“我這就去找,你先在屋里等著我。”

溫南熏走進了他的屋子里,找了個凳子坐了會兒,他的屋子里有很大一個書柜,幾乎占了屋子的大半空間。

書柜上各種書都有,經史子集,詩歌,音律,還有各種小說讀物。

溫南熏瞧見,那最上面一排,竟然放著滿滿當當的一層食譜,那些書都是新的,想來應該剛搬來沒多久。

視線一轉,不小心瞥見床上那一把鈍刀。

這小子,這么晚了還在床上練刀功?

沒過多久,阮熠喬將溫南熏想要的東西都拿來了。

溫南熏先在自己的傷口外圍涂了一些烈酒,她沒敢往傷口上涂,太疼了,而且會影響傷口愈合。

涂了點烈酒后,溫南熏將藥粉倒在自己手掌上,她還以為又要疼上一陣子,但這藥粉是似乎是沒有多少刺激性的。

纏上紗布后,溫南熏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熏熏,你這手誰傷的?”阮熠喬一看這傷口就知道這不可能是意外,誰會意外給自己手上戳一下?

“你問這個做什么?”

“我去給你報仇!”阮熠喬惡狠狠地說。

溫南熏用沒受傷的那只手,拍了一下阮熠喬的腦袋,“那人你可惹不起,別再想這些了。”

“而且我這手上的傷,從某一種角度來說是我自己愿意的,和刺我的人無關。”

阮熠喬蹙了下眉,“可是我不想看到你受傷。”

溫南熏莞爾一笑。

“那我以后就爭取不讓自己受傷好了。”她揉了揉阮熠喬快氣成包子的一張臉,“好了,快別氣了。”

阮熠喬的面色好了些。

“我快困死了。”溫南熏拿了一個毯子,在地上打了個地鋪,然后讓自己躺了下去,“阮寶,快熄燈吧,明日你還要上課呢。”

阮熠喬點了點頭,他爬上了床,熄掉了屋內的燈火。

…………

“阮寶,你叫我做什么呀?”

天還未亮,后院的小竹林里,兩個小人兒在亭子內碰頭。

霧生一大早被阮熠喬叫醒過來,此時還正困著呢,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有些睜不太開。

阮熠喬一臉凝重地道:“熏熏的手受傷了。”

霧生一下子清醒過來了,“嚴重嗎?”

“很嚴重,手掌都給刺穿了。”

霧生聽到阮熠喬這樣說,仿佛感受到了切身的疼痛,他拉著阮熠喬的衣袖,焦急道:“那我們快去看她吧。”

阮熠喬搖搖頭道:“她還在睡覺,別吵醒她。”

“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呀?”霧生皺著眉道:“熏熏現在肯定很疼吧,我的手平時不小心劃了一個口子都很疼,夜里睡都睡不著。”

“她肯定是受到欺負了。”阮熠喬憤恨地道:“我要是在場,一定要狠狠地把那些人揍一頓,給熏熏出氣。”

聽及阮寶說到“受欺負”這個詞,霧生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臉凝重地說道:“我聽那李叔說,熏熏家的房子被壞人燒掉了。”

“她現在沒有住的地方了。”

阮熠喬聽到有人燒了溫南熏家的房子,氣上心頭,狠狠地錘了下柱子,“天底下怎么會有這么惡毒的人。”

“我要去給熏熏報仇。”

“阮寶,你連是誰做的都不知道,你怎么給她報仇?”

“那我應該怎么辦?”

“既然房子燒壞了,那肯定是要重新建一個,我聽說建房子要花費不少銀子。”霧生道:“我手頭存了一些碎銀,等一下我去給她,希望能幫到一點忙。”

阮熠喬一聽建房子要花錢,他眼睛一亮:“你怎么不早說,我最不缺的就是銀票了。”

“那還不是你,一心只想著報仇,連這么簡單的事情都給忽略了。”

“幸好有你提醒我。”阮熠喬拍了一下霧生的肩膀,“我們快點去把銀兩拿出來,等熏熏醒來的時候,給她一個驚喜。”

…………

溫南熏這一覺睡了很久,她醒來時,透過窗瞧見太陽已經到了頭頂了。

屋外傳來一陣陣響動,似乎有人在幫著什么東西,她甚至能聽到一陣沉重的呼吸聲。

“阮寶,這樣子真得好嗎?”

