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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章五十 捏死你,跟捏死小蟲沒區別

最終洞窟。

血衣邢首手中的血棘長鞭把陸羽高高的懸吊在半空之中。

陸羽雙手抓著捆縛著脖頸的血棘,徒勞的掙扎。

鮮血從被扎透的脖頸上滴落,經過血棘,一滴一滴的墜落在地。

短短一小會,陸羽已經半身浴血。

這一戰看起來已經失去了懸念。

“什么狗屁大國師,在老子面前不過就是土雞瓦狗。”血衣邢首呸了一聲。

“我說的是樓蘭大國師,我沒有在說你啊。”血衣邢首想起了什么,連忙轉頭對著高昌大國師說道。

他卻在對方的眼里看到不可思議的驚訝之色。

一道徹骨的寒意在血衣邢首的背后升起,他只覺得自己似乎被某種可怖的兇獸盯緊。

“土雞瓦狗?呵呵,你對自己的定位還挺準確嘛。”半空中,傳來陸羽嘶啞的嗓音。

一道兇惡到了極點的血紅雙眸在陸羽的背后緩緩睜開了雙眼。

“垃圾。這種程度的垃圾也需要老子親自打掃么!”憤怒的語聲只在陸羽耳邊響徹。

“小弟啊小弟,你也太不讓為兄省心了。”血紅的雙眼威壓一切,在陸羽眼中,此刻這雙血眼近乎無限巨大,充斥著他的所有視野。

“大師兄,你是不是搞錯目標了,地上那個雜碎才是我們的敵人。”陸羽抓著血棘,一邊咳血一邊吃力的說道。

“嗬嗬,只不過承受了我的直視而已,這你就受不了了?”虛空中,血色的雙眸倒映著陸羽無力的影子。

“那我的憤怒呢?我的憤怒何處安置?誰又來承受!”大師兄的聲音漸漸高亢且癲狂起來。

“太弱了,太弱了,小弟你太弱了!你這份身軀如何承載為兄的憤怒啊!”

“自言自語,發什么瘋?”血衣邢首又羞又怒,他剛才竟然產生了一瞬間逃跑的念頭。

眼看對方死到臨頭,還不知所謂的自言自語。他冷笑一聲,手中的血棘猛的絞緊。

“去死者的世界好好發瘋吧!”

陸羽猛然吐出舌頭,血棘把他的脖頸幾乎要瞬間絞斷。鮮血從他的七竅溢出,如果再沒有任何抵抗,他馬上就要被血棘絞首。

“雜碎,老子在訓弟弟,你在干什么?”血色的雙眸看向血衣邢首。

“為什么這世界上會有這么多不懂禮貌的雜碎?”

“他媽沒有教他不要打擾別人說話么?”

“為什么老子總要和這些雜碎生活在一個世界?”

“為什么這些雜碎在惹怒老子之前不能自己去死?”

“為什么?我真的不懂,為-什-么?”

“這到底是為什么!!!”虛空中,只有陸羽能看到的血眸中染上了無盡的狂怒。

易怒的大師兄怒了!

呼,空氣中似乎掠過一絲奇異的脈動,所有人本能的顫栗了瞬間。

然后,所有人就看到,半空中的樓蘭國師發生了變化。

陸羽抬起頭,他的雙眼染上一層血色的印記。

血衣邢首之覺得自己的心臟仿佛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握在了手心。

恐懼,這是極致的恐懼,他的心臟被恐懼緊握,在這一瞬間甚至無法跳動!

怎么回事,這個陸羽,到底發生了什么變化?

陸羽雙手握緊,全身向內發力,然后猛地舒展四肢。

狂暴的血色氣焰從他頭頂直沖天際,無數的塵土,鮮血,被四散吹飛。

整座洞窟里都是他狂放的血焰,滿溢,卻無處安放。

“血棘?”血衣邢首怔怔的看著自己手里的斷柄,“我的血棘呢?”

