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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43他來奪走屬于他的王位

梁雙怔怔地看著門外混亂的局面,到嘴邊的豆腐圓子燒直接無法下口。

一點胃口都沒有。

溫書臨來回踱步,似乎在思索什么。

“你別晃了,那個……我頭暈。”

“啊?”溫書臨連忙走近她,在她身邊坐下:“可是哪里不舒服?”

梁雙微微嘆氣,又看向他那般擔憂的神情,只好將“你是不是直男”這類的話收回去。

她拍案而起:“你說,可能嗎?沉彥許殺兄弒父才坐上皇帝寶座?還有什么因地位不穩,派人在南蠻對武林六世家刺殺,以此殺雞儆猴?”

說完,她一把將那小紙片撕成更小的碎片。

溫書臨說:“殺兄弒父之事我們是知道的呀,明明就是假的,至于在南蠻時武林六世家慘敗,那是他們自找的。”

她并未妄動,只是倒了一杯茶,把那豆腐圓子燒全數給了溫書臨。

“大小姐?”溫書臨收起邀月扇:“怎么?不需要了?”

“我沒心情,沒胃口。”梁雙憤恨到上牙與下牙打架,只心想最近怎么那么倒霉?

要么孤聞溪的死因未解,要么林月歌偏在關鍵時刻離去,現在倒好,還多了一個謎團。

這些足夠令百姓人心惶惶的紙片到底是誰發出來的?

她走出百味堂,散落的紙片就像落花那樣紛紛揚揚,可這景象,總讓人覺得悲涼。

沉彥許明明沒有做過的事情,卻無論如何都會被人誤解,他坐在那高位上,始終就是一個悲劇。

百姓們大驚失色,紛紛感嘆下一步,皇帝的計劃可能就是讓朝廷經歷一次大洗牌了。

梁雙上前,問道:“老伯,請問這些東西,您看到是誰發出來的嗎?”

老伯搖了搖頭,指向遠處的長街:“從哪兒開始飄過來的,風很大也正常。”

“嗯,謝謝老伯。”她皺了眉。

溫書臨慢悠悠地下了臺階,雖說是有點覺得驚訝,但卻沒把它當回事。

“嗨,他不得人心,被人反將一軍也是遲早的事。我看啊,這些紙片怕是朝廷中的某位大臣對他心有不滿,才發出來的吧。”

梁雙對這個解讀頗有疑慮,畢竟在她心中,可謂是破綻百出:“你從哪里看出來他不得人心了?又從哪里看出來朝廷大臣對他不滿了?”

“唉,我也只是隨便推斷一下。”他咳嗽幾聲。

她冷笑一聲,懶得搭理他。

見她不太滿意的神色,溫書臨小聲嘀咕了一句:“不過是多說了一句他的不好,她就不太高興了。”

“連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都比我高……”

梁雙不是沒有聽見,她瞥眼瞧見悶悶不樂的溫書臨,只是心中想著這些紙片的來源,心情甚是煩悶。

她撿起一片紙,仔細觀察起來。

紋理不算粗糙,但也不算質量很好,應該是達官顯貴或者富商之家才能常用的書寫紙張。

她檢查了那文字,每一個字都異常工整,而另一張紙上面的文字和之前紙片上的文字相比,大小一致,無甚區別。

她又拾起好幾張紙片,對比了片刻,所有字跡全部一致。

難不成是什么活字印刷術?

她笑了笑,真是搞笑,誰家普通家庭用得起活字印刷啊?

但是,如果照這么推斷下去的話,溫書臨說的很有可能是對的,朝廷中的大臣對他心懷不滿,才想出這么一個損招。

關鍵是這種招數傷人一百自損三千啊,朝廷大臣不可能蠢到連自己的官帽都不保了吧?就和沉彥許作對?

因此,梁雙得出了一個結論:“溫書臨,我猜,散發這些小紙片的人,肯定是一個大湘境外的人。”

“為何你會這么認為?”