是霧生在說話,還有阮熠喬,不知道在外面說著什么,溫南熏側著耳朵細聽著。

“有什么不好的,老爹的錢就是我的錢,我的錢就是熏熏的錢,所以老爹的錢等于熏熏的錢。”阮熠喬的聲音中帶著些低喘。

溫南熏:“?”

霧生遲疑了一陣:“這是不是不太對啊?”

“怎么不對了啊,明明就很對。”

“可是我還是覺得不太對。”

“小霧生,是你更聰明還是我更聰明?”

“當然是你。”

“那我說得就是對的。”

溫南熏聽了會兒,大概聽明白了外面出了個什么事。

阮寶似乎從他老爹那里拿了些銀子,然后給自己?

微微搖了下頭,溫南熏起了身,打開屋門,見兩個小人兒搬著一個沉重的小木箱,正在往自己這邊走來。

見溫南熏看過來,阮熠喬和霧生兩人一起將箱子放到溫南熏的腳邊,他擦了下額頭上的汗:“熏熏,我有東西給你。”

他掏出了一把細長的鑰匙,將鎖住木箱子的重鎖給打開。

映入溫南熏眼前的是一疊有一疊的銀票,五十兩面值的,一百兩面值的,甚至還有一小碟五百兩面值的。

溫南熏睜大了她的眼睛。

阮寶,你這是把夫子的家底是給掏空了嗎?

“這些……都給我?”溫南熏的呼吸重了下。

阮熠喬點了點頭,“我聽說你要建房子,需要花很多很多錢。”

“那也不用這么多。”實際上只要其中一張就夠用了。

“沒關系,多余的就是我送給你的。”阮熠喬眉眼彎成了兩個小月牙兒,“我的就是熏熏的。”

溫南熏的視線在那箱子落了會兒,她戀戀不舍地移開目光,“阮寶,這些銀子我不能收。”

阮熠喬怔了下:“為什么?”

“這是你們家的,我不能收。”誠然這些銀票的誘惑很大,但溫南熏做人有著自己的底線。

“那熏熏你變成我們家的,不就好了?”阮熠喬道。

我怎么變成你們家的?!溫南熏扶了扶額,“阮寶,這些銀票是你父親的,不只是你一個人的,你要是給了我,你們家吃什么,喝什么?”

“反正我不能收,你快拿回去吧。”溫南熏將木箱子往自己這邊推遠了點。

阮熠喬有些失望,他還以為拿出了這些銀票,可以讓熏熏高興高興呢,這樣她就能忘記手疼的事情了。

既然熏熏不收,他還得再想想其他的辦法。

阮熠喬目光閃了閃,他先妥協了下,“那好吧。”

霧生見溫南熏連阮寶的銀票都不收,那更不會收自己這點碎銀了,他將一個小錢袋藏在了身后,低下了頭。

溫南熏拍了下霧生的肩膀,笑著道:“我看到了哦。”

“謝謝你們的好意。”她看著霧生和阮熠喬,“不過我現在的錢還夠用,如果實在不夠的話,我會來找你幫忙的。”

“好了,都別苦著一張臉了。”溫南熏笑著道:“我只是家里出了一些麻煩事,現在已經解決了,你們不用太過擔心。”

“好吧。”阮熠喬道。

告別了兩個熱心腸的朋友,溫南熏去了一下客房,溫宴山一直等著,見溫南熏回來了,這才放下了心。

溫南熏瞧見了自家哥哥眼下的烏青,有些心疼,“我昨夜不是派小童通知你了嗎,怎么還一直等著?”

“總要見到你人才放心。”溫宴山石個細心的人,一眼就瞧見了溫南熏手上纏繞著的紗布,“你這是怎么了?”