五轉巔峰的血罪教圣物【懲罪血棘】,七零八落的碎成了幾十段碎片,到處拋飛。

陸羽傲立虛空,所有流出他體表的鮮血此刻都化作了活物一般,如同一條條細長的血蛇,在他的身體表面來回游動。

“你惹了不該惹的人。”陸羽嘴角咧開,像是某種狂笑的樣子。

“現在,你可以去死了。”

虛空中傳來音爆,陸羽站立之處,爆開血色的氣浪,陸羽本人卻以快到看不清的軌跡出現在血衣邢首身后。

撲通。

失去了頭顱的血衣邢首撲倒在地。

啪嚓。

陸羽捏碎手中的頭顱。

鮮血飛濺。

陸羽伸出舌頭,添了添落到嘴角的血痕。

然后呸的一聲吐在地上。

“雜碎就是雜碎,真臭。”

整座洞窟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被陸羽爆發出來的力量所驚到。

“邢首莫慌,我來助你!”高昌大國師手中燃起血光,卻是一只血爪。

“別急,你的對手是我。”一道幽幽的清光毫無預兆的穿過大國師的血手。

一道長長的切痕出現在血手之上。

“別干擾他們的戰斗,我們來算算我們的賬。”虛空中,傳來女子清冷的嗓音。

眼看清光跳躍,向著洞窟外飛去。

血衣邢首的聲音居然再度響起,“別插手我的戰斗,去收拾那個女人,絕不能讓她逃走!”

高昌大國師面色陰沉,冷冷說道。“邢首,你確定你一個人可以?”

“快滾吧,如果連這小毛孩子都打不過,你我還有何面目歸國。”

高昌大國師冷哼一聲,駕起一道遁光向著清光的方向尾隨而去。

眼看高昌大國師離開。血衣邢首的怒吼聲,在洞窟里爆發。

“豎子爾敢!”

所有的陰兵鬼差身上猛然爆起血色的氣浪,然后無數個血衣邢首顯露出身形。

血分身之術!血罪教的秘法絕學!

所有陰兵鬼差向著陸羽猛撲過來。

陸羽的目光掃過,一道血線以他的雙眼為圓心,驀然掃過這群包圍上來的血色分身。

噗嗤。

這群血分身的頭顱像是被血色的巨刃一刀切開,半個腦袋成片成片的在天上翻滾。

“沒用的,沒用的。你殺不死我!”血衣邢首的聲音在僅剩的半個腦袋里回響。

血光蠕動之中,這些被切碎的腦袋居然開始緩緩的重新生長。

“殺不死你?”陸羽啞然失笑。

“還從未有人敢這樣跟我大師兄說話。”他搖頭嘆息,這么不知死活的蠢貨他也是第一次見。

他的目光環視全場,似乎在數有多少個血分身。

“算了,管他有多少,全滅就是了。”

陸羽全身上下,無數的毛細血管同時破裂,一滴又一滴的血珠在他身上凝聚。

他輕輕的打了一個響指,無數的血珠如同爆炸一般向著四面八方飛濺而去。

撲,撲,撲,撲,撲……

幾乎每一個陰兵鬼差身上都至少有數個血珠濺上。

血珠像是子彈一般,撲簌簌聲中,把這些陰兵鬼差打成寸斷。

“沒用的,沒用的!”血衣邢首的聲音洋洋得意。

“嗬,急什么。這才剛開始。”陸羽抱臂,傲立虛空。

一層沸騰的熱意從他身上蒸騰而起。

每一個被血珠濺射的陰兵肢體都燃燒起沸騰的血焰,陣陣凄慘的鬼哭聲響起,似乎他們被恐怖的熱液燒灼,無法停止。

也仿佛炙熱的怒火,在蕩滌世間的邪惡。

“燒,你燒吧!你能燒多久?”血衣邢首哀嚎聲中,仍然在怒吼,“魔兵不死,只要魔座仍在,我就永生不死!”

“呵呵,多么廉價的永生啊。”陸羽微笑。

“大師兄的憤怒,無休無止。比耐力,你還不夠看。”