“首先,在大湘之內不可能用這么差勁的招數來對抗皇帝的統治。

“其次,這么差勁的招數,他肯定還有別的用途。比如引蛇出洞,掩耳盜鈴之類的。

“最后,我想,發這些小紙片的人意欲并不在大湘皇帝身上,而目的在攪亂大湘的和平安寧和穩定。”

“在理。”溫書臨對她深感佩服。

昭陽城開始不太平了,大街小巷都在傳著謠言,諸如什么“皇帝陛下要清掃朝廷重臣”,“昏君之道”,“大湘皇帝插足江湖之事,下一步恐怕連百姓都不放過”。

梁雙對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感到惋惜,畢竟,他們是最容易被煽動的那股勢力。

片刻,人群全往昭陽城西城方向趕,起初梁雙以為只是謠言傳到了最遠的西城,人們趕去湊熱鬧罷了。

不成想,一人騎上白馬,身后跟了一群軍隊,緩緩從西城走到主城來。

距離太遠了,梁雙看不清。

見那人似乎一襲白衣,一件明黃色的披風,碩大的發冠,似乎是個風度翩翩的美男子。

眾人都在向他行禮,他一路走,百姓便跪了一路,百姓磕著頭,像是皇帝路過時那樣盛大的場面。

軍隊?朝廷一品將軍?不可能吧,一品將軍是個老頭子。他兒子?不可能,那老頭的兒子還未當官呢,也沒有赫赫戰功,百姓怎么會行此大禮。

那人將至,梁雙只驚覺身段熟悉,讓自己記憶中的所有人與他對比起來,發現這個記憶點始終無法重合。

他一面接受著百姓對他的敬重,一面又表現出甘愿接受這種待遇。

梁雙真的不太明白。

溫書臨仔細一看,被震驚到口齒不清:“怎么回事?他不應該出現在這個時候……”

她回過神:“他是誰,我看不太清,可我總覺得我認識他。”

他用折扇輕拍梁雙的腦袋:“笨!這位公子你見過呀。”

等到那人已經到她的眼前了,梁雙才恍然大悟。

“沉、沉晚錦?”

沉晚錦下了馬,他試圖牽起梁雙的手,可梁雙愣了片刻,伸出來的手又收回了。

“好久不見。”

“嗯……嗯。”

梁雙沒敢與他對視,心想他怎么剛好在這個節骨眼上回來了?

一邊是鋪天蓋地的謠言,另一邊是鋪天蓋地的紙片。

沉晚錦剛好在這個時候出現,他明明說過他不回昭陽城。

而且隱瞞身份那么多年,就算回來了不也應該繼續隱瞞嗎?還這么大張旗鼓的擺駕。

就像是……他才是皇帝一般。

梁雙收回了那種不好的猜測,沉彥許和沉晚錦是一對好兄弟、好朋友,不可能做出相互背叛的事情。

他見梁雙不太待見他,緩緩俯下身,將自己的身高控制得和她一致。

沉晚錦比她高出至少兩個頭,那俯身低語的模樣,就像,梁雙是他的女兒……

“為何?不過是幾日不見,便與我生疏了?你不是之前還想我和你一起回昭陽城嗎?”

梁雙心存不滿,小聲地說:“讓你回來,沒讓你大張旗鼓地回來,你這樣做讓沉彥許怎么辦?他現在已經處在風口浪尖了。”

沉晚錦笑了笑,絲毫不在乎:“他在不在風口浪尖和我有什么關系?”

“你?”

梁雙之前建立的三觀瞬間崩塌,他和沉彥許不是最要好的兄弟嗎?怎么突然就友情破裂了?

“我是沒想到,”沉晚錦漫不經心道,“你竟然這么擔心他?”

梁雙說不出話來。

溫書臨拉住他:“你干嘛這個時候回來啊?要出事了。”

“什么?”

“他現在弒父殺兄奪皇位全城百姓皆知,結果你這個時候回來,到底想干嘛?”

“哼,”沉晚錦繼續笑著,溫柔的笑意里面好似藏了一把刀,“那謠言是我發出去的。”

?!

“你在做什么?”

“怎么?”沉晚錦故意將話說得很大聲:“他搶了我的皇位,將我趕出大湘,我難道就不可以搶回來嗎?”

梁雙眉頭緊鎖,怎么會這么突然?這件事果然不是她想得那樣簡單。

她看向沉晚錦,對視上他那柔和的神情:“蠱毒,是不是也有參與?”

沉晚錦聽后愣了片刻,有些發悶,但還是順著她的想法:“是,怎么了?”

梁雙只知道,在游戲里的沉晚錦是真的已經死了,簡介上寫過他是一個寬容大度之人。

如今,他不僅活著,還做出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梁雙始終不太明白。

他想要牽起梁雙的手:“你不要擔心,等我把帝位搶回來,你也仍然是皇后。”

她猛地掙脫他:“你想做什么我管不著,我也不想管,所以請不要和我搭上任何關系。”

沉晚錦望著她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一種帳然若失的感覺突然四起。

溫書臨也嘆了嘆氣,對他表示失望:“你,好自為之吧。”

梁雙跟著溫書臨走了一路,走到一座宅子前,兩人紛紛停下來。

“回皇宮。”

“不回了。”梁雙拍拍手,有點生悶氣。

“為何?那鳳儀宮住著不舒服嗎?”