“殺豬時,不小心割了下。”溫南熏道:“如今已經止好血了,過幾天應該會愈合。”

溫宴山眉頭蹙著,拿起了她的手,“我看看。”

見溫宴山的手指碰著紗布,似乎要查看自己的傷口,溫南熏連忙道:“哥哥,好不容易才包上的,你要是給我拆開來了,又要疼一次。”

聽到這句話,溫宴山的手放了下來,他叮囑道:“以后小心些。”

“好。”

溫南熏提到正事:“哥哥,我們要盡快把房子給建好。”

溫宴山點了點頭,“這事交給我來,我今天會去村里請一些瓦匠工,明天就開工。”

“銀子夠嗎?”

“夠用。”

如果只建一個小屋的話,她給的那十幾兩當然夠用,但溫南熏其實是想建一個大一點的屋子。

最好要有三四間房,這樣他們家四口人才夠住,還要有一個廚房,與臥室隔開來,不至于讓煙灰弄臟睡的地方。

如果可以的話,最好建一個客廳。

院子外再建一個茅廁。

還要添置許多家用。

但如今十幾兩,只能先建一個縮減版的屋子了,待以后銀錢夠用了,再進行擴建。

“哥哥,我想要建瓦房,最好要有兩間睡覺的屋子,屋子可以小一些,廚房隔開。”溫南熏說著她最低的要求。

溫宴山點了點頭,“我會交代下去的。”

“嗯。”

沒過多久,溫宴山離開了。

他要去籌辦建新房子的事宜。

溫南熏看了眼天色,徐三娘這個時候應該已經收攤了,此時再去鎮上肯定趕不上。

屋內兩個小蘿卜丁正乖乖地在床上趴著。

難得沒有打鬧。

溫南熏坐在屋外的臺階上,發了一小會兒的呆。

視線中忽然蹦出一個人來。

正是阮熠喬。

他拉著溫南熏的衣袖道:“我們去鎮上買點吃的吧。”

溫南熏搖頭道:“我現在走不開。”

她還要照看兩個弟弟。

阮熠喬視線往屋內看了一眼,正巧瞧見二寶和小寶坐在床上玩耍,“這兩個小鬼是?”

“什么小鬼,這是我弟弟。”而且你自己也不大,怎么還叫起人家小鬼來了?

聽到溫南熏有兩個弟弟,眼中劃過一抹稀奇的神色,他又屋里那兩人看了眼。

此時屋內兩個小蘿卜丁也看到了阮熠喬。

二寶盯著阮熠喬看,小寶則吸了吸鼻子,繼續啃著他手中的包子。

阮熠喬頭一次見到這般年幼的小男孩,一時之前生了幾分好奇,他走進屋內,盯了二寶看了會兒。

不知道為什么,他覺得眼前這個孩子對他有著些許敵意。

沒有觸碰他,阮熠喬選擇了一旁看起來有些傻氣的溫小寶。

他戳了戳小寶圓潤潤的小臉。

頗有彈性。

小寶見到了阮熠喬這個陌生人也不害怕,朝他傻笑著,又啃了一會兒包子。

阮熠喬動了幾分心思,他將小寶抱了起來,有些重,但他能抱起。

小寶吃完包子,一雙烏黑黑的大眼睛看著眼前這位哥哥,朝他笑了下,然后小腹一松。

淅淅瀝瀝的水漬淋了阮熠喬一身。

阮熠喬的臉色僵了,手也僵了,他趕緊將溫小寶放了下來,以奇快的速度沖出了屋子。

“你怎么了?”見阮熠喬緊繃著一張小臉,慌亂地跑掉了,溫南熏有幾分疑惑。

回屋看了一眼,溫南熏瞧見了溫小寶濕透了的褲子,“小寶,你怎么又尿了?!”

“妞妞……換褲褲……”溫小寶朝著溫南熏伸出了雙手。

溫南熏給溫小寶拿了一條新褲子,有些無奈地道:“你都快三歲的小孩了,怎么還不知到管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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