他注視著地面上那無止境般怒燃的血焰,看著一個又一個陰兵,以及附在他們身上的血衣邢首,在痛苦的哀嚎和慘叫中不住的掙扎。

血焰會燒盡,僵尸會成灰。

但魔兵這種邪物,近似不滅。即便被燒成灰,在無盡的怨氣中仍然可以再次凝聚魔軀而生。

他們的意志在這個過程仍然時時刻刻存在。

理論上沒有什么永恒的攻擊手段可以徹底覆滅魔兵這種詭異的邪物,只能想辦法端掉魔座。

但大師兄魏無傷就是那個例外。

血焰會熄滅。但沸血仍在。大師兄的意志不滅,這些沸血就永遠不會干涸。

哪怕這些魔兵全身碎斷,都被燒成了灰,也會在其上看到一滴又一滴流淌滾動,沸騰不休的熱液。

無盡灼熱的蒸汽在洞窟中翻騰涌動,像是一座火山熱窟,無盡的地熱化作高溫的血泉,給這座洞窟帶來永不熄滅的灼熱。

“你會后悔選擇了這條永生之路。”陸羽嘆息。

【無盡沸血】之術,大師兄身上的每一滴鮮血都被煉成了幾乎寶具的存在,而每一滴沸騰的熱血里都寄宿著他無解的憤怒。

他的憤怒永恒存在,無法消解。

也許至高天柱再立,妖劫徹底終結之日,他的憤怒可以消解。

但在那之前,所有他的敵人,被他的沸血寄宿的活物,都要在永恒的時光與他的憤怒共存。

“饒了我吧,陸大人,陸大師,陸老爺!”黑手鄭則的聲音在一句魔兵灼爛的軀體上嚎叫。

“我再也不敢了,這輩子再也不敢說您老人家一句不是。”

“求求您,大人有大量,繞過我這次,不要再燙我了,我真的受不了了!這就是一個油鍋,我是被架在油鍋上煮啊。”

“大人,我也不敢了,饒了我吧……”

“殿下,放過我,放過小的啊。”

類似的哭求聲此起彼伏。

陸羽再次嘆息,“不是我不饒你們。是血衣邢首把你們變成這個不人不鬼的樣子。讓他把你們從魔兵狀態中轉化回來吧。”

“那樣我最多也就只能殺你們一次而已。”陸羽看著沸騰的蒸汽中,這群哀嚎的家伙,有些啼笑皆非。

“廢物,你們這群廢物。求饒是沒有用的。哈哈,啊,哈哈,啊!”

血衣邢首倒是條硬漢,都這樣了,還一邊嘲笑魔兵,一邊哀嚎慘叫。

“魔兵是不可逆轉的腐化和墮落。你們的余生都將和血衣邢首一起,在沸騰的憤怒中懺悔自己的一生。”

陸羽搖頭,不再關注這群可憐又可恨的可憐蟲。

他只是撿起地上的一顆頭顱,那似乎是血衣邢首的本體。

“跟我作對,這就是你的下場。”陸羽嘴角勾起狂野的笑。“捏死你,對我而言,跟捏死小蟲沒區別。”

噗嗤。

他一把捏碎了手里的頭顱。

血衣邢首并非魔兵,他的血分身也不是什么無解的術法。

他應該死了。

陸羽抬起頭,微微皺眉,他那血色的雙眸望向遙遠的方向。

呵,倒是小瞧了這雜碎,看樣子像是有一個血化身早早就隱藏在外。

不過無所謂,有血必有跡。

慢慢追殺也是種樂趣。

……

“呼。這小王八犢子,還藏著這一手呢。”血衣邢首恨聲罵道。

秘境洞口,一灘血水之中,慢慢鉆出一個人的全部形體。

這是血衣邢首保命的手段。他早在進入秘境之初就留下了這個血化身。若本體敗亡,血化身隨時可以重塑真身。

這個術很強,只可惜不能離本體太遠。

“這次留你一條小命,待我回國請來真正的六轉圣物,到時候,你今日給我的屈辱,我必奉還。”血衣邢首把他衣袍的高領立了起來,向著秘境外走去。

一柄毫無預兆的尖刺從左至右,穿透了他的脖頸。

血衣邢首驚恐的勉力轉動自己的腦袋,他看到一個暗影中的面孔。

那人在他身后,一點聲息也未發出,在他剛剛重生,最為放松的一瞬間,用拳刃中暗藏的尖刺穿透了他的脖頸。

“還,說,你,不,是,刺,客?”

血衣邢首撲通一聲撲倒在地,在他最后的視野中,看到了兜帽下那個圣堂的印記。

他的臉上有著片刻的恍然,混雜著某種預期外的驚恐。

“我說過,是武士。”

圣堂武士甩了一下拳刃上的血跡,淡淡的向著魔境外走去。

他的任務已經達成。

大食國教血罪教,這是一個與大食緊緊捆綁在一起的名字。

而綠洲圣堂,這個與薩珊帝國又大有關系的教派為什么會殺掉血罪教的高級執事?

難道說,一向與大食交好的薩珊帝國有不同的想法?

這也許是血衣邢首腦海里閃現過的最后一個念頭。

……

陸羽啞然失笑。

他看不到誰殺了血衣邢首,但他清楚的看到那一灘代表著血衣邢首的鮮血徹底失去了活性,化作了死物。

他準備追逐的腳步也停了下來。

“怎么樣,準備投降么?”陸羽望向他身后的高昌大王。

“永恒不是那么簡單的事物。希望血衣邢首的遭遇能給你好好的上一課。”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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