梁雙沒有回他,只是抬頭望了一眼牌匾,上面只有兩個大字。

溫府。

“好啊,作為殺手,你居然在昭陽城有房子。”

溫書臨點點頭:“有什么問題嗎?我們做殺手的倒是也不缺錢,購置一套房子那不是小菜一碟?”

“你還真不怕仇家找上門來啊?”

“關鍵是仇家也不知道,我,叫溫書臨……殺手都是要隱瞞自己身份的,不會輕易就合盤托出。”

梁雙無奈地笑笑:“那,我借住幾天,如何?需要的話,我可以開點兒房錢給你。”

“我是那么小氣的人嗎?”溫書臨剛說完便小聲嘀咕:“你住的話……我高興還來不及。”

院子里都是潺潺流水聲,還有好聽的鳥叫,大約是不常住,溫府常年無人打掃,墻角周圍雜草叢生。

不過,環境似乎也還不錯。

梁雙手捧一只落巢的小鳥,輕功跳至樹枝頭,將小鳥送回了家。

她的心情放松的許多,只是接下來,她已然不知該怎么辦才好。

她現在孤注一擲,唯一的可信任的人只有溫書臨了。

“溫首領,我,接下來該怎么辦?”

他聽到這個稱呼愣了片刻,總覺得似乎有點生疏了些,表情有點不快,卻還是面露柔和,畢竟眼前的人是他的心上人啊。

“只需要遵從本心就好。”他搖搖邀月扇。

“我的目標,是找到制蠱之人,以及找出他背后謀劃這一切的原因。”

“所以啊,你自己都很明白,何必問我?”溫書臨用柴火去廚房燃起了灶臺,燒了一鍋熱水。

“所以,沉晚錦此刻回來,真是為了將皇位奪回嗎?”

溫書臨搖搖頭:“我不信。”

“我也不信。”梁雙思索道:“可他,表現得很認真。”

溫書臨無奈地笑笑:“說不定,他只是故意在你面前表現成這樣。”

“什么意思?孔雀開屏行為是嗎?”

溫書臨不太理解,眉心一緊,成了一個微弱的“川”字。

孔雀開屏?求偶?哦,漲知識了……

“好了,大小姐,別管他們兄弟之間的事了,我們去打聽打聽,林月歌到底去了哪里吧?”

梁雙連連點頭:“說的對,先不管他們了,先把我們這邊的事情解決好。”

林月歌的下落早已丟失,就連溫書臨這個萬事通派出去追尋的人手都空手而歸,任何情報都沒有收到。

那個女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對了,我之前見過沉彥許會見林月歌,意味著他們兩人相識。”梁雙仔細想來。

“還有什么線索?”溫書臨問。

“啊,還有!”梁雙喝了一點熱水:“沉彥許說要派人看緊林月歌,說明,沉彥許那里一定有林月歌的線索。”

“嗨,不也還要回一趟皇宮嗎?”溫書臨稍微不滿。

“我回去你不高興?”

“當然。”

“那剛剛你還催我回皇宮。”

“自從你住進我這溫府,我就不想讓你走了。”

“……”

梁雙立刻轉身就踏出溫府的門,溫書臨緊隨其后。

“你等等我啊!”

前腳剛走到皇宮的大門口,后腳沉晚錦便帶兵殺進了皇宮。

看這樣子,沉晚錦應該是認真的了。

梁雙始終不認為沉彥許是個惡人,雖然他當皇帝卻有決策不當之時,但也不至于被萬人唾棄。

況且,大湘為何以經商而興起,多虧沉彥許看中商業的發展,否則那里來的繁榮的大湘呢?

“我們就輕功進去吧。”

“你想保他?沉彥許?”溫書臨攔住了她。

“是。”梁雙沒有猶豫。

“看不出來,雖然嘴上說討厭沉彥許,可以一到關鍵時刻,你還是會出手救他。”

“嗯。”她的語氣有些冷漠。

溫書臨笑了笑:“說實話,我也相信沉彥許心性不壞,只是作為皇帝,確實差勁了些。”

他的笑意令她如沐春風,宮內刺耳的兵器相抵之聲也全然被她自動屏蔽。

她好不容易抽動嘴角才得來那一抹滿意的笑容。

她想了想,與溫書臨相識果然是一件幸事。

溫書臨與她對視那一眼,他一襲紫衣,一把邀月扇,一頂飄然若風的帷帽。

似乎全世界都溫柔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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