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丫目光停留在葉一凡背影消失的地方,開始叨叨:“穎兒姐,葉書記什么意思?他覺得女人不應該打架嗎?為什么他只問你受沒受傷,明明打架的是我,他不應該問問我的嗎……”
秋穎沒有太注意聽春丫的話。她在想的是,自己好像并沒有告訴過葉一凡自己的全名,為什么剛剛救她的那一刻開始到現在,他都直呼自己的全名呢?按理說,他應該叫她小秋才對的。
翌日清晨。
秋穎在食堂又碰到那個顴骨泛紅的中年大叔,她領著春丫過去和大叔一起坐一桌。
“大叔,早上好。”秋穎向他問好。
大叔也認出了秋穎,朝她笑了笑:“早上好。”口音跟昨晚燒烤店老板的很像。
秋穎便問:“大叔,您是藏族人嗎?”
大叔點點頭:“是的。”
春丫一聽插了一句:“大叔你參加過假結婚節嗎?”
大叔邊嚼著玉米邊說:“過假結婚節的村叫貝塞村,我就是這村的,你們想去參加嗎?”由于普通話不標準,大叔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
春丫邊往嘴里塞卷邊點頭。
秋穎看見他餐盤又被吃個精光,秋穎把自己的雞蛋和花卷疊在他的餐盤上。然后,她用券又去領了一份早餐。
回來后,發現大叔已經把雞蛋吃了,手上正瓣著花卷,看見秋穎回來,憨憨地扯出了一笑容:“謝謝。”
大叔吃完花卷后,喝了一大口水,一滴水從嘴里溢出,他趕緊用滿是污漬袖子擦了擦嘴:“歡迎你們到我們貝塞村來,我叫江白吉扎。”
“好的,吉扎大叔,我們去貝塞村一定上您家作客。”
吉扎大叔拉開外套的拉鏈,在里面內層的口袋里掏出一個長兩厘米寬一厘米的小筒珠,還系有一根皮質繩,放在秋穎桌面前:“姑娘,我們有緣,這個送你,不值錢的。”
“不,不,不,我怎么好接受您的禮物。”
吉扎大叔一個你不收下,就是看不起我的眼神兒:“就是小石子。”
秋穎拿起小珠子,繼而把它戴上,珠子剛好垂到鎖骨下面一點。
“謝謝,吉扎大叔,我很喜歡。”秋穎捏著胸前的小珠子,笑眼彎如月。
吉扎大叔也笑了,笑紋很深很深:“我們貝塞村見。”說完,他就朝外走去。
“吉扎大叔,貝塞村見。”春丫大聲說。
吃完早餐,秋穎開了一個川西的電話卡,插入手機里的另一個卡位上。然后給郭子聰打電話說自己現在回家。
春丫接到了水根的電話,說是要陪她們回西頭村。水根可能是怕昨晚上那些人會來尋仇吧。
水根陪她們到了西頭村的戲臺便走了。
春丫帶著秋穎走到陡峭的山坡時,路上打滑得厲害,摩托車踩了剎車也停不下來,車子直直撞到一棵大樹上,春丫的頭也撞到大樹桿上,她熄了火后,抱著頭趴在了摩托車上。
秋穎趕緊從摩托車后座下來,問道:“春丫,你怎么樣?”
“穎兒姐,我就是有點暈,讓我緩緩。”春丫輕聲地呻吟著。
“春丫,你能把頭盔摘下來嗎?”
半晌后,春丫才慢慢把頭盔摘下,喘了幾口大氣:“沒事了,緩過來了。”
秋穎撩起她的發簾,額前紅了一